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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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领导心情不好的说不看电影了，杨厂长连忙点了点头，朝许大茂走去：“许大茂，你怎么回事？厂里的事，为什么不跟领导反映，是不是没把我们这些领导放在眼里？”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挥挥手：“今天不看电影了，你先回去！”
杨厂长虽然很不满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可是在大领导的面前，还是没有贸然地发泄出来。
许大茂没有办法，只能是先返回厂里。
这时，他才意识到为了给傻柱下绊子，无意中把杨厂长、李主任给得罪了，还让大领导心情很不高兴。
大领导亲近傻柱，肯定不喜欢听别人说傻柱坏话；杨厂长是轧钢厂主事人，李主任主要负责管理后勤，说傻柱在后厨称王称霸、每天带饭盒，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
许大茂感觉自己太冲动了，惹恼大领导还没什么，再怎么说，大人有大量，应该不至于跟自己一个放映员过不去。
然而，得罪杨厂长和李主任就麻烦了，以后在轧钢厂搞不好就会被穿小鞋。
许大茂想来想去，只有找李永亘帮忙。
二十来岁的轧钢厂副厂长，可比杨厂长和李主任厉害太多了；要说没能力，没厉害背景，有谁会相信？
只要抱住李永亘的粗大腿，纵使一时间不太如意，时机成熟，还不是乘风而起青云直上？
许大茂想到这里，心思顿时安定下来。
他没有立刻回厂，而是转道去四合院，准备在家呆上一阵子，再返回厂里。
许大茂刚来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傻柱在那张望，不禁一乐：“昨天不是说大领导请你，怎么还没去？”
他知道大领导已经让刘师傅另找厨师，自然要好好奚落傻柱。
傻柱正等得心烦，神色不善地瞪了眼许大茂：“赶紧给我滚，再罗里吧嗦，小心收拾你！”
他满以为大领导肯定还会叫人找自己，才在四合院门口守着。
不料，等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许大茂不敢跟傻柱再较劲，免得吃亏。
他看到傻柱难受，心里就觉得很痛快。
很快，刘师傅就把厨师廖师傅找过来，顺便把刚才在四合院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大领导。
他只是据实汇报，至于大领导怎么想，就不关刘师傅什么事。
大领导听到傻柱所作所为，脸色一沉。
他相信刘师傅不可能说这种一查就会拆穿的谎话，也相信以何雨柱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一点不奇怪。
大领导对何雨柱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昨天跑来告黑状，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今天又变得恃宠而骄，刁难刘师傅。
这哪里还是原来那个性格直爽、心地善良的柱子？
分明就是一个是非不分、仗着有几分手艺就肆意妄为的混混。
看你顺眼的时候，什么缺点都能掩盖；而看你不顺眼的时候，所有的缺点都会无限放大。
随后，大领导和杨厂长、李永亘、李主任等人开始讨论工业的发展和问题，还有轧钢厂的挑战和机遇。
李永亘知道国内几十年后的发展轨迹，讨论起来，有理有据，更重要的是，他的前瞻性，远比大家强，十分大胆。
他希望国家早日繁荣昌盛，不用经历那么多磨难，流那么多血死那么多人……
既然有厨师过来，李永亘也就没有再提做菜的事。
几个人探讨问题，不知不觉忘了时间，直到有人过来提醒饭菜已经做好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讨论。
大领导高兴的请大家入座，开始用餐。
席间，谁都没有提起傻柱，甚至于连厨师都没提，免得引起大领导的反感。
在大领导家做客，大家也不会放开胃口尽情吃喝，简单的吃了一点就完事，压根就没有人在乎做的菜是不是好吃。
只要饭菜不难吃，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厨师不爽，也得给大领导留面子。
大家一起愉快的吃过晚餐，闲聊一阵，也就散了。
通过今天对工业和轧钢厂的问题探讨，大领导现在对李永亘更是刮目相看，特地让刘师傅开车送李永亘回四合院。
他相信以李永亘独到的眼光、非凡的能力、以及过人的胆识，一定能在轧钢厂大展身手。
等车子开到四合院的时候，轧钢厂上班的人刚好都下班回家。
看着李永亘从车子上下来，院子里的人都很震惊。
他们根本不知道李永亘什么身份背景，只知道他是战斗英雄，还是个医生。
不料，竟然还有人专门开车送他回来，这委实出乎众人意料。
李永亘没理会惊诧的众人，径直地朝着家里走去。
看着他飘然离去，院子里的人却没有出来说什么，只是背后悄声议论起来。
“他不是医生吗？怎么会有小车来送？”
“肯定是给什么领导看病，要不然也不会有车送！”
“对，看这样子，李医生医术很厉害！”
“我觉得不太像，如果他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到咱们轧钢厂里当医生？”
院里有知道内情的人出来：“那是大领导的车子，今天下午，傻柱还说车子是来接他的，结果人家是来接李医生，于是傻柱就摞挑子了……”
略微停顿了一下，那人看了一眼周围好奇的众人，又道：“他以为司机肯定还会过来接，哪知道人家开着车走了，直到现在，才送李医生回来院子，根本就没把傻柱当回事！”
说完，边上很多人都笑了。
傻柱在院子里人缘不算好，看他吃憋，免不了有人幸灾乐祸。
易中海黑着老脸：“大家都少说两句，邻里邻居，让人笑话！”
他对傻柱很维护，还指望着傻柱给他们夫妇养老。
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即使是几万人的大厂，也很少见，连厂领导都对他客客气气，更不用说是院子里的人。
没有人再说傻柱，却有人说起贾张氏，今天警员押着她到四合院附近游街，那个场面还真是热闹得很。
这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邻里之间有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会拿来说，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要不是秦淮茹在，院子里的人早就已经议论纷纷。
贾张氏可比傻柱可恨得多，大家平日里没少听到她叫魂喊冤，无比的厌恶，巴不得抓走她多关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