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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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课都结束，陪着苏甜苏暖姐弟吃了午饭，任不凡便开车从学校出来，直奔兰度酒店。
时间算得很准确，抵达时正好12点整。
张达奇也很准时，车子基本跟他前后脚停靠。
“小任总，来晚了很抱歉啊！”下车后，张达奇笑呵呵走过来，伸出双手。
“没有没有，咱们都是正好12点抵达。”任不凡与他握手，微笑说道，“我已经订好了包间，咱们到里面聊吧！”
“好！”张达奇拉着他的手，一起进入兰度酒店。
姚经理迎面过来，将两人带入电梯，送到提前准备好的包间内。
两人相对而坐，面对一整桌的美食其实都不大想吃。
任不凡是刚吃过午饭，还很饱。张达奇是没有胃口。
服务员开了红酒给张达奇倒一杯，另外给任不凡倒满饮料。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张先生随便聊聊。”任不凡打个响指，指了指外面。
姚经理立刻带着服务员离开房间，反手关门，留他们两个单独在里面。
等到人都走了，任不凡端起杯子浅尝一口甜甜的饮料，微笑看向张达奇：“张先生为何突然找我？令爱说是张家遇到一些企业中的麻烦，张先生想向我咨询一二？可是我自问才疏学浅，而且涉世未深，如何能够帮得到张先生？还是说，令爱理解错了？张先生约我见面，为的是其他事情？”
张达奇在他说话时，端起红酒杯稍微喝了一点，目光锁定任不凡，不断观察他的表情。等他说完，开口道：“最近我们张家确实遇到一些小麻烦，所以有段时间没有跟小任总见面了！我是很欣赏你的，这点你应该非常清楚。”
任不凡闻言，微微一笑：“多谢张先生厚爱，不过我担当不起！”
“小任总在同辈之间算得上数一数二，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看重！“张达奇盯着他的眼睛，“正因为看重，所以可能做法稍微有些偏激，这都是多年行商养成的坏毛病。小任总该不会因为这样，就将张某视作敌手狠打吧？”
“哦？”任不凡一脸不解，“张先生何出此言？我虽然对您的行为不满，可是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不至于拿着鸡蛋砸石头。说什么我将您视作敌手狠打，您觉得我有那个资格吗？这可真是太冤枉了！”
张达奇从对方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稍微想了想：“小任总能力出众，能人所不能。正是因为这点，我才会看重你，希望你能跟张羡走到一起。我们张家这一代并没有足以支撑大局的人才，只能希望有个足够出色的女婿，到时候接替我的位置！其实，我并无恶意！”
“张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想法。”任不凡说道，“不过正如之前所说，我跟张羡是不可能的！世界上出色的人到处都有，你应该寻找一个最合适的人才对。说真的，张家对我来说就是庞然大物，像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如何能够抗衡？您之前挖了个坑让我跳，结果搞得蒋浩多次找上门来，给我造成许多麻烦。虽然当时抛下狠话，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无力与张家、蒋家作对，更不用说还有另外三大家族。只希望张先生网开一面，撤回之前说过的话，让蒋家不要再来找我麻烦！这样的话，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张达奇闻言，仔细打量任不凡，随后说道：“蒋家不是自顾不暇？怎么可能再对你出手？小任总，这不是很巧吗？我在生日宴会当天做法不妥，让你不快，随后蒋浩跟进，挑衅你几次，突然我们两个家族都陷入无穷尽的麻烦之中！兴许......那些内部资料泄露，跟小任总有关系？”
“张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巧合！为什么偏偏不是王家、李家和刘家？”张达奇目不转睛，无时不刻都在观察任不凡的表情和动作，只是一无所获。
“你们大家族之间的事情，我是完全搞不明白！”任不凡耸肩说道，“什么内部资料泄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们内部人员。”
“可是小任总据说无所不能，网上都是这么传的，说不定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我们两家的内部资料？”
“额~张总，您太高看我了！”任不凡耸肩，“网上的言论都很夸张，说什么无所不能，怎么可能？我就是个稍微会一些才艺的小人物而已，且不说对复杂的社会一无所知，真要有任何动作，您还不轻松将我看透？我要有能耐弄到张家和蒋家的内部机密，那就再好不过！直接用它跟您谈判，让您收回之前生日宴会上说过的话，岂不是很方便？何必在这里提出请求？”
张达奇从任不凡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感觉他就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普通人。
仔细想想，对他说道：“小任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在酒桌上还互相提防。说实在的，我是真想好好培养你，让你接替我们张家，继承我的位置。”
“张先生，首先呢，我很感谢你的美意，但感情这种事，不能拿来做交易。我很爱我的女朋友，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或者任何人跟她分手。其次，我觉得你应该尊重张羡同学自己的意愿。第三，我没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您真觉得，就我这样的可以同时对抗张家和蒋家？您和蒋家随便伸出一个手指头都能把我碾碎了，我哪有那个资本？”
......
张达奇连连发问，任不凡系数应答，两人针对这个话题连续对谈半个多小时。
到最后张达奇也没能从任不凡脸上看出半点痕迹，心中暗道，真是自己猜错了？
说起来，这个可能性确实小得很。
也许真的是直觉出现错误，毕竟很多事情不能靠直觉的。
他要真有这种本事弄到内部资料，直接拿东西跟自己谈判不就行了？不但可以叫自己退让，撤回之前的话，甚至能够争取到更多利益。
这么说来，幕后之人确实不是他？
张达奇从任不凡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答案。
“也许是我多想了！”结合最近发生的一切，再对照任不凡的情况，确实不大可能，“最近状况太多，让我有些混乱。”
“张先生，我确实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事情。”任不凡说道，“不过既然难得在此见面，就像刚才说的，希望你您收回之前的话，让五大家族不要再来麻烦我。像我这样的小人物，真的压力很大。”
张达奇仔细思索，随后说道：“小任总，这件事情暂且不说。如果换做是你，站在我这个位置，面对张家如今的各种问题，应该如何处理？”
“张先生您说笑了！”任不凡摇头道，“若不是您跟我提起，我都不知道张家和蒋家最近竟然发生这么多状况。连具体情况都不清楚，哪里能提什么意见？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未出社会的学生而已，跟您叱咤商场的经验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您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哪有那本事提出意见？”
“做人不能妄自菲薄，你在网上不是一直号称什么都会的？为什么现在反而如此谦虚？”
“张先生，网络是个虚拟世界，任何人在这个虚拟世界当中都会与现实脱钩，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任不凡回答，“我也只是在网络之中吹吹牛罢了，哪里有那真本事？你要说比武什么的，我还真不怕，但商业方面的问题，真没那本事！”
“没有本事，你的意任公司如何能够越做越大？”张达奇盯着他，“小任总，你要说自己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才能，谁也不会相信！”
“张先生，我的公司之所以能够做大，其实是对人而已！加上网络游戏是新鲜事物，自然吸引网民的关注。”任不凡回答，“您看我现在都不管公司的事情，在京城认真读书，一切交给下属。其实我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全都靠别人才能做好。所以，真给不了你任何意见！”
“你能用对人也是一种能力，再说我也不相信你真的不懂这些，京城几个游乐场生意不错，不也是你一手搞起来的？这样，我告诉你现在张家的具体情况，你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先生，我真的是不擅长这些！”
“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单纯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张达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己慢慢倒了一杯。随后将张家现在面临的处境统统告诉任不凡。
他到不担心，因为只有两种状况。
第一，任不凡确实是幕后黑手，那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自己告诉他这些情报他也早已掌握。兴许会在之后话语中露出破绽；
任不凡的确一无所知。但是这小子脑袋很好使，说不定可以想出一种方法，协助自己第二，解决这个问题！
再不济，反正事情已经不能再糟糕，就算他所提供的办法毫无用处，那也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