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晏维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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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为晏维维的高风亮节点赞的三天之后,晏维维就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彻底刷新了我的三观。
她叫我去给她物色一个靠谱的男生,找机会把周替换下来的衣服偷出来给他,她洗干净了再让他送回去。
我说晏维维你疯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还混不混了?
晏维维却不以为然,坚持表示这种浪漫的举动一定会打动周替。
我想了想,找来了跟周替同宿舍的朱勇真,此人长得着急,穿得也很老土,一脸的痘痘,嘴唇上还长了黑黑的胡子,戴着一副酒瓶底一样厚的近视眼镜,总是会有不知情的人误认为他是来班上听课的老师。
朱勇真在班上是公认的老实人,女生跟他说句话都能给他弄脸红了,每天只会抱着书啃,是班上的学霸,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晏维维。
我以请教数学题的理由,把朱勇真找来了,晏维维红着脸说明了来意,还塞给朱勇真五十块钱作为酬劳,晏维维家在镇上开了一家五金店,家境殷实。
我很羡慕她撩汉下得起血本,没办法人家有钱任性,换做是我要想偷男生的衣服,估计只能自己翻墙了。
朱勇真开始很惊讶,但是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他拿着钱低头离开了。
我和晏维维忐忑不安地等了几天,朱勇真一直无动于衷,就在我开始怀疑他敢不敢做的时候,他忽然背着书包来了。
晏维维欢天喜地地从他书包里把衣服取出来,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感谢了朱勇真一番,便拉着我跑到了水池边。
晏维维激动得双手颤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把衣服掏了出来,一件运动T恤,一条牛仔裤,居然还有一条蓝色的四角短裤,可能是因为周替爱打篮球的关系,衣服上散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所谓男性荷尔蒙,我的理解就是汗臭味。
晏维维醉了,贪婪地闻着衣服上的味道,脸涨得通红,我一度以为她晕过去了。
晏维维洗得很认真,三件衣物几乎洗了两个小时,一寸寸布料洗得跟鉴定文物一样,我看她自己这辈子都没认真洗过衣服,尤其是那一头油腻腻的短,很难见她头顶清爽过。
衣服送回去之后,晏维维又拉着我跑到男生宿舍楼下,监督朱勇真将他晒在男生宿舍门口,直到看到周替的衣服在风中摇曳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我走了。
周替对于衣服被洗的事情表现得很生气,当我把晏维维的信递给他之后,我看到他的脸一节课都是青的。
我下了课还不知死足地跑到他跟前,问他感动不?
周替很不屑地撩了一下眼皮,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无聊。
我不忍心把这个评价告诉晏维维,我只好善意地撒谎,说周替说了谢谢。
晏维维信以为真,但是后来再也没见周替穿过那件T恤和牛仔裤,至于四角短裤穿没穿,谁也不得而知。
尽管如此,晏维维还是很满足。
不止一次我们在地下室喝酒的时候,她靠着台阶,挺着油肚很陶醉地告诉我,她现在还记得周替身上的味道,每次回忆起来就会全身冒鸡皮疙瘩。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陈鑫已经一个星期没跟我打过电话了,我每天都去小卖部给他打电话,有时候是关机,有时候是没接,我想他可能不方便打电话,听说城里的学校管得很严。
我心里很难过,我也开始怀念陈鑫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甚至觉得我还不如晏维维好,至少她可以每天都看见自己喜欢的男生,尽管不是周替的马子,但是可以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比如给他洗洗衣服之类的。
而我是陈鑫的马子,却没有这个机会。
我的酒量随着陈鑫离开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大。
都说宿舍是一个信息空间,所有的好事坏事,有的没的,都会在晚上的卧谈会传出来。
这次传出来的是一个悲剧,对于晏维维来说是几乎可以去跳楼的一个打击。
男生们的座位大多聚集在倒数的几排,一是因为个头高,而是因为学习不用功,而我的座位因为学习一落千丈被调到倒数之后,每天都会主动的被动的听到男生们的小道消息。
有人说,晏维维算个毛,她以为她很牛逼了,她只配给朱勇真洗裤衩。
我顿时就惊出了一声冷汗,下了课就把朱勇真拽到了楼梯角,几乎没怎么问,朱勇真就咧开了一口黄板牙,说那什么确实是他的,不是周替的。
我气得几乎晕过去,问他为什么这么恶心。
朱勇真一脸猥琐地笑,说了一句我今生难忘的话,“告诉晏维维,我的不比周替小。”
几乎不用多想,朱勇真被晏维维叫人狠狠揍了一顿,酒瓶底被打碎,口鼻流血。
很多年之后,我遇到了很多个像朱勇真一样的学霸男之后,我才总结了一个真理,被书本压迫得越久,心里的欲望就越强烈。
当晚,晏维维靠在地下室的墙壁上,狠狠骂了一句,老娘的手真该用高压锅消消毒!
这件狗血的事情又勉强让我心里好过了一点,虽然陈鑫不在我身边,但是我至少没被丑男戏弄。
我真心越来越愿意跟晏维维待在一起了,没有她的衬托,怎么知道我的人生如此美好?
要说现在最春风得意的,应该是徐梦娟。
在曹家的爱情和物质双重攻击下,徐梦娟坚持不到两个星期,就变成了众人口中的“嫂”。
她穿的衣服越来越时尚,据说每一件都是曹家从城里给她买的,香水,玩偶,零食,不间断地送,她毫不手软地收,她身边时常围着一群羡慕嫉妒恨的女生。
唯独我和晏维维不羡慕也不嫉妒,因为曹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甚至一想起他的牛蛙腿,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晏维维不羡慕她,是因为晏维维不缺钱,不稀罕曹家送的那些礼物。
用晏维维自己的话说,陈梦娟辛苦给人睡才得到的那些东西,老娘唾手可得。
原本我们跟徐梦娟是可以和睦相处的,但是往往人心总是不足的,一旦膨胀之后,会给自己招来很大的麻烦。
徐梦娟自从跟了曹家上位“嫂”之后,整个人也开始牛逼起来了,不仅不把晏维维放在眼里,不再叫她姐,还自己拉班结派,当起了大姐大。
按照以往的惯例,晏维维约上我去打她一顿就解决了,可惜这次的关系有点复杂。
先,曹家他爸跟我爸有合作,我不能断了我爸的财路,第二,曹家跟晏维维的哥是玩得不错的兄弟,所以要打徐梦娟,确实不容易。
徐梦娟一点也不客气,先是打了晏维维手下的小妹,又挖了两个得力干将过来,甚至还在背后大肆说晏维维的坏话,当然还有我的坏话。
我和晏维维忍了好几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之后,我们去骂了徐梦娟,结果晏维维当晚就别她哥到学校喷了一顿,说要跟徐梦娟搞好关系,为这事晏维维差点跟她哥闹掰。
之前在学校一手遮天的我俩,一下子有了徐梦娟这个劲敌,确实很挫败。
还好这样的憋屈只持续了一个月,我们就迎来了众人欢欣鼓舞的暑假,一回家我就缠着我爸带我进城。
我爸在县城跟人合伙承包了几个仓库,出租给一些商户,平时他就住在仓库楼上的宿舍,我去了之后,他便让我住他的宿舍,我问他去哪儿住,他说他有住处。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想找陈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