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何人秉性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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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轻咳一声,“我可以解释。”
宴苏凝望她,眼波流转,风情中沉浮着几分晦暗。
如菟丝花丛下千刀深藏。
“宴大哥,你与林落是什么关系?”乔小花耐了耐,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宴苏这才看向乔小花,一派欢喜地牵起林落的手,“我与落落感情笃深,不日就将成亲。”
招摇的样子,像极了炫耀自己所有物的大狗狗。
“可是……她是别人不要的破鞋,宴大哥你这样不是作践自己?”爱慕能叫理智被冲垮,乔小花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林落还未表露半分情绪,宴苏已然用厌恶的神色评判乔小花:
“落落为遗世明珠,遇之为我此生最大幸事。”
“有些人纵使声名清白,心有其污,身藏其垢,比之鱼目且不如,携千携万的倒贴我亦看不上。”
乔小花越发着急了,“宴大哥,你在说什么?”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说话太有文采,她听不懂。
宴苏发笑,“愚不可及,你也配妄议我的落落?”
这回,乔小花听懂了。
她面皮刹那间由懵转红,呐呐道:“宴大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她转身要跑,被林落用扁担挂住衣领扯回来。
瞧着林落似笑非笑的模样,乔小花小脸煞白。
她不由得后悔起来,方才为何那般冲动。
又招惹了这鬼见愁。
“新人拜堂用的大红花,你会编吗?”林落笑眯眯地问道。
乔小花战战兢兢地点头。
“那正好,帮我们编了吧。”林落将东西‘咚’的一下全丢在乔小花面前,“双喜剪花也拜托你了,还有这婚衣,也过过水,洗得干净一些。”
乔小花不忿,“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奴才!”
“不干也没事,明儿个乔生大婚,我怎么都得去老乔家坐坐,别人要是问我怎么来了,我就说啊‘是小花请我来喜庆喜庆的’。”
要叫家里人知道是她招来林落这煞星……
乔小花打了个哆嗦,怒而抱起那堆东西,躲到一旁去忙活了。
林落无趣地扯了下嘴角。
这丫头就像是大脑发育不健全一般,一根筋还非想跟人斗智斗勇,是被骂也听不懂,算计也抓不住重点。
跟这种人计较,林落都觉得丢份。
林落昂头,就见宴苏又用方才那种翻滚着爱意与怒潮的眼神看她。
但在她昂头的瞬间,复杂的情绪又在眨眼间烟消云散,唯余下几分委屈:“我还以为,落落待我,如我待落落,一心一意。真是,叫人难过呢。”
宴苏秉性纯良,刚刚,是错觉吗?
林落想了想,踮脚抬手压下宴苏的头,两唇相触又分,她眼眸含笑:“还难过吗?”
宴苏眨了眨眼睛,回味片刻道:“还是很难过。”
“不过,只要你一天亲我一下,我就不难过了。”说罢,还重重点了点头,对此进行双重肯定。
林落横他一眼,将人赶回自己家。
宴苏十分不情愿,“你这儿还有空屋子!”
成亲前不能住一间,住在一个院子他也勉强可以接受。
她今天晚上可是还有其他安排,若是宴苏留下,不合时宜。
鉴于林落态度坚决,宴苏不情不愿地滚蛋了。
有些时候得寸进尺能有出乎意料的效果,但有些时候……他也是要识时务的。
夜深人静,林落找了张咸蛋超人的面具戴上,去到海岸线上,她赤足踩在软沙上,任凭海浪朵朵在她脚上开花。
“与倭寇搅和在一起的官兵。”林落垂眸低笑,笑意发冷。
果然哪个时代都避免不了这种情况。
“带我去找他们。”
话音落下,海浪席卷而来,林落放松自己,她入海如履平地。
在海水中呼吸也毫无障碍。
莫名的归属感在心中散开,林落有种错觉,她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
母亲……
若她的母亲没有因为生她而难产,母亲的怀抱是否会比这还要温暖?
可容纳三十人的中型船只飘在海上,前后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站在甲板上往北方眺望的正是那天夜里伤了宴苏的领头倭寇,他对宴苏与林落逃跑一事仍然耿耿于怀,恨恨地砸了一下船桅,“南越都护与他的爪牙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那么多人,抓不住两个小贼。
说好要给他们将军的兵器,就这样不翼而飞。
他们千里迢迢而来,竟要空手而归。
如此,要如何与将军做交代?
领头倭寇,越想越是头疼,越想脸越黑。
“不能空手而归,将军大人等着我们为他带回兵器、粮食。”领头倭寇有了主意,“掉头!返回西海岸!咱们将海边上几个小村子抢了!”
不说有大收获,至少有东西能交差。
有小弟讪讪,“头儿,将军大人不是与南越都护说好了,没有南越都护的命令,我们不得擅自抢掠南越村庄……”
若是罔顾协议,上边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
领头倭寇瞪他一眼,“窝囊!”
“南越都护与咱们将军大人合作,就是让我们去抢掠南越的百姓,他们再适时出手,赢得好名声,咱们本就要抢,早抢晚抢有什么区别?”
理,好像没错?
领头倭寇又道:“且南越都护是以南越之地与兵器物资求我们将军大人帮忙。他现既拿不出东西来,将军大人又何必给他薄面?”
众人彻底安心了。
南越彘豚野民,多是软弱怕死之徒,最是好抢。
“抢了粮食好过冬,铁器也别放过!”
“还有花姑娘,南越的姑娘,别有一番风味。”
众倭寇调转了方向,满眼邪恶的臆想起上岸后的收获,却没有发现有人自船尾攀起,一步一步前边的甲板。
海风呼啸,忽然一道惊雷。
照亮林落的身后。
领头倭寇瞧见雷影中一道人影,大声喝道:“何人造次?”
“这话应该我对你们说才是吧。”林落随意找了个箱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轻抚额间碎发,“蛮夷寇人,不守着你们贫瘠的土地过日子,跑到我们国家的土地上,又在瞎谋划什么?”
“你们的恶劣品性,倒是千百年该死的遗传。”
她分明从海中起,可发丝与衣服都是清爽的。
不见濡湿。
领头倭寇抓起弯刀,“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