遥远的她每个傍晚去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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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到九点, 恰恰是配送外卖最火爆的时间段。殷殷跟着靳白泽,一双腿就没停下来过。从宿舍一栋到十二栋,女宿殷殷帮忙送上去, 男宿靳白泽自己跑。还有三个大食堂和各类商家窗口, 哪家生意好,哪家出餐快, 靳白泽都如数家珍地给她讲解着,毫无保留。殷殷一边听, 一边用手机备忘录做笔记,兜了这一圈下来,才知道送外卖是多么辛苦的活儿。多年之后,殷殷亲身感受到了当初殷流苏的艰难。一开始, 她还叽叽喳喳跟小麻雀似的和靳白泽聊天, 到后面,她是累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晚上九点, 靳白泽停止了app接单,带着殷殷进了一间奶茶店,给她点了杯柠檬水。殷殷也顾不得说谢谢, 插上吸管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趴在桌上休息了好久, 这才稍稍缓过来。以前在家,谢闻声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一丁点家务活都没做过。她哪里吃过这份苦呀。“累吗?”靳白泽望向她。殷殷直接累趴在了吧台边:“我今天的运动步数严重超标,我哥肯定要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被狗撵了。”靳白泽浅浅笑了下:“你哥还关心这个?”“可不是!他明明自己都忙成狗了,每天还要检查我的步数。”殷殷撇了撇嘴:“多了也要问, 少了也要问,烦死了都…”靳白泽没有接话, 打开了app,结算了今天的薪酬:“一共挣了一百二十八,三七分有意见吗?”“有!”殷殷连忙摆手:“白师兄你今天帮我熟悉路线,就当师傅带徒弟,不用给我分钱的!”“我不给你分钱,你哪有钱买二手自行车,自力更生。”“呃,我可以找我哥哥要。”靳白泽想到殷殷说他哥“出卖美色”赚钱,顿了顿,说道:“算了,你哥也不容易。”“他…他的确不容易,但也没有那么不容易,就是…”殷殷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为了安慰靳白泽,故意把自己说的很惨。但靳白泽似乎真当她是清贫励志女孩了。“师兄,这钱我真不能要,这是你辛苦…”“加个微信,我转给你。”“好!!”一听到加微信,殷殷眼睛都亮了,赶紧摸出了手机。男神的微信她早就打听到了,一直存在手机备忘录了,几次想加他又怕唐突。后来做了好几个月的心理准备,殷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着加了一下,结果…靳白泽根本没有通过验证。“我扫你。”殷殷哆哆嗦嗦地将自己的二维码递过去,靳白泽扫了之后,很快联系人那里出现了一个嫣红的1。她心脏砰砰砰地狂跳着,美梦成真的幸福感快要让她眩晕了。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靳白泽竟然会主动添加她!她通过了靳白泽的好友申请,看到他的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靳白泽。只是看着…都会让她脸红的三个字啊。殷殷赶紧给他发了一个
“hello”的小狗表情包,配了文字发送——“师兄好,我叫殷殷。”靳白泽望她一眼:“我就在你面前。”“昂。”殷殷吐吐舌头:“还是要打个招呼嘛。”于是靳白泽也低头编辑文字,给她回了消息:“你好,靳白泽。”殷殷:“【猫猫表情包】”靳白泽:“【狗狗表情包】”殷殷:“【奥特曼】”靳白泽:“【灰太狼】”俩人坐在奶茶店相互怼了几个表情包之后,靳白泽顿时有点无语。这小姑娘总有办法将他代入一切奇奇怪怪的行为中。他看了看时间,快速给她转了今天的分成,起身道:“回去了,明天新生要开始军训了,早点休息。”“好哦。”靳白泽骑上自行车,回头道:“送你回女宿。”“不了师兄。”殷殷赶紧道:“男宿和女宿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不顺路。”“骑车很快。”“如果我室友看到了,会八卦很久,其实你在学校还蛮受欢迎的就是说,其他女生看到也会说闲话…”其实殷殷只想让他早些回去休息而已。但靳白泽理解了殷殷的担忧,没有勉强:“那我走了。”说完,他便骑上了自行车,宛如一阵温柔的夜风,朝着灯影摇晃的香樟路尽头驶去。殷殷目送他清瘦的身影离开,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微信列表里的那三个字——靳白泽。好开心呀。殷殷迎着晚风,嘴角都合不拢了,一路蹦跶着走到宿舍楼下,却听路边传来熟悉的嗓音:“和男神约会很开心?”她回过头,便看到刘闻婴站在路灯下。柔和的光影将他的眼眸笼入了深邃的轮廓中,五官越发显得凌厉分明,他穿着迷彩色的军训装,气质刚硬。“约会哪有这么累啊,他带我把全校各楼栋都跑了个遍,熟悉商铺和路线。”殷殷走到他面前,有气无力道:“我脚都软了。”“你自找的。”刘闻婴似乎情绪不高,嗓音闷闷的:“活该。”“没关系,早点见到那位学姐,再辛苦些也值得。”“你是为了找她吗,我看你只想找借口和跟你男神呆一块儿吧。”殷殷嘴角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摸出手机在他面前扬了扬:“加到微信了,还是他主动加我的!”“瞧你那出息。”刘闻婴背靠着路灯柱,淡淡道:“你哥把你当公主一样养着,你可别上赶着倒贴。”“谁倒贴了,不就是正常接触吗。”殷殷撇撇嘴,扫了眼他提着的口袋:“你拿的什么啊?”“哦,你哥叫我给你买的,明天不是要军训了吗。”殷殷打开了塑料口袋,看到里面装了防晒霜、清凉喷雾、晒后修复面膜一类的东西。“这么多,我有面膜啊,他瞎操心什么呀。”刘闻婴强调:“这是专门晒后修复的。”“好啦,知道了,谢谢你啊。”殷殷接过口袋,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小子穿这身还挺帅,快回去休息了,晚安。”“晚安。”刘闻婴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一身迷彩装,被她夸帅,心里还挺是那么一回事儿。转身刚走两步,殷殷又噔噔噔跑了回来:“等下,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刘闻婴转身,只见小姑娘取下书包,手伸进去掏了半晌,从里面摸出半袋卫生巾,递到他手里:“拿去用。”“……”刘闻婴极度无语地看着手里还是拆封过的夜用卫生巾,有点烫手:“有病啊?你…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当鞋垫啊,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演的。”“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哪需要!”“还真别说。”殷殷扯过卫生巾,踮脚装进他书包里:“鞋子发下来我检查过,鞋底特硬,仔细明天给你磨出水泡来,你垫着呗。”“我不要,被室友看到了好丢脸!”“丢什么脸呀!”殷殷固执地给他拉上了书包,又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人,怎么这么封建思想呢!”刘闻婴终于不再反抗,重新背上了书包,眷恋不舍地看她一眼:“行了,走了。”“记得垫上,别浪费,那个牌子好贵呢!”“知道了!”他扬了扬手。……殷殷一进宿舍门,莫莉莉就八卦地凑了过来:“宝贝,刚刚楼下跟你说话的大帅哥,不会就是我们的一中的校草刘闻婴吧!看着好像啊!”“呃,是刘闻婴。”“啊啊啊!我室友居然认识刘闻婴!”莫莉莉惊恐捂嘴:“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我哥们。”殷殷将口袋放在桌上,漫不经心道:“我们学前班就认识了,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呀!”“呃,算是吧。”“那怎么还没在一起!?”“在什么一起啊,我跟他…我们好的穿一条裤子,我干嘛要和他在一起啊,太奇怪了。”莫莉莉算是明白了,有时候青梅竹马、关系太铁的朋友,还真是没法变成恋人。她追着殷殷,意味深长地说:“没想到我室友身边竟然还有这么高质量的男生资源,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呗。”“行啊,下次约着一起玩。”“嘿,中国好室友,快,来亲一个!”殷殷笑着推开了她的脸,抓起了手机:“行了,我给我哥打个电话。”“你这天天晚上跟你哥打电话。”“这不是得给他老人家请安吗。”殷殷拿着手机来到阳台,拨通了谢闻声的电话,电话那边背景音嘈杂,谢闻声嗓音听起来也很疲倦——“今天忘了’问候’你,开学没闯祸吧?”殷殷撑着阳台围栏,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宿舍楼栋:“我都是大人了,闯什么祸啊。”“行,早点睡,我等会儿还有事,挂了。”“等一下,哥哥,你给刘闻婴钱了吗?”“我给他钱干嘛?”“你叫刘闻婴给我买这买那的…又是面膜又是防晒霜,你不得给他钱啊。”“我…我叫他给你买?我…”谢闻声顿了顿,终于说道:“行行行,我后面给他。”“那你这次去海城,找到妈妈了吗?”“别提了。”谢闻声郁闷地说:“给我找了一
六七十的老太太,得了老年失忆症,眉毛上有颗痣,我一眼就看出不可能是她,她能有这么老吗!”殷殷摆着手指头算了算:“哥哥,你真得做好心理准备哦。我妈妈估摸着也有五十多了,你要是找到她,别嫌她老,再老也是我妈妈,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你说的是什么话。”谢闻声不爽道:“我还要你提醒我,我不知道她什么年龄吗?”“其实当初你俩年龄悬殊就挺大的,我是怕…”“我当初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要你在这里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吧臭丫头。”“臭哥哥!”谢闻声还是嘱咐道:“大学不准谈恋爱,把心思都给我用到学习上。”“你管太宽了吧!”“少废话,我会盯着你的。”“你怎么盯着我呀,你一天到晚忙成狗了。”“我让刘闻婴盯着你。”“得了吧,刘闻婴是我的好哥们,他才不会听你的话呢。”“挂了。”谢闻声正要挂断电话,殷殷忽然道:“哥,你下个月南市演唱会门票,给我几张呗。”“你要几张?”“一百张也行,十几张也行,看你方便。”“你又要倒卖!我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这种黄牛钱你都挣?”“哎呀,我…我认识一朋友,家境挺困难的。”“不行,这场演唱会对我很重要,你想都别想。”殷殷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觉得妈妈会赴你的十年之约,来看你的演唱会吗?”“我不知道,但我答应过她,说到做到。”殷殷挂了电话,吹拂着温柔的夜风,望着空寂的操场,一阵感怀。她轻轻哼起了年幼时哥哥喜欢唱给她的歌:“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