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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坐观戏精路演,被逼的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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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砸不相识,四只很有共识地表示:需要修整修整,缓去天砸的冲击。

不管被砸的还是砸牛的,虽然都奇异的没受伤。

修整之余更便于相熟起来。

木耳和木牛仿佛在旅途中,大花大猫砸下来的时候,他俩正在十字路边的一个小土包上。

左青山右绿水,前走一山谷,后方瞭望是一苍茫山崖。

大花就问说你们打哪儿来?准备去哪儿呢?

木耳年纪轻轻却极其奥妙地说:自来处来,去去处去!

大猫和小牛一起翻了个白眼。

聊天聊死的节奏。

那大花你们呢?

大花正准备说,木耳一侧头,右手竖起食指点点空气说:“让我猜猜,你们来是从天而降,那去的话,定是破空而去了?!”

哎呀,这个木耳很是聪明嘛!大猫轻轻甩了下尾巴。

大花瞪圆和她七岁年纪相符的一双眼:“你怎么知道?”

:“我浅显会些推演”,木耳笑眯眯地露出一排白牙:“哦对了,大猫的尾巴独具特色呢!”

大猫本懒洋洋地趴着,翻白眼时候头歪在一边,一听独具特“色”,“咻”地转过来。

眯着眼睛,细缝里射出闪电似的目光。尾巴啪嗒啪嗒甩的起劲。

牛在它跟前感觉到一阵冷气。

心说这猫一定自觉眼神犀利有没有,自觉甩尾很帅有没有。

小牛皱皱鼻子也甩了甩尾巴,果真没有它猫的气势。

“不过我这伙计,也是可以小‘蹄’大作之辈呀,这样看,我们是同乡呀!”

大猫把脑袋搁在俩前爪上开始假寐。大花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先生是曾百岁零一?在十几岁如今在几岁?”

“曾百零一岁,在八岁现八岁,大花呢?”

“曾四十岁,在四岁现七岁。”

所以你俩是俗称的“七岁八岁狗也嫌”吗?

大猫和小牛有志一同把头扭向一边。

七岁八岁的两个正准备就回乡事宜互通有无,前方山谷方向来了吵吵嚷嚷的一行人。

“姐姐,我们不管去哪里,先和爹娘报备一声的好!”

一个绯白衣衫的少女轻轻拉着前面火红衣装的女子,边走边柔声相劝。

“你就是胆小绵软,不要你跟来你非要跟来,再啰嗦让贾师兄送你回去!”红装的女子娇声呵斥,伴着回身烦躁警告的一瞅眼风。

她生的眉浓唇烈,和她红艳艳的衣衫相得益彰,本是恶恶狠狠逞凶威胁妹妹,却因为生的美,那回身一瞅反而和顾盼回眸似的,落入跟随的一群人里,本就对她有心的少年眼中,都禁不住心神飘荡,更加对她上心。

“师妹,即使你想为师尊分忧,也该禀明因由去处,省的师尊长老们惦念忧心,近来很是不安稳……”

似乎这位师兄说话有些份量,那红装少女前行的略微慢了一些。

“简师兄,我不是不肯和爹娘细说告知,只是你也知道,我们业已十七岁,还未出谷去过,最多别的宗门道贺或朝拜,都没见过谷外天地或别的神魔妖精鬼怪。

长辈们每每一说出谷就声色俱厉。

遑论师祖闭关每百年急需的灵药正需寻找,我等何不历练一番,万一还能帮到师祖,更有简师兄和贾师兄压阵,爹娘知道了也不会多怪责的。”

“我们悄悄出来,总是不好,留书一封也可?”

十几个人中有人悄悄辩声道。

“那你回去给我爹娘告知一声好了。”

那人听了这句,脚尖一转飞身转回谷去。

有几个就悄悄地跺脚,后悔没能借着机会回去,免得被发现后挨责罚。

也有对红衣少女深深倾慕之辈,不屑地或撇嘴或摇头。但为免让心上人看到粗鄙的面色,都把动作做的风雅而淡然,却很是表明了态度。

红衣少女娇俏地哼了声:“谁还想回去报信赶快离去,本大小姐可不勉强谁!”

她说着狠话,眼角却瞥着一行人最尾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唇红齿白,却神情郁郁,周围乱哄哄的一片,都没引起他抬眼看一下。

红衣少女见状,牙齿咬着下唇扭过头去。

那几个后悔的就犹犹豫豫、慢腾腾挪了几步,但是想起来大小姐惯常的酷烈,宁被责罚也好过被大小姐记恨算账。

因此这一行人说说走走的,最后就只少了一个。

绯衣的妹妹眼睛亮闪闪地指着小山包上:“姐姐,前面有两个童子!”

她指着的正是大字辈儿和木字辈儿的两只。

早在那一行人进入山包眼界之内,四只就已察觉,大猫“咻”一下嘴衔尾化成一条围脖,圈住了大花的脖子,小牛蜿蜒抽细成一条镯子攀上木耳的手腕。

两只有志一同地向山包另一边走去。

还没到山包脚下,先是绯白衣裙的女孩子一声喊,随即呼啦啦一群人已经飞到两只跟前团团围住。

我不认识他们,没乱捡东西,被栽赃不能够啊!难道是你?大花严肃地以目相询。

我别说乱捡东西了,乱丢东西都没有,最多是别人诚恳请求才给了一本书,被栽赃不能够,被抢命是真的!

两只一眼之间只能交流这么多了!最后余光挣扎着交流了一丝信儿:见机行事!

脖子上和手腕上的两只心有灵犀地互翻白眼两对。

红衣女子水灵灵的两只大眼,上下打量着“大”“木”两只,似白色水玉做的手,比了个八字放在下巴上,食指敲着脸颊,很是在思量的模样。

围成一圈的人里就有处处闪烁的眼神灼灼起来。

一直坠在队尾神情不愉的少年突然出声:“他们是人,不是精或灵!”

逮回去无非逼着成了奴仆,就算是精是灵,当了汤品也是作孽!

少年心里愤愤然地补上一句。

“贾师兄、简师兄可能分辩?”

“风师弟天赋异禀,他说不是就定然不是了。”

比较稳健的简师兄对着冷面少年抬抬下巴回道。

“这周遭开了灵穴似的,能探知的就他两个,说是人……这么点年纪,修为又看不出……不好说。”

贾师兄比简师兄稍胖,心里觉着这两只不一般,是人是精还是灵看不分明。有啥说啥。

“姐姐,我是看他俩灵动可爱,和祖神殿里的左右护法似的,没想……”

绯白衣裙的妹妹局促不安地又拽了拽姐姐的衣袖,眼睛却瞟向“大”“木”两只,黝黑的眼睛充满歉意。

红衣的大小姐拍拍妹妹的手:“但是你却发现了宝!不用担心,逮回去让爹娘细查!”

说完就要动手的样子。

“你们就不问问他们的来历?不管如何也该让他二人有个言说的机会?”

被称为风师弟的话刚一说完,周围的人就嗤嗤嘲讽声起。

红衣女子便是不快地皱起眉头。

这轻愁一起,让她的追随者们心里又是爱慕的欢喜又是心疼的愤慨,不自觉地就瞪向“风师弟”。

绯白衣裙的妹妹咬着下唇握紧双拳,眼里看着“风师兄”也是心疼一片。

“我想把他们带回去给爹娘参详,不管他们是什么都不会慢待,如若只是谁家子弟,我看着他们淘气可爱,权当做我侍从也是他们的造化。”

红衣女子一言断定,不再问人主意,手心一展,一顶玉色的鸟笼现出,另一手轻拂向大花木耳两只。

众人微笑着看鸟笼如何收那两只的时候,突然侧里风过,大小姐手心的鸟笼被吹得落向旁边。

挨着大小姐的一个红脸少年被鸟笼刮到,顿时半个脸颊被削了去。

惨叫应声而起,大小姐一愣,被另一边的简师兄伸手一带护到身前,大小姐身后的妹妹则吓得跌坐在地,刚好鸟笼掉落在她前方不远处。

妹妹趁别人都惊慌失措去查看大小姐,有没伤到或者被惊吓之际,飞快地甩开水袖揽住鸟笼,抛给了对面凝眉怒视的“风师兄”。

风师兄下意识地一接,还没如何,就看简师兄和贾师兄左右出掌,封住他的气机,欺身上前扣住他的灵穴,一瞬间就把他绑成个葫芦。

另外一个姓马的小弟子麻溜地扯出他手里的鸟笼献向大小姐。

事发突然,大小姐被简师兄带的一趔趄,刚刚站稳身形,就看到绑成葫芦的风师弟和马师弟双手托在眼前的鸟笼。

至于被削了半边脸的那个弟子则无人理会,被甩在圈子外面哀哀痛嚎。

绯白衣裙的妹妹脸色一下子全白了起来。

看着愤怒挺身和鲤鱼翻腾似的“风师兄”,眼里满是无措不安、泫然欲涕。

大花和木耳已经在包围圈之外,两只什么也没做就看了场大戏。

大花禁不住想,自己曾四十的地方都是这种天才,俗称戏精。

只是此刻这场面觉着似曾相识,难道是哪个经典重现不成?

木耳曾百零一岁,见多识广,八岁的眼神清清凌凌,毫无波澜。

两只无需互相询问,默契地迈步继续被逼的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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