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祖孙藩主 第89章 惊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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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片刻,韦扶风忽然想到一个变通之法,可以请大伯父主婚。
五伯父和一些将官捧个人场,就能够隆重的成婚,日后其他亲人也不能非议。
有了解决之法,韦扶风心情更好,一只右手伸入小雪衣下,在雪滑的玉体抚摸游走,头一低动情的嗅吻小美人的秀发,脸颊,樱唇。
......
次日上午,韩瑞带着十四名能工巧匠来见。
韦扶风在正厅接见,十四个身穿破旧衣物的中年男人,个个如履薄冰的走入,一齐跪拜的口称大人。
韦扶风吩咐看座,卫士搬来胡凳让巧匠们分两侧坐了。
左都尉韩瑞,反而只能站立在厅门那里,不过坐下的一众人等,明显的局促不安。
韦扶风和颜悦色的主动与工匠们沟通,大略了解之后,他看了一名木匠,问道:“曹三,你会造水车。”
曹三忙恭敬道:“回大人,小的会造水车。”
“本军想在汉江修筑堤坝,在修坝中,建造很多巨大水车取水灌溉,你能够做到吗?”韦扶风温和问道。
曹三迟疑,很快回答:“小的能够做成巨大水车,但需要深山大树,还有筑石坝的配合。”
“好,造成水车,能够让汉江两岸的田地受益巨大,你能碑刻留名,本军现在给你督造官之职,从九品,日后拿俸禄,若是真的造成实用水车,本军让你的官职世代传下去。”韦扶风承诺道。
曹三发怔,忽起身跪伏在地,叩头道:“小的谢大人恩赐。”
韦扶风点头,让曹三归坐,又看向烧砖的李二狗,道:“本军之前说了,在山中梦见玄武,想要建筑道观还愿,你负责烧砖,本军也给你督造官之职,你的名字改成李武可好?”
“谢大人恩赐,谢大人恩赐。”李武跪伏叩谢。
让李武起身归坐,韦扶风又道:“诸位尽管用心做事,日后有成,本军都会给你们官职,目前绝不会少了你们的酬劳。”
“谢大人。”所有工匠跪地回应。
工匠们出去后,韦扶风吩咐了韩瑞一番,命令韩瑞安排民夫和团练,分批背两块砖上山,然后在山上伐大树运回。
凡愿意背砖上山的人,称之为敬神之行,一次随砖发给福钱一枚,不需押送,民夫和团练强制性一月一次,愿意多次上山的不限,依然是两砖一枚铜钱。
另外,韦扶风让韩瑞一定要告诉伐木的团练,他们运木头下山是为了造水车,建造水槽远送,灌溉他们的田地,韩瑞恭敬答应。
韦扶风对韩瑞做事满意,笑道:“本军若能长远屹立,日后最少能够让你获得世袭的军职,富贵绵长。”
“大人是为民造福,属下应该效力。”韩瑞恭敬回答,内心很是欢喜,他知道川南军职能够世袭。
韦扶风一笑,让韩瑞离开做事,他去见大伯父,告诉了大伯父修建之事,另外请大伯父能够为他主婚。
大伯父表示支持修建,也答应了主婚。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见五伯父,只等林清雪回来延岑城,只是午后突然来了一件事情,扰乱了韦扶风的安排。
韩瑞带着一名信使来见韦扶风,信使来自房州,是左都尉王林所使,过来延岑城寻见金城军使。
金城军使韦良不在,韩瑞了解情况后,带人来见了韦扶风。
听了信使的口述禀告,韦扶风的脸色立时阴沉含怒,原来抵达房州任职刺史的八伯父韦康,竟然擅自改变军饷的发放,中饱私囊。
韦康的做法,扣留了普通士兵的四成军饷,然后依照大小军职给将官多发,他自己贪婪一笔私囊。
左都尉王林是多拿了军饷,但王林害怕金州的大人追究,因为离开金州的时候,大人说了杀人的狠话。
韦扶风气恼的五内如焚,大骂韦康愚蠢之极。
房州和均州都是新得,非常需要公平的安抚军力归心,脚跟还没站稳呢,就不知死活的贪婪士兵的军饷。
这是极其严重的失误,弄的不好,会被野心之辈,煽动降兵哗变造反。
韦扶风急忙去见大伯父,解释了此事的严重性。
韦巽听了也是意外吃惊,相信韦扶风所说的哗变可能,因为将士哗变的先例很多,最让长安人难忘的是‘泾原兵变’。
泾原兵变是唐德宗时期,当时淮西李希烈造反,朝廷调动驻扎渭河北部的五千泾原兵讨逆。
泾原兵途径长安,本以为能够获得好吃食和赏赐,不想朝廷只给予糙米打发,赏赐也无。
于是泾原兵在野心之辈的挑唆下造反,攻陷了长安城大肆祸害。
唐德宗惊恐逃离,后来泾原兵虽然被镇压,但给长安城留下了难忘的噩梦。
向大伯父解释之后,又给五伯父书信一封使人送去,韦扶风带领一百护卫匆匆启程,行走途中天黑,驻扎在堵河入汉江之河口。
次日一早沿着堵河南去,在午后进入竹山县,转而向东,途中天黑休息,又次日继续向东,午时抵达房陵县城。
在西城门外,韦扶风让王林来见,守军急去通报。
王林来到西城门楼下望,认出是军使大人,忙下令开城门放行。
韦扶风与属下进入房陵县城,左都尉王林在城门口恭敬迎见,他的心里却是忐忑,让人去向金城军使禀告,怎么这位军使大人来了。
韦扶风认识王林,王林也带领团练上过城楼作战。
见礼后,韦扶风温和道:“五伯父没在延岑城,韩瑞让信使见了本军。”
王林恍然点头,韦扶风又道:“你做的很好,否则你不死在房州,也免不了成为替罪羊被杀。”
王林神情凛然,他就是怕成了替罪羊,金州那位大人不好杀儿子,却是能够拿他抵罪正法,他随即恭敬道:“军使大人前来,属下就能够安心了。”
“你尊我军使大人,可知本军是什么官职?”韦扶风问道。
王林微怔,道:“属下不知。”
“本军川南节度使,爵封扶风侯,神策军之一的扶风军使。”韦扶风说道。
“您是节度使大人?”王林意外惊道,节度使的官职,在一般人心中是尊贵权威的象征,执掌生杀大权。
“川南节度使,兼任黔中节度使,本军在大江上游拥有渝州,泸州,昌州和戎州的川南地域,还收管了黔中道的黔州,涪州,南州,溱州,治下民众数十万,兵力十四万。”韦扶风自介,他需要王林听令。
王林惊怔的点头,韦扶风又道:“本军的祖父有多少实力,你应该清楚,本军自川南调兵夺取金州,也是本军自川南调来大量粮食和兵力,支援金州的守卫,以及均州的夺取,还有五伯父的金城军武备,大半也是本军给予。”
王林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韦扶风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本军日夜兼程的赶来,就是担心发生了降将兵变,给养不公很容易引发哗变,以前类似之事发生过很多。”
王林点头道:“属下也是担心。”
韦扶风点头,道:“本军的官职你要保密,不要说出去。”
王林微怔,忙点头答应。
韦扶风又解释道:“金州这里不易守成,保守川南军秘,能够出其不意的覆灭进犯之敌,例如忠义军发兵两万进袭房州,本军就可以通过大江运来三万军力。”
王林明白点头,韦扶风又冷道:“本军的八伯父太过愚蠢,不适合留在房州做刺史,本军送八伯父去往金州,请祖父大人另择贤能来任。”
王林忙知趣的恭敬道:“属下唯大人之令马首是瞻。”
韦扶风点头,道:“走吧。”
......
王林带路,韦扶风一行抵达州衙,入府门直接闯了进去,在二堂见到了八伯父韦康。
韦扶风只在祭祖的时候见过八伯父,印象是一个面相和气的人物,他与八伯父没有说过话,也可以说没有资格,让八伯父注意了他的存在。
面对很多的甲士闯入,一身大红官袍,面容儒雅的韦康脸色大变,惊的站起后退,但很快看见了王林,他抬手颤指,惊恐道:“王林,你?”
“大人,这位是扶风军使大人。”王林恭敬回应。
韦康扭头看向了身穿细鳞甲的韦扶风,韦扶风淡然开口:“侄儿韦扶风,见过八伯父。”
“韦扶风?你是那个的儿子,为何闯了进来。”韦康惶乱问道,却是不知道韦扶风是那个兄弟的后代。
韦扶风听了心头愈发厌恶,本来想要尊敬的说几句,厌恶之下懒得多言,冷道:“八伯父擅自克扣军饷,犯了军规,请八伯父去往金州认罪。”
“你胡说什么?你是那里来的。”韦康立时恼羞道,继而又冲王林喊道:“王都尉,本官命你赶了他们出去。”
王林头一低沉默,韦扶风冷道:“你不是这里的刺史,请去往金州。”
“放肆,本官就是房州刺史。”韦康大怒道,一时间胆气勃发。
“来人,送韦大人去往金州,交给本军的祖父。”韦扶风无视发威,微扭头淡然吩咐。
甲士应令,走前扣住了韦康,扒下官衣放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