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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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色调的房间内，阿莱西亚穿着单薄的丝质衣服，怯生生站在一旁，小眼神不时往别处看一眼。
查理双手叉腰，“阿弗莱克，收起你轻佻的表情，你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大老板！我需要你表现得霸道而强硬，可你看上去像个猴急的处男。”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
斯派克与戈尔对视一眼，忍不住说：“教父，阿弗莱克演技是有些差。但我要的就是那副渴求的病态模样。”
查理表情严肃推开本，冲阿莱西亚勾手指，脱掉西装外套扔给莫德，露出结实健壮的肌肉，“过来配合我，我来演示一下，我需要的是什么。”
“哦！”
“Yes!”
现场一些工作人员吹口哨，喝彩鼓掌。
阿弗莱克与达蒙一脸蒙蔽，斯派克导演组也愣了一下。
他们差点以为，查理暴脾气上来，打算直接来一场暴虐戏码。
不过很快，大家都安静下来。
只见查理表情变换，冷静的面容下眼神精光闪烁，动作轻柔，却又迅猛的一把抓住阿莱西亚纤纤手指，像是握着一件珍美的艺术品。
那满是压抑着的狂躁心情，澎湃的爱意，还有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
阿莱西亚被带入戏份，愣愣的仰着头对视，脸颊迅速泛红，呼吸起伏不断。
下一刻，查理如扫垃圾似的拨开她望着导演，笑道；“你瞧，我要的是霸道总裁，让男性和女性观众代入其中。你明白的，没谁会幻想自己是个毛手毛脚的变态。”
斯派克迟疑着说：“病态表现，半神经病化男主角会让艺术成分非常高。”
查理没好气的说：“有多高？几层楼那么高吗。伙计，我们是商业电影，从宣传到营销，它都不会吸引艺术片观众。”
“好吧。”斯派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说服了我。不得不说查理你演技太棒了，瞬间全身爆发情绪，我觉得你堪比奥斯卡影帝。”
一旁的阿弗莱克说道，“是的教父，你刚才的表现吓到我了，让我觉得汤姆汉克斯出现在眼前。”
“没错，老板。你是个天生的演员！”
见制片与导演不争论了，人们纷纷喝彩鼓掌。
查理无奈的笑笑，伸手示意拍摄继续。
结果，经过几遍调试，演员刚进入状态。
戈尔就和摄像指导骂骂咧咧，“该死，这台里昂纳德移动车坏掉了。”
幸好，这次问题不大，仅仅是车轮故障。
半小时后场景更改，男女主角来到了厨房巨大的黑色大理石柜台上。
查理坐在摆放在客厅的监视器后边，弄得斯派克浑身上下不舒服。
忽然，两人同时说话，“嘿，导演，我觉得……”
“卡，怎么回事？”
斯派克回头愣了一下，查理皱眉示意先去看看摄像那块又出什么幺蛾子。
“三脚架螺丝送了，所以画面剧烈晃动，我们的阿莱弗莱克斯摄影机差点摔在地上。”摄影指导一脸无辜的说。
斯派克看向查理。
查理气的跳脚，“狗屎，可恨的福克斯，它到底租给我们什么鬼东西？现在怎么办需要固定镜头，用别的方式呢？”
“只能用别的方式了！”摄影指导说，“别担心，我马上搞定。”
“抱歉，我应该在这些细节上更专注一点。”查理松了口气，对众人说。
“没关系。”斯派克轻笑，“拍摄电影总会遇到很多麻烦，你已经做的非常棒了，我差点以为你是神，现在只是表明你是正常人。对了，你刚想说什么？”
查理拉着斯派克回来，同时叫上戈尔。回放刚刚录制的画面。
“有什么问题吗？”斯派克疑惑说。戈尔也一脸不解。
“我觉得固定机位效果很差，演员甚至会出现在画面外只有声音。”查理说道，“这会让观众有一种窥视感。我希望，第一次浪漫过程，能表现得激烈狂躁，让观众有参与感。”
思索了几秒，他说：“或许采用手持拍摄，运动镜头会更好。”
斯派克惊异的瞪大眼睛，“你看过伍迪艾伦的《曼哈顿》。”
“别转移话题，我们在讨论观影感，商业电影需要直白刺激。曼哈顿是什么，纽约地名？”
“一部电影。我以为你看过。伍迪艾伦很经典的一个拍摄方式。”
“别管什么伍迪艾伦，你不是他。我们拍的也不是艺术片，OK？”
斯派克忍不住挥动双手，“是你先问我。我还以为你对摄影技术很了解，原来是单纯敏锐的制片人眼光。”
“你先提起来的鬼曼哈顿，我再跟你讨论刚刚镜头不合适。”
“然后你又问我！”
“但你不用回答，能不能抓住事情关键点？”
“你问，我就回答啊！”
“好的，现在别管什么狗屎摄影技术。我觉得，机位有问题。”
“我觉得没问题。”
“我是制片人。”
“可我是导演！”
两人越说声音越大，相互吹胡子瞪眼，就差打一拳。
现场工作人员都惊呆了，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不远处，马特达蒙缩着脖子坐在沙发上，悄悄问旁边瑟瑟发抖的阿莱西亚，“教父待会给斯派克一枪吗？”
“我不知道！”阿莱西亚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弗莱克感叹的说：“教父显然没当过导演，但他眼光敏锐能察觉出摄影技巧问题，他懂得真多。”
“现在该怎么办，导演和制片人吵架并不少见，是吗？”
忽然，吵得面红脖子粗的查理，哈哈大笑起来，“该死，我们俩在干什么？抱歉伙计，可能是拍摄问题太多，我有点急躁。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情绪化了。”
斯派克跟查理轻轻拥抱了一下，失笑道：“没关系，我同样很焦躁。这进一步证明了你是个正常人，你知道一直以来大家总以为你是超人。但只要是人都有情绪。我现在有点后怕，担心你刚刚给我一枪。”
“哈哈哈，不会的。我可以是超人，但绝不是神经病。”
斯派克笑道：“显然是这样！超人先生同样有心里脆弱的时候，我接受你的道歉。”
紧接着，他收起笑容，认真的说：“但是查理，你得知道我是导演。你不该干涉我的工作，有任何其他问题，我们可以拍摄结束后沟通。”
查理当然不是无脑的霸道总裁，他马上做投降手势，“是的，我很抱歉。我只是想让我们的电影拍的好。我不会在随意指手画脚了。可是伙计，你也得记得前期筹划时我们定好的策略。”
“没问题！”斯派克马上点头，“我会尽可能调整状态，同时听取，参考摄影师还有戈尔等人意见。”
查理点头，而后扫视现场工作人员，大声说道：“各位，我刚刚给你们工作带来了麻烦，非常抱歉。
我是制片人而不是导演或者摄影。随便指手画脚，会弄得工作一片混乱。
大家总叫我教父，显然，教父不是一意孤行脑袋里只有自己权力的暴君。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多租用这件豪宅三个小时，等这里的戏份拍摄结束，举办一场泳池派对。”
“万岁，教父！”
“干得漂亮，教父。要是下次你们吵架，我保证第一个冲上去揍导演一拳。”
“我喜欢你教父，你完全是个真正的制片人。”
现场工作人员，还有各个演员，纷纷鼓掌喝彩，大家兴高采烈喜气洋洋。
工作气氛环境，瞬间发生了改变。
这时，凯文忽然低声说道：“老板，韦恩斯坦来了。”
“好的！”查理眉头紧锁，冲众人笑着招手，转身叫上格特、梅尔切一起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