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喜欢你,用漫漫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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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姜棠回了卿园,但是安静地了许多。大多数时间,她都是独坐一隅,静默地看着某个方向。
谢祁韫每日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姜棠在不在家里?
她与谢祁韫之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一种尴尬。每日清晨他离开的时候,都会再三叮嘱她好好吃饭。
她点头乖乖答应。
或许不放心,他午间总会抽空打电话到卿园询问李姨。每日都是相差无几的话语。无非是姜棠在不在?在做什么?睡过午觉了吗?
李姨也试着与姜棠聊过,可她只是沉默不语。姜瞭不是很清楚谢姜两家的过往,更不知道姜棠如今知晓了一切。
他现在也不出门了。对于吃喝玩乐也失去了瞬间。整日就在家里待着,帮着肖厨做饭,或者陪姜棠这般坐着。
姜棠在医院那些天期间,也都是姜瞭早中晚的送饭。大家都觉得,他是真的长大了。
姜棠也看出来了。他们都长大了,可惜物是人非。
时间就在姜棠的消沉之中悄无声息地流过。一晃半月过去了,她的气色在食补的滋养下日渐转好。
半月来,谢祁韫很少加班,推掉了所有应酬。每晚七点不到定然踏进屋内。他的视线在每处寻找姜棠。当他看见她坐在园中的假山上,心才落了定。
他是怕姜棠会走。
没人知道,这些晚上来,虽然姜棠在他怀里沉睡,却一次又一次地消失在他的梦中。他一遍又一遍的寻找,疲惫不堪。
谢祁韫走进园中,牵着姜棠进屋。两人吃过晚餐,谢祁韫让姜瞭陪她在客厅坐会,自己先回屋去换衣服。
只是,当他还完衣服出来,客厅没有姜棠的身影,姜瞭则在厨房。
他走过去询问:“小姜呢?”
姜瞭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正厅:“二姐方才还在这里。”
“我不是让你陪着她吗?”他下意识地带了点火气。
姜瞭有点无辜:“我是看二姐晚上没怎么吃饭,想着给她切点水果。”
如此这样,他也不好责备姜瞭。在宅院找了一圈没有姜棠,抓起车钥匙,走进车库,开车打算去外面找。
当他刚开着车出来,就看见姜棠站在路边,与人打着电话。他靠边停车,推门下车走过去。见他过来了,姜棠有些慌乱地挂了电话。
他眼中闪过疑惑,想要启口问一问,转念想想还是算了。
姜棠想要抬脚回去,谢祁韫却说:“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在外面走走。”
她不想,找着借口:“我有点困。”
今天他从李姨的口中得知,姜棠下午在家睡了两个多小时。困,只是借口。
他不理,拉着她就要往前走。
姜棠站在原地不动,有些正式地叫他:“谢祁韫。”
“前面那条街有间不错的小酒馆,我们去坐坐。”
由此可见,有些事情不是姜棠不想谈,是他在回避。
姜棠的性子倾向于快刀斩乱麻。可她的干脆果断被谢祁韫的逃避所果腹,缠绕在他们之间。
这一块属于a市老区,周围都是上世纪所遗留下来的建筑物,古色古香的韵味总是诱使人想要慢下脚步来,好好把它欣赏一番。
他们踩着由大小不一的条形石块铺开的小路,跟随零散地人群窜进一条小巷子。流动的烟火在他们周围,或小声密谈,或相拥而吻,或笑声蔓延,一切都是有爱的欢乐影像。
前方的小酒馆传出来一首不知名的民谣,歌手的嗓音细腻中带着一股沧桑,很适合唱民谣。
谢祁韫牵着她走进去,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酒,给姜棠点了杯果汁,再点了两份小吃。
其实,姜棠是想喝酒的。
谢祁韫考虑到身体的缘故,没让她喝酒。说往后有的是时间喝酒。
姜棠把视线投向窗外,看见两位耄耋老人搀扶着走过。他们的相伴到老勾起了姜棠深处的记忆。她似乎隐隐约约看见,还不能走路的自己,谢祁韫弯腰搀扶着她,一小步一小步,迈大了她的世界。
谢祁韫注意到她失神的模样时,老人已经看不见了。他问她在看什么?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台上的民谣换成了摇滚,男歌手怀抱着吉他,每一道旋律都像是在弥补民谣所欠缺的那份律动与疯狂。
谢祁韫拿起一块小饼干喂到她嘴边。她伸手接过。只见他起身走向了舞台,抬手示意歌手停止,两人说了会话后。他就在话筒前面的高脚凳上坐下,歌手抱着吉他退到后面去。
轻柔地旋律慢慢起来,头顶的灯光落在他精致地五官上,金丝玉缕。他温色过浓地嗓音跟着吉他的音调,缓缓倾诉出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她在谢祁韫的歌声之中,感受从初恋的朦胧感动,到携手余生的每个瞬间,像是山间小溪慢慢流淌地模样,日复一日,不间断地把爱涌向波澜壮阔地大江大河。
她一刻不停地吮吸完了果汁,接着又端起谢祁韫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她招来服务员,又给自己点了一杯酒,端起又是一饮而尽。当她再开口要酒时,谢祁韫中断了演唱,走下来对服务员说不要了。
他弯腰把姜棠打横抱起就离开了小酒馆,她倚偎在他怀里,泪眼婆娑地看他这一方红尘:“谢祁韫,我们。”
谢祁韫打断她:“小姜,我可以跟你聊各种事情。但是我不想跟你聊分开。”
“我爷爷,我爸爸。”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序地心跳声,像是在说爱。她所有的话,又一次戛然而止。
谢祁韫抱着她回家里,路过正厅的时候让姜瞭出去把车开进屋来。
他看着他怀里的姜棠,问他:“二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
懂事的姜瞭能看出来这段时间以来谢祁韫与姜棠之间出了问题。他多次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双手插兜地站在廊下,看着两人的身影,心底多是愧疚。他想如果不是自己,或许姜棠就不会被何宴舒绑架,更不会流产。
然而,何宴舒的计划能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于谢祁韫的自负。但是能坐在他这个位子上的人,很少有不自负的。所以,他也有自责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