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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殿下还是要容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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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郁棠赶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色还早,裹着一层苍蓝色。

公主府就在曾经太子府旁边,郁棠看着一旁的太子府,转眸看向新落成的公主府,眼眸微动。

这里,以后便是她的家了。

早有等候的官员管家等候在一边,两侧宫人成排,见到马车到,皆跪地行礼。

一身华丽宫装,郁棠由青萝青鸢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裙裾滑落,逶迤款款。

让所有人都起来,郁棠舍去繁琐礼节,只是接待了亲近的好友。用过午饭,只在新府待了片刻,下午便出发离开。

青萝和青鸢早就准备好一应物件,只是上车时,看着殿下脸色疲惫,青萝不由道,“殿下为何这般急切?不若再等等,明日出发?”

郁棠摆摆手,“不了,赶快出发吧。”

她惦记着霍冉的事情,最近时日,她几乎已经接受了皇兄权衡前朝要在后宫纳妃的事情,若是霍冉和沈行远之间……

但愿是场误会吧。

青萝还要再说,被青鸢拉了拉手臂,看着殿下神色,默默闭嘴了。

她最近也察觉到殿下有心事,但是皇室要开枝散叶,便不会只独宠一人。

这种事情,皇后想必早就想到过,近日皇后所为,也有替皇上选妃的意思,只是殿下……或许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多想。

这种事情,他们看着,也不能多言,还需事中人自己明白才行。

和早上的华丽公主服饰相比,此刻郁棠穿着简单,妆容也极简,一双多情眸子呆望着一处,素手撑额,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

郁棠在纠结,她其实不是不知皇嫂在当上皇后是可能遇到的情况,也不是没想过。但,郁棠垂眸看着小几上精致点心,眉头微蹙。

是她想法太天真了。

就像有些人一起经历苦难,却在苦难结束后,不能好好地在一起。

身在其位,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马车车门“笃笃”两声,青萝:“何事?”

车门被打开,车外马夫和青萝低语片刻,青萝回身和殿下道,“殿下,是白世子。”

郁棠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

“白世子问殿下,可否同行?”

郁棠皱了皱眉,心里想,他难道没有事情做吗?但没有拒绝的理由,郁棠点点头。

马车对面,白曜坐在马车里,朝前的车帘半掀,白曜看到坐在对面马车里慵懒坐卧的小公主殿下。

眉眼温润,白曜面上是柔和清风般的笑,心里却是忐忑,以为殿下不会允。

尽管听闻殿下早已心有所许,但是,白曜唇角微垂,不太愿意相信。

白曜没想到会碰到殿下,听说殿下今日搬入公主府,他公务缠身没有前去,不想这么巧,刚忙完准备回去,竟是偶遇殿下。

想及此,白曜听着殿下应允的话,面上笑容更甚,吩咐马夫调转马头。

身边小厮见自家世子满眼满脸的喜不自禁,很想泼自家世子冷水,嗫嚅片刻,还是沉默下来。

万一呢。万一自家世子此次有意外之喜,或许得偿所愿呢。

身后护卫公主的一行人里,容凛看着和殿下马车一前一后相随的马车,默默黑了脸色。

程锦是知道真相的,也因为他和容凛关系亲近被分配了这次护送公主的任务,见此,不由驾马走上前,和容凛并行。

“吃醋了?”程锦戏谑问道。

容凛看他一眼,眸底暗沉冷冽,尽处带着戾气。

程锦看他一身骇人的气息,不由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安慰道,“你要相信殿下,某人不足为惧。”

程锦本想说圣旨都下来了,虽然秘而不宣,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何必担忧。但,看着容凛吃醋时令人牙疼的表情,还是说了他最在意的事情。

容凛有被他安慰到,仅仅是因为他提到了郁棠。事实也如此,他该相信殿下,即便白曜的存在让他心里像是被蚂蚁啃噬。

殿下……握着缰绳的手暴出青筋,容凛垂下眼睛,任由阴暗的情绪在眼底迂回曲折。

虽然有白曜一起,郁棠并没有放慢赶车速度。尽早看到沈行远,她也能尽早放心。

若是她去时,沈行远身体恰好康健,那便更好了。

郁棠想着此事,本以为路上会精神振奋。不想,只是半刻时间,便有些迷瞪地在青萝膝上趴着睡着了。

青萝看着殿下,神色怜爱。一旁青鸢摸着点心时不时吃两口,偶尔看看殿下,忍不住小声感叹,“殿下看上去好累啊。”

青萝点头,早上殿下确实起得很早。

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吧。为霍姑娘,如今的沈夫人。

青萝想着,嘴角抿着无奈的笑,“殿下这些天不开心,担忧太多,怎么开心得起来呢。”

青鸢赞同地点着头,看了眼窗外,有些激动地在青萝耳边耳语,“殿下每次见了容侍卫后,很开心的样子。”

青萝瞪了她一眼,青鸢有些搞不懂地眨眨眼,不明白青萝为什么凶她。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郁棠因为在车上睡了很久,所以身子软软的。

听着青萝说着时辰和到目的地的距离,郁棠垂着眼睛,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到地方。不过,马车在一处小镇上停下,在一家客栈暂时歇下。

下马车时,郁棠看着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还朝着她淡淡微笑的白曜,又看到一旁和客栈老板交涉的容凛,忽然感到了尴尬。

揉了揉太阳穴,郁棠目光游移着,怀疑下午的自己是不是脑子离家出走了。

不过,容凛应该不会……吧?不会吧,郁棠抱着侥幸心理,或许容凛压根不知道白曜曾喜欢过自己的事情。

对呀,所以没什么的。只是出来游玩而已,她也听说白曜被留在京城后,因为初来乍到,各种事务要忙,忙到很少有时间休息。

……当然,这些都不是理由。郁棠是没想到这里,她只是觉得,白曜想去哪里,自己似乎也没有理由去管。

心里乱糟糟的,正巧容凛那边交涉完,马车和马被拉去后院,接下来是安排食宿。

一切事情都有人安排好,郁棠只管跟着人进去。走进大堂,郁棠被引着去二楼,因为动作快,差点撞在容凛身上。

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郁棠一步一步都像是尺子量过一样的,每一步都是同样距离。

终于,进了房间,郁棠松了口气。

青萝早就安排好房间,此刻端着水过来,服侍郁棠洗脸。青鸢端着果盘,身后下人端了点心茶水进来。

“殿下看上去心情不好。”看殿下擦脸都在发呆,青萝不由开口。

郁棠慢吞吞地“哦”了声,细白的手指刮了刮脸颊。

总觉得,有点心虚。

青萝:“殿下让世子跟着过来,等到找到沈侍郎,是否要和世子游玩一番?”

这话正是郁棠所想,郁棠点点头,只觉得青萝完全猜中自己的心思。

不想,青萝又开口,“殿下和世子游玩,或许驸马会吃醋。”

不知何时,青萝已经承认了容凛这个驸马,或许是郁棠的态度,或许是容凛的一番痴心。话语间,也会自然而然地回护着。

郁棠有些苦恼地皱了皱脸,她正是担心这个问题。

虽然她和白曜是清白的,但是,她知道白曜喜欢过她,只是不知,容凛知道不知道。

郁棠拿起一块云片糕,喂到青萝嘴边,见她吃下一口,这才好奇问,“世子,容凛,容凛应该不知晓,世子曾经的心意吧?”

看殿下小心翼翼的样子,青萝有些恨铁不成钢,一看便是殿下被未来驸马捏得死死的样子。

偏偏,殿下还不自知。青萝轻吸了口气,语气含混道,“或许。这种事情,世子不会心大地广而告之。”

但是,容侍卫凭眼睛看,凭感觉感知,或许早就看到猜到了。

这些话,青萝没说。看着殿下庆幸地点着头,青萝摇摇头。

有时候,自我安慰到把自己也骗到了,也是一种幸福。不过,驸马爷已经够幸运的了,殿下这么在意他。

容凛全然不知这门后的一切,此刻正在和世子交代接下来的行程。

在容凛看来,眼前的人确实是传闻中的那般光风霁月君子端方,是锦绣珠玉堆里的翩翩佳公子。

谈吐温和,举止文雅,即便是对待他,也是有礼斯文,容凛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只在结尾听白曜道。

“听闻在潜邸时,太子身边有一勇士,有勇有谋,刚毅果敢,想来,就是阁下吧。”

在京城时,白曜第一眼看到容凛,便觉得此人不是池中物,很是欣赏。如今看来,不卑不亢举止有礼,确实与传闻相符。

容凛有些意外,看着世子眼中由衷的欣赏,容凛平静道,“世子谬赞。”

“听闻你曾在棠棠危难时,救过她?”说到这里,白曜看向容凛的目中尽是温和,隐隐带着些感激。

容凛眸色暗了暗,敛眸,“是属下之职。”

白曜摇摇头,满是赞赏,“容侍卫谦虚了。棠棠平安归来,还要多亏你。”

容凛沉默,片刻道,“殿下对属下,曾有救命之恩。”

“是吗?棠棠一向心善。”白曜随口道。

竟是不问缘由,容凛看着世子有些疲惫地按着眉心的样子,也不再多留,只是下楼交代晚膳。

看似平静,内心却像是翻起了汹涌浪花。

并不是为世子看似温和,实际上不自知的自矜淡漠,也不是为世子对殿下熟稔的态度……容凛紧紧握了握拳,薄唇紧抿。

棠棠,这样亲近的称呼,就像是一道天堑,将两人遥远地隔开。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彻底搅乱了容凛的心。这样亲近的称呼,或许关系极近,或许认识很早,熟稔而亲近。

程锦看着他醋气冲天的样子,摇摇头不说话,在大堂角落坐下。

他们这些人在大堂用饭,至于两位主子,自然要送到房间里。

容凛本以为是这样的,没想到吃饭的时候,两人都下来了。

两人自然坐在一桌,其余人坐满几桌。好酒好菜,但是程锦明显感到容凛心不在焉,眼睛也时不时地往另一桌看。

程锦:“……”

好嘛,若不是你死活要拖延婚期,还要隐瞒赐婚,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刻看着殿下和情敌坐在一起。

程锦默默憋着笑,看着容凛吃苦头,也不觉得自己过分,就着饭菜美酒享用。

郁棠面前饭食虽然不如宫里,但也足够精致,色香味俱全。

郁棠有些心不在焉,吃不出味道。让她这样的人就在不远处,看上去闷闷的。

白曜:“棠棠胃口不好?”

郁棠回神,摇头,“挺好的。”

白曜点点头,看着郁棠用得少,心情似是沉重,想到之前问过容侍卫后知道的情况。

轻咳一声,白曜:“棠棠,若是我娶妻,绝不会让心爱之人受一丝委屈。”

郁棠点点头,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未竟之语。郁棠只是想,没有一丝委屈,也不知皇兄是不是曾也这样在皇嫂面前许诺过。

可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会变的。

郁棠情绪低落下来,让青萝拿了酒过来,给白曜也倒了一杯,笑颜如花。

“福嬷嬷酿的,很美味的。来,一起。”

都是些不醉人的果酿,口味甘甜,回味无穷。

白曜接受郁棠的美意,两人一起举杯,就着满桌丰盛酒菜,郁棠竟是把一壶酒大半自己干了。

等白曜发现时,郁棠已经抱着酒壶闭上了眼睛。

酒意蔓上脸颊,浅色的红层层晕染在脸上,就连眼皮也像是薄晕了胭脂,勾人的红。

纤长浓密的眼睫像是小扇子,弧形落在眼睑上,肌肤塞雪,唇色绮艳。

白曜看得出了神,小声,“棠棠?”

郁棠只是歪了歪头,手中酒壶被她歪倒在一边,人也趴在桌上,嘴角有些不开心的弧度。

白曜心下温软,带着心疼,就要把桌上的人抱起来,一只手阻止了他。

“你……”

白曜想说什么,却只是头昏地撑了撑脑袋,眼看着郁棠身边的两位贴身侍女将郁棠贴心地扶到容凛怀里,让他抱着上了二楼。

“……”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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