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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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野凌的视线瞟向门口, 用眼神无声示意。
不去开门吗？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眼眸专注的看向面前的青年。
他旁若无人的顶着那道不断响起的轻轻敲门声，用三言两语简短向姬野凌解释清楚他现在极度危险的处境。
“姬野警官, 虽然你可能已经猜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姬野凌总结提取概括了一下赤井秀一话语中的中心思想。
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久未蒙面的哥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但赤井秀一这名现役fbi，一定会缉拿julep, 从他手中保护自己。希望姬野凌这名正义警官，放弃亲情枷锁, 提供julep的情报给他。
不愧是老练的fbi, 一套行云流水的话术下来，连哄带骗, 半点不打磕绊。
可惜分析的全都是自己给他的错误信息。
虽然知道眼前这只猫已经被忽悠瘸了, 但姬野凌还是做戏做全套, 满脸认真的嗯嗯嗯点头。
最后他睁圆那双纯良的狗狗眼, 反问赤井秀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过你确定还不去开门吗？”
他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原本还在轻轻不间断响起的敲门声, 现在已经鸦雀无声。
赤井秀一重新戴好变声器，起身拉开房门，让还等在门外的两个小朋友进来。
只是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房门再拉开时, 柯南与灰原哀的面色已经奇怪起来。
不知道他们在门外经历了多么复杂的心路历程变化。
冲矢昴侧过身子让他们进门。
灰原哀进门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虽然房间关上了灯, 一片昏暗。但两人的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 神情一片平静。
房间里的气氛根本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她抬眼瞪向姬野凌。
罪魁祸首正好整以暇的交叠双腿优雅坐在沙发椅里，冲她促狭地眨了眨眼。
趁着赤井秀一背对自己去关门，对灰原哀比了个口型, 用气音说道。
“别担心, 没睡。”
他顿时收获了一个来自灰原哀的白眼。
“这么晚过来, 是有什么事吗？”
冲矢昴转身耐心询问。
没什么，只是有小妹妹想要守护你的清白而已。
姬野凌站起身，帮在那里绞尽脑汁现编说辞的两个小朋友解了围。
“是我让他们来找我的，我跟他们说，如果我不在房间，就来冲矢先生房间找我。”
“对吧，灰原小朋友？”
他递了个眼神。灰原哀磨着牙顺水推舟的点点头。
姬野凌起身将一直抱在怀中的靠枕放回原处，推着两个小朋友走到房间门口。
赤井秀一跟在他们身后，轻咳了一声。
“姬野先生，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然后……”
“你可以信任我，我会保护你。“
最后一句话，赤井秀一说的很轻，轻到说出口的瞬间，就消散在空气中，轻到已经被姬野凌推出房门外的柯南与灰原哀根本无从听到。
可他墨绿色眼眸中暗含的情绪却又很重，重到溢出来，成为一种明眼人都能看出的誓言与保证。
即使他之前对姬野凌的说辞中有利用的成分，但从赤井秀一选择信任姬野凌，向其揭露身份那刻起。他就将面前的青年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里。
姬野凌同样知道这一点。
他还知道，赤井秀一心里的那个地盘实际上很小，里面的人也很少。
不是随便什么需要保护的人都会被他归入保护圈中的。
‘
姬野凌偏过头看向赤井秀一，眉目一瞬间舒缓下来，眸光流转间有一种柔和的缱绻，他微微勾起唇角。
“我记住了。”
“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想要答案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的房门无论什么时间都为你敞开。”
说着，姬野凌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脖颈暗示道。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巧合，他的指尖正好点在凸起的秀气喉骨上。力度有点大，于是当手指再放下来时，那里已经爬上了一层浅浅的薄红。
“那么晚安。”姬野凌轻声说道，收回落在赤井秀一身上的目光，转身向门外走去。
赤井秀一面色古怪的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三人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他摇了摇头，关上房门。
又出现了，那种他在姬野凌身上感受过很多次的奇怪误会。
每当在赤井秀一以为自己理解姬野凌的暗示之后，对方又会飞快用行动向他否认。
他什么都没有做，是自己想多了。
走廊上
柯南忍不住频频抬眼去打量姬野凌的脸色，对方现在看起来心情很好，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可是…
可是无论怎么想他刚才对赤井先生说的话，都好奇怪啊！
等等，如果不是自己误会了呢？如果姬野警官本来就是哪个意思呢？
想到这里，柯南又一次抬起了眼，却正好撞上姬野警官含笑看向自己的目光。
眼神中有几分挪揄，仿佛猜到了他现在正在想什么。
“柯南…”
姬野凌刚刚张口，想要故意逗逗柯南。
就看见走在他身边的柯南猫猫嗖的一下收回视线。
眼观鼻鼻观心的扑腾小短腿，当一名安静的小哑巴。
纯洁的孩子。姬野凌心中感慨。
他一路将他们带回自己的房间。才道出自己找他们两个的原因。
顶着柯南和灰原哀不解的眼神，姬野凌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想请你们和少年侦探团帮忙，在明天晚上，将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带到京都市郊，渡月桥附近。”
渡月桥是他为服部平次精心挑选过的告白场地。
既然说好这部剧场版的主人公会是服部平次。那么他就一定要让平和在这里告白。
为此姬野凌昨天可是特意斥巨资去“纸艺”买下足以铺满河面的水灯，安排了很应时节的人工造景。
希望服部平次这个家伙，不要浪费他的工资。
这可是他用警察的工资买来的，半点没用酒厂报销。
京都高级别墅住宅区
一辆陌生的大排量越野吉普车，已经在这里停了整整一个晚上。
巡逻的保安几次从它身边经过，却都没有格外注意。
入夜
赤司征十郎阖目坐在椅子上，面前空旷的实木办公桌上，只放着一台手机。
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走向了凌晨1点55分。手机嗡嗡的在桌面上震动着。
他睁开眼，伸手按下接听。
黑田兵卫浑厚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最后一次确认，赤司先生，行动开启后你有五分钟的时间撤离现场，避入封闭地下室中。”
“确认，行动开启。”
赤司征十郎回答的毫不犹豫。他将手机留在这张空旷办公桌上。站起身，走向通往地下室的电梯。
五分钟后。
房屋[爆][炸]发出了巨大轰鸣，冲天的火柱拔地而起，滚滚黑烟惊醒了这片高级住宅街区早已进入梦香的住户。
身穿黑色风衣，身手敏捷的男人，从越野车上一个箭步蹿下，凭借[爆][炸]产生的黑烟与火光作为掩护，闯入了面前这栋刚刚发生过[爆][炸]的别墅中。
片刻后，他急步冲了出来，手中还拎着另一个模糊的人影，重新回到车上。
橡胶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噪音刺耳的响起，大排量的越野车开足马力快速远去，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因为急速转向而形成的焦黑色轮胎印记。
一切都发生的淬不及防，转瞬之间，这场入室绑架案就已经结束。
只有一封黑色的预告函，留在了别墅门口，唯一完好无损的信箱中。
【致京都府警的一封信。
是我低估了你们的能耐，你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取走了我的第一条线索。
既然如此，是时候将对抗升级了。
我在京都市的五个场所安装了[炸][弹]，时间一到，它们就会成为城市最美的烟花。
以及我带走了赤司财团的现任会长——赤司征十郎
一旦他死亡，赤司财团存在于商库里价值500亿日元的黄金，会成为再也无法提取的死物。
该做出你们的选择了，正义的警察们，是普通民众的生命，还是价值500亿的资产从市面上消失。
无论你们选择拯救哪边，另一边都会同时迎来结局。
如果做不出选择的话，请将10亿日元放于指定地点，你们什么都不会损失。
当然，我的耐心不可能那么好，会允许你们拖延到最后一刻。
最后时限，今夜20点。】
越野吉普车上
赤司征十郎看着后视镜中，自己那栋燃着熊熊火光的宅邸渐渐成为了一个跳跃的橘红色光点。
这是他与警视厅计划的一环，而执行这一环的是黑田兵卫派出的一个不隶属于警视厅，但绝对可靠的人。”
“辛苦你了，榊原。”他淡淡的说道。
驾驶座上，身穿黑风衣的男人摘下遮挡面容用的鸭舌帽扔到一旁，露出如黑色海藻般的卷曲长发。
他神情严肃的拨转方向盘，越野车掉头驶向暗夜里黝黑的山道公路之上。
“还请称呼我和田进一，或者伊织无我。至于榊原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
翌日上午
睡足六个小时的姬野凌神清气爽的踏入酒店餐厅。
昨天下午，从祇园回来之后，他寻找机会向赤井秀一解释了在神社拿到的赤司征十郎留给自己的预告函线索。
如姬野凌之前所猜测的那样。
线索上隐晦的写明让姬野凌不要担心，这是由东京警视厅制定的，请赤司征十郎配合的计划，目的是为了找出警视厅之中的卧底。
“太乱来了，这不是个成熟的计划。”赤井秀一满脸无奈。
“是警视厅的决定，又不是我朋友想这么做的。”姬野凌言之凿凿的反驳。
他满脸大写着一副我就是护短，千错万错反正不是赤司的错。
赤井秀一，眼看解释不通，长叹一口气，掉头离去。
也不知道他之后是怎么向柯南与服部平次解释的。
但两名小侦探，果真没有再继续追查这件事情的后续。
不过为了保证计划的真实性，所以他们没有告诉毛利小五郎。毕竟同时在京都的两名侦探在收到[爆][炸]预告后，全都无动于衷，有点过于奇怪，于逻辑上说不过去。
还是要有些障眼法的。毛利小五郎就是他们私下统一商量过后留下的“障眼法”。
餐厅里遍布窃窃私语的嘈杂声音，不大，但是对比起往日的安静，就显得有些突兀。
这不太合乎常理，日本社会普遍很注重公共场合的礼仪。除非发生什么震撼的大事件，
否则很少会出现这种在场所有人都忘记遵循礼仪，议论纷纷的情况。
姬野凌意识到可能是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他端起餐盘走向柯南一行人，在冲矢昴身侧的空位上落座。
赤井秀一屈指轻敲了下他面前的桌案，示意他注意不远处的电视屏幕。
经过昨晚开诚布公的掉马现场后，他们的关系不自觉之间就亲近了一层。
现在这种互相之间默契的小动作，突然无意识的增加了许多。
姬野凌抬起头，发现悬挂在餐厅角落墙壁上的几台电视机已经全部打开，几个电视频道都在重复播报同一家新闻播报。
“独家新闻为您报道，今日凌晨，赤司财团现任会长——赤司征十郎先生于京都住宅中遭遇不明人士绑架。“
“京都府警已连夜展开搜查，但至今仍无线索。“
“关于这件新闻的后续报道，我们已联系在现场的绫小路警部。“
“请问您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电视上，绫小路文麿不耐烦的挥开面前记者高高递上前，快要捅到鼻尖的话筒。
今天一早，东京警视厅已经和京都警府在看过现场留下的那封预告函后，
已经针对救人还是解决炸弹的优先等级问题吵翻了天。
京都府警给出的理由是事关京都市民的安全问题，更何况是夏日祭，全国各地游客拥至京都，京都的人数更是已达峰值。
他们也一再保证，赤司征十郎那面也会派出警力全力搜查营救。但东京警视厅仍旧在不依不饶的施压。
连绫小路文麿都感到了一阵厌烦。人是在京都失踪的，这是他们京都应该负责的事。
但东京警示厅的警视副总监——诸星登志夫却从中插手了这件事。他的态度强硬，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要京都府警把赤司征十郎的安危放在首位的意思。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暗示，这不止是他自己的意思，同时也是几位“大人物”联合起来的意思，对方也向警视厅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
即使绫小路文麿自身也是贵族警官，但仍是被这些官权相护，自视甚高的贵族豪门的做法恶心的够呛。
在他们眼里，京都150万市民的性命与安危，还比不上价值500亿日元的黄金。
电视直播中，记者面对被推回来的话筒并没有气馁。
反而走到了无人注意的角落之中，以混乱的现场为拍摄背景。
示意摄影师将镜头重新对准自己。
“据悉，在现场留下的痕迹中，警方已经找到绑匪留下的预告函。”
“罪犯在预告函中提出，已经在京都的五处地点安装了炸弹。同时向警方索要10亿日元的赎金。”
“我想向警方提出质疑，这是否意味着现在的京都已经不再安全，为什么警方仍要向民众隐瞒这件事情。“
留在外围负责维持秩序的小警员，注意到了角落中的记者。
“喂，你在干什么。有些内容未经核实不能随意报道。你这样做会影响警……”
他伸手去夺记者身后摄影师的相机。
伴随着记者——你没有权利制止，生活在京都的居民有知情权的气急败坏叫喊声。
摄影机被宽大的手掌挡住，镜头翻转间，画面黑了下来，新闻直播就此中断。
餐厅中人们嘈嘈杂杂的议论声音在一瞬间如沸腾的开水一般炸开。
“什么炸弹！”
“喂喂，刚才新闻中说的是真的假的啊。”
“你没听到吗，五处，整整五处。谁知道是在哪里。”
“倒霉透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京都。”
前后左右都能听到人们惊恐与不安的声音，或是议论或是抱怨。
京都原本安静祥和的气氛在这一则新闻直播播出后，在无形之中发生了变化。
姬野凌晃了晃盛满冰块的咖啡，低头喝了一口。
黑咖啡苦涩的口感在蔓开，他皱了皱眉。
餐桌上众人的表情都格外凝重。
完全不知道京都之行里暗藏着酒厂影子的
毛利小五郎与服部平次已经在今天一早就离开酒店去往京都警府，作为外援，协助办案。
“呐，姬野哥哥。”一片沉默中，柯南仰起了脸。
姬野凌满脸沉重的摇了摇头。
“相信我，我不知道，如果说昨天我还能知道的话，今天我也搞不懂他和东京警视厅究竟想干什么了。”
这已经不是想要钓酒厂卧底的程度了，赤司征十郎和警视厅正在把事态进一步扩大化，制造成全国性的事件，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柯南傻眼了。
他原本以为他们至少有一个完善的计划，现在姬野警官告诉他，并没有。
那他们现在到底是追查还是不追查。
昏暗的宅邸
高清大屏幕电视上，正重复播放着今日那则晨间新闻。
长桌尽头身材矮胖的老者，他身下坐的不是就餐的高脚椅，而是一辆宽大舒适的轮椅。
呼吸机的氧气面罩扣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面容。发出呼哧呼哧的像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只能看到他露出的手背上皮肤松弛干涸，失去弹性，像块破布一样皱皱巴巴的垂下。
“赤司家的小子还没有消息吗？”
伴随着厚重的呼吸声，他沉声问道。
他身后身穿黑西装，脸上带着冰冷银色面具的侍者恭敬的弯腰为他系上就餐时的白巾。
“是的，麦卡伦刚才传来消息，已经勒令京都府警优先以人质目标安全为第一行动宗旨。”
“但是您知道的，那群警察都是不懂得正视更大利益的废物。”
麦卡伦鸡尾酒，黑衣组织在警视厅的最高卧底，一颗精心安插了数年的棋子。
他的身份是东京警视厅的副总监——诸星登志夫。
侍者动作娴熟的开始为面前的老人切割餐盘里的食物——带着血水的五分熟牛排。
作为一个风烛残年，需要带着呼吸机的老人来讲，他的食物未免有些太不健康了。
可这座宅邸里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所有服务于这栋宅邸的人都知道。
他们的主人被时间给诅咒了。
“一群废物！”
老者冷哼出声，克制的闭了闭眼。布满皱纹的额角青筋毕露，那双像鹰爪一样干枯的手在半空中狠狠虚握又松开。
现在与赤司集团的协议才刚刚达成，他们生产的药物正要借着这个财团旗下药物公司的能力，源源不断地向外生产扩散，对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gin现在应该正在京都，实行川藤井之的灭口计划。是否需要让他……解决绑架犯。”
“您知道的，他一直对您很忠心。”
大概是觉得让组织的第一杀手去救人这种事实在太奇怪了，侍者话涌到嘴边又换了另一种说法。
老者在脑海中思索着，眯起的眼眸像是冷血的蛇类。
他当然不可能派出琴酒去解决绑架犯。
但是侍者的话提醒了他，确实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琴酒手下的王牌——薄荷朱莉普，现役的sat。他应该很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乌丸莲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薄荷朱莉普时，他和琴酒如出一辙的眼神与神情。
那时他就知道，那个孩子和他的主人一样，会是一柄很好用的刀。
而自己现在也有其他的事情想要问他。不知道交代他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烈日当空，昨夜爆炸的别墅只剩下了一片废墟，残垣四周被拉起的黄色警戒线隔离出来。来来往往的鉴识科警察正在仔细检查现场残留痕迹。
虽然烧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多少痕迹就是了。
外围的警员挥手驱赶着因为好奇而围观的群众，防止出现和今天早晨一样的情况。
柯南与冲矢昴还在与警员进行交涉。
“嘟——“
姬野凌晃了晃手机，示意自己去接个电话，走到远离人群的一旁。
陌生的号码，没有来电显示。出现在他作为酒厂成员玫瑰使用的那张电话卡上。
是组织的来电。
姬野凌第一反应是琴酒或者朗姆，于是伸手按了下接听，
“嘶——滋——”刺耳的电流声传入耳畔。
他听到一个机械一般的电子音，阴冷的在耳畔响起。
“薄荷朱莉普，现在你的一切任务终止，有新的任务给你，优先救出被绑架的赤司征十郎。”
“那群警察，都是一群丝毫不懂得更伟大利益的蠢货。”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着对他口中的警察的不屑与嘲讽。
姬野凌愣在了原地。即使从未听过这道声音，但他还是在一瞬间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酒厂的boss——动画中的乌丸莲耶，现实中酒厂成员口中的“那位大人”。
赤司你在干什么！你怎么都惊动乌丸连耶了。
即使心中已经被uc震惊体刷屏，但姬野凌面上仍然丝毫不显半点慌乱。
他用沉稳冷静的语气回应对方的要求。
“是的，大人，我会将赤司征十郎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电话那头的老者对听到的回答很是满意。他的语气和缓下来，又循循善诱的问向姬野凌“那件东西”有没有研发完成。
可是这种故作和蔼的语气，却只能让姬野凌想到猎食前的冰冷毒蛇。
蛇类猎食前，都会营造出无害的假象，趁着猎物麻痹松懈之时，发动闪电般的致命一击。
他根本不知道这具身体以前和乌丸莲耶还有过接触。更不知道乌丸连耶让自己制造的是什么。
“非常抱歉，大人…”
姬野凌的话语顿了一下。
他知道乌丸连耶让他制造的是什么东西了！
就在刚才，从脑海中返还的记忆片段里，飞速搜索到的。
这具身体在获得代号的时候，曾被乌丸连耶传唤过。
对方并没有让他看见真实面貌，全程都是通过一台电脑与他进行对话。
只是在那段交谈的最后，乌丸连耶听说他很擅长电子科技以后，让他制造一个程序。
一个——能够追踪检索脑电波的人工智能程序。
“非常抱歉，大人，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姬野凌面上诚恳道歉，心里骂骂咧咧。
自己不可能造出来，真的造出来也不会给这只老乌鸦。
伴随着一道冷哼。
嘟嘟嘟——通话被人直接挂断。
姬野凌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因为通话结束陷入黑屏的手机。
半晌后，屏幕重新亮起。一只金色的眼睛缓缓于漆黑的屏幕中睁开。
这个诡异的符号——
姬野凌认出这是那个由自己制造出的追踪程序——荷鲁斯之眼。、
贝尔摩德曾经使用它追踪过川藤井之的位置。
它的原本用途是提供目标的dna信息，系统将会自动进行匹配，连接目标手机与当前所处城市的智能设备，进行全方位监控。
【搜索成功——定位显示——日本，鸟取县】
【搜索成功——定位显示——日本，东京】
【搜索成功——定位显示——美国，纽约】
【搜索成功——定位显示——欧洲，……】
【定位获取失败，搜索失败，数据错误，请尝试重新连接。】
【当前连接已断开。】
伴随一连串红色字体的刷屏，那只睁开的眼睛缓缓闭上，屏幕画面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姬野凌盯着自己一片通红的掌心。在程序运行的一瞬间，他的手机后壳就因为软件的高速运转，与大量数据流的冲击而变得滚烫。
他制造出的追踪程序——荷鲁斯之眼。原本是为了配合酒厂行动而制造的小程序。
但在乌丸莲耶的来电出现后，它就自动启动对号码进行了追踪。
可姬野凌并没有对它输入过乌丸莲耶的dna 。
并且没记错的话，刚才屏幕上睁开的眼睛是右眼。而姬野凌依稀记得自己手机上的追踪程序标识是左眼。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它”被自己制造出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用途真的仅仅是为了追踪个人信息吗？刚才的状况表明，它能做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姬野凌长叹一口气，将手机装回外套口袋中，重新返回现场。
刚才柯南已经在远远挥手示意自己，他们一行人已经可以进去了。
“怎么了？”
察觉到姬野凌的脸色有些冷硬。
跟在他身后的赤井秀一微微俯身问道，呼吸时的热气落在姬野凌的后颈上，酥酥麻麻的。
姬野凌克制着自己伸手想要揉一揉的冲动，摇了摇头。
“没事，是上司的电话，针对京都这起勒索绑架案。“
酒厂的上司也是上司。
姬野凌叹了口气，转而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虽然乌丸莲耶刚才下令，一切任务中止，优先以解救赤司为第一任务。
但是姬野凌绝不会轻言放弃。
作为合格的王牌，他当然会完成所有任务。
他是一名成熟的大人了，他全都要！
姬野凌在心中悄悄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任务有
1：按照老乌鸦的指令去救自己把自己搞绑架实际上是为了钓鱼的赤司。
2：按照朗姆的指令出现在酒厂行动的场地，让波本瞧瞧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3：按照琴酒的指令协助行动，让京都陷入断电180秒
4：自己的计划。
姬野凌转换思维，开始认真思考从现在开始，炸了酒厂，干掉老乌鸦，自己去当boss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