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哈维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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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查理是个智商正常的年轻人，可能就立刻拜倒合作。
哈维的谈判手段炉火纯青，展现实力，指出对方软肋，再适时的释放好意。
这一套效果很棒。
从查理的角度来讲，和大公司合作有点好处，但更会被当成打工仔。双方力量实在不是一个级别，很难有主动权。
找一家的小电影公司合作，自然是唯一选择。
查理不会答应下来，这并不是说他是个重生后，就天老大我老二的智障。
而是很确信，自己有议价能力，至少面对米拉麦克斯时有。
他笑着问道：“这么说哈维，你想让我成为米拉麦克斯的专职制片人吗？你看出了我的野心，不是吗？”
哈维微微皱眉，“我没说清楚吗？你那个皮包公司的整体加入米拉麦克斯，你负责制作你的项目，我负责出钱投资，负责发行。同时，我们可以谈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分成合同。”
听上去不错，他把查理的皮包公司，算作了一个真正小型的制片商。
其他六大，或者别的什么公司，很难给这样的条件。
“你要全球发行，并且项目版权？我能得到什么？”查理追问。
“所有渠道净利润……”
查理立刻打断对方，听到净利润几个字，他不耐烦了。
许多电影大赚特赚，做账时能做成亏本的数据。
要是这么合作，到时候给多少，全看哈维心情。
查理严肃的说：“我的项目版权会在我手中，你至少得拿钱来买它。
我目前有发行合作方。好莱坞并不缺人才，CAA打算跟我合作。
未来，我能找到优秀的剧组从业者，也能租聘甚至购买不错的拍摄器械道具。
包括融资，我也有办法，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哈维当下情绪暴虐，嗤笑厉声说：“你可以试试看小子，你不是个蠢蛋。这一切建立在你成功制作发行两三部电影之上。你猜我有没有办法，搞定那个玛菲亚发行公司，搞定你周围所有人！”
死肥猪，威胁我？
老子是吓大的吗！
查理不屑一顾，一只手把哈维脸推远了一些，“注意你的口水，你没刷牙吗？”
哈维愣了一下，下意识，“我刷了。”马上暴怒，唾沫横飞，“混蛋，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20世纪福克斯当狗，要么给我当小弟。”
查理哈哈大笑，“你给迪士尼艾斯纳当狗，我选择给福克斯当狗。我们俩正好平起平坐。”
哈维气的脸色涨红，他实在不能理解查理这个小青年，还能无赖至此。
给艾斯纳当狗，击中了哈维软肋，他失去理智一通咒骂。
梅尔切、格特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见识过教父面对麦卡尼可时的风采，此刻依然很激动。
初初茅庐的小制片人，谁还能做到与哈维这种大佬交锋占据上风？
鲍勃与梅西克脸色难看，后者低声说，“该死，这个无耻混蛋，面对哈维也能一直掌握主动权。”
为什么是“也”？鲍勃有点想问这个问题，但他没空调侃同事，上前打断奇怪的氛围，给哥哥缓冲时间。
几分钟后，大家来到泳池旁的长椅坐下。
前戏搞定了，查理开始主动出击，嬉皮笑脸，“哈维，我猜你除了威胁或者砸钱，没有其他方式找到女朋友？”
哈维脸色依然难看，冷哼了一声。
查理严肃起来，“你的所有手段对我没用。否则你以为我凭什么能碰瓷福克斯，只有一腔热血吗？我差点搞砸福克斯战略重点《独立日》电影，而没有被撕成碎片。”
哈维冷笑，“没错，我承认我有点小瞧你，现在说出你的态度吧。同样，你别在我面前刷小聪明。你需要一个合作伙伴。”
查理笑了笑，跟聪明人谈判很有意思。
“这么说吧哈维，我觉得，我们需要彼此。你的野心不比我小，你希望有一个强大内容生产者，来帮你分担艾斯纳压力，在迪士尼获取更多收益。”
“没错！”哈维直接承认，还指出看重查理的地方，“我弄到了你所有资料，了解你组建电影项目所有手段管理能力。《几十道灰》从内容还有炒作手段都表明它必然成功。
在版权局，你的那部恐怖影片剧本，新书《锯：珍惜生命》都有看头。你也抢了《心灵捕手》。
不管是眼光，自身创作内容能力，还有制片能力，与各方面人士打交道能力全非常棒，简直是个业内老油条。
你和我非常像，但你比我更强，可以自己创作优秀作品。”
查理礼貌的感谢两句。他有点喜欢这个老头了。这家伙对自己了解调查真的非常详细。
而与此同时，作为一个老油条。查理怎么会没调查研究，好莱坞各个公司的情况呢？
特别是，盯上自己的米拉麦克斯。
此前，查理对哈维这肥猪印象很不好，“哈维就是个骗子”，和“me too”事件是仅有的标签。
刨去这些，他发现哈维与兄弟鲍勃，其实是很优秀的娱乐传媒行业工作者。
79年在纽约创立，最初没有制片能力，做二道贩子在国际上买电影，回国后在美国发行。主要渠道为录像带、HBO电视网。
资料上没说，查理一眼就看出，这实际上就是在垃圾堆里找美食，因为不会有国际著名的影片首选他们。
此外，肯定也有了很多巧取豪夺的手段，毕竟起家时他们没钱。在国外骗那些电影人，甚至一毛钱都不给。
这点查理并不在意，任何人最初崛起时都比较野蛮。
手法并不罕见，查理用脚都能想出来无数类似方法。关键在于，有影片内容市场的眼光，以及其他宣传手段。
有手段能赚一时的钱，这叫抢劫。有真正能力，才能发展起来。
短短几年，米拉麦克斯壮大，并且找到了长期合作伙伴尼尔森娱乐。
这是一家背景强的影视公司，一度掌握使馆影业、城堡石影业的发行制作或国际发行权，而且还有投资哥伦比亚影视的协议。
此后，米拉麦克斯接连制作发行了《姓、谎言、录像带》《绑住我》《店员》等一系列成功的电影。
值得一提的是《店员》就是本·阿弗莱克那位朋友导演凯文·史密斯。
到92年时，这家公司已经是好莱坞独立电影引领着之一。成立了帝门影业、国际公司、家庭娱乐等各个部门分公司。并和派拉蒙合作由其发行家庭视频和电视视频。
严格意义上讲，短短十年左右时间米拉麦克斯成长为影视巨头，即便他们基本没有一部北美过亿的大片。
次年，迪士尼6000万收购了他们，还允许哈维保留许多自主权，比如国际发行权独立签订等。
靠巧取豪夺，靠抢劫，能抢来这些吗？
查理不是傻子，不会相信。
哈维在国外手法依然粗暴，而在国内对待合作者却乐于分享收益。凯文·史密斯、还有后来的昆汀都验证过，后来一些人也是米拉麦克斯董事高层股东。
仔细研读这份资料后，查理对哈维产生了改观。当然不是说他强硬对待女性，或者一味骗外国人是正确的。
而是指，这人能力手段都很惊叹。
老实说，查理自问要是不重生开挂、以自己的能力27岁起家做不到这些。即便是蹉跎数年三四十岁后再出发，也不能做的比哈维更好了。
如果早几十年，好莱坞一片荒漠的时候。查理感觉米拉麦克斯或许能是现在的六大八大。
幸运是的，成功是有套路的，性格、能力、手段、眼光、情商等，查理觉得自己觉得自己比哈维做的更好。
至少对自己控制能力更足，不去强迫女性。
更幸运的是，查理是重生者，有强大的内容创造力。
巧妙辗转腾挪之下，谁说不能在这个时代，成为传媒娱乐界的大亨呢？
哈维在发展的关键一步，显然没做好。
他找了派拉蒙、有了发行能力等等，但依然实力不足，就跟和迪士尼合作了。
原本哈维打算很好，迪士尼缺少真人电影特别是独立制作行业的渠道。与对方合作，他得到更大发展资源，迪士尼补足短板。
没曾想迈克尔·艾斯纳在迪士尼顺风顺水，现在年纪大了成了个独断专行的暴君。
哈维自己脾气也不好，艾斯纳要一个奴隶，而不是合作者或员工，那怎么行？
现在弄得哈维做事束手束脚、想要发行《孩子》等一些电影被艾斯纳叫停。
最近刚接触彼得杰克逊，打算搞《指环王》也被迪士尼不看好，被艾斯纳疯狂阴阳怪气。
当查理长篇大论，细数哈维创业过程，而且指出如今他遭遇的困境后，这家伙顿时眼神骤变。
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查理。
能找到米拉麦克斯资料不难，还能在字里行间中，指出发展的关键点，指出当下面临的问题，那就太让人意外！
哈维沉声道：“教父，还真是没有叫做的绰号。你的年轻外表太有欺骗力，你完全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
远处几人不时望向这里，注意到两人严肃认真谈话氛围，双方团队成员都在心中暗自揣测情况。
情况当然越发不错。
查理翘起腿，风轻云淡的用手指波动泳池，“我做了那么多工作成绩，就等待一位合作者出现在眼前。
此前，我把福克斯逼得恨不得撕了我，让他们坐在我面前。
现在，你找上门谈深入合作，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打算等《几十道灰》上映后，再选一位深度合作者呢。
当然，正如你所想，野心如我肯定不会选六大。”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身为重生者，自然有傲娇。最初没有鱼，查理就强扭福克斯过来。
可惜他这装逼的模样，古老的文化素养内涵。
哈维全然捕捉不到，皱眉问，“所以，你想继续观望？”
“不！”查理摇头坐直身体，“哈维，你对我的了解还有信任远超任何人。我差点以为我俩是亲兄弟，我也对你很了解。我们清楚对方需要什么，拥有什么。所以别浪费时间了，来吧，谈深入合作！”
哈维表情怪异，一脸嫌弃，“你这个混蛋有点意思！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你。而且也更有信心，我们的合作能双赢。但你的样子，让我感觉好像在被求婚！狗屎，我特么警告你，我对男人没兴趣！”
“哈哈哈，那你走运了，不用挨我一顿暴打！”查理指出曾在《惊声尖叫》做的事情。
两人相视哈哈哈大笑，互相拍拍对方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