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入好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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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不在意对方的态度，还把热脸贴了上去，“麦卡尼可先生，原谅我有些激动。您得知道，像我这样对好莱坞无比向往的小人物，对您有多么的崇敬。
在您的带领下，20世纪福克斯力压群雄。去年上映的《虎胆龙威》全球3.6亿的票房，全年冠军。我想今年《独立日》同样如此。
您简直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影视公司总裁。”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间没了。
福克斯一方，以及阿莱西亚、埃托他们，全都颇为惊异的看着查理。
做市场的本杰明，不得露出敬佩的眼神。
好像在说，“你无耻的风范，令我自愧不如。”
有人忍不住捂住脸庞，不知道在憋笑，还是为查理感到羞愧。
查理本人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怪他如此放低姿态，实在是因为，先前的种种计划，严格来讲已经是诽谤，侵犯隐私行为。
至少对手是福克斯的话，只要它愿意，随时能告的查理永世不得翻身。
大丈夫能屈能伸，作为一个老司机，万千姿势，查理信手拈来，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
麦卡尼可冷笑，语气却平和不少，“很高兴你不是个疯子，说出你的要求吧。”
查理坐直身体，“据我了解，作为主演的史密斯先生，遭遇一些麻烦，会对影片利益产生重大影响。”
威尔忍不住插嘴，“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你还装无辜。”
没人搭理他，大家知道，查理这么讲是为了不留下把柄。
“我可解决这个问题。我保证在影片上映期间，不会有任何威尔‘歧视’的确切证据出现。此外，我还将送上一份对影片极为有利的营销方案。”
说着查理招手，埃托上前从公文包中掏出厚厚的文件。
此时，麦卡尼可等福克斯高管，基本以平等的态度，来对待这次谈判。
从事件最初，到刚刚查理的表现，都让他们清楚。
面前这个无耻之尤，年轻过分的家伙，绝不是普通街头盲流。
一边翻看文件，麦卡尼可一边问，“重点，我要知道，你的要价。”
查理微笑，“作为报酬，我想福克斯得答应投资我的电影项目《几十道灰》，这其实也涉及刚刚的营销方案。”
取出项目计划书，也交给对方。
福克斯高管们，快速阅读，不时低声交谈。
直到这时，阿莱西亚等人终于松了口气，几人激动不已。
竟然真的成功了！我们能够和二十世纪福克斯这样的好莱坞巨头，坐下谈生意！
随着时间过去，埃托他们又变得焦躁不安患得患失。
查理看上去很镇定，不时以饱满的神情，与麦卡尼可疑虑的目光对视。但他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几十分钟后，众人粗略看完文件，全部面容严肃认真，谁也没表达意见，不约而同看向老板。
麦卡尼可忍不住认真的打量着查理。
不等他说话，查理先一步站起身，礼貌的微笑，“我想各位需要时间商讨，我在大堂等候，你们随时叫我。”
埃托、拉蒙特七扭八歪坐在大堂沙发上，心情忐忑烦躁。
阿莱西亚紧紧抓着查理手臂，“亲爱的，会没事吗，会成功吗？”
拉蒙特挠挠头，忍不住问，“老大，我们为什么不利用录音，直接找斯派克·李，让他帮忙运作电影项目呢？我了解些福克斯，抢他们真的很需要胆量。”
对面单独沙发上，穿着西装，仪态与几人格格不入青年男子，微笑道：“我猜想，那是因为柯里昂先生清楚，那么做，最多带来的数万美金收益，远远比不上得罪斯派克·李的付出，对事业发展可忽略不计。”
这人叫格特·拜恩，是查理用了些关系，借朱迪钱请来的律师。
查理没回答他，笑着锤了拉蒙特一拳，“这可不像你伙计。别怕，福克斯不会吃人。”
格特赞同的点头，“那份方案令我震惊，福克斯没理由拒绝。柯里昂先生，冒昧的提一句，如果能成为你的长期合作者，那真是我的荣幸。”
……
会议厅，麦卡尼可扫视众人，“你们的意见？”
“惊人的营销方案。家庭、爱情等等元素，很契合《独立日》。每一个时间节点，都配备详细的炒作细节，层层升级。让影片上映期间牢牢吸引全美关注。”
“简直难以置信，那个无耻混蛋，在首映礼上的所有表演，竟然都为营销做铺垫。”
大家七嘴八舌，不遮掩情绪。
本杰明不甘落后的说，“天才计划。欲扬先抑，以‘歧视’引爆话题，当事人出场道歉痛诉。
接着爆出情变、展现孩子、家庭因素，上演一出浪漫爱情剧。
再通过《几十道灰》，进一步引出女性权益，爱情观，家庭观。
策划人，对全美乃至西方社会不断抬头的种族，女性权益等话题有深入认知。
如果进行顺利，它甚至能引起社会广泛讨论。那对于影片的帮助，会以非常可观的票房展现。”
威尔的经纪人，忍不住感慨，“一场完美的危机公关。哪怕录音被暴出来，或许都能力挽狂澜，甚至把坏事变成巨大的好事。能否签署保密协议，将这些给我们CAA复制一份，作为内部学习资料？”
法克，这些人全都疯了吗？
威尔脸黑的要滴出墨汁。
那个该死的狗屎混蛋，他差点要毁了我，毁了你们大家。
而现在，你们对他大加赞赏。这些天，贾达都要气疯了。
宣发方面的高管笑道：“他用一个计划，营销了两个影视项目，一部图书、推广两位明星。所有人都获益，而他自己的事业，也迅速打开局面，简直一步登天。”
麦卡尼可摇头失笑，“是的，我差点以为，这些计划出自业内顶尖人之手。”
有人适时的说，“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得为贾达女士悲伤。”
众人忍不住轻笑，除了威尔满脸纠结，其他人都觉得这很幽默。
“看来这场紧急的高层会议，我们达成共识？”麦卡尼可扔下手中文件，玩味的笑道：“以投资电影项目的名义拿到钱，他可真够谨慎的。理论上讲，我们没有损失？”
“大概……是这样吧。”本杰明纠结的说着。
笑容没了，众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被喂一口屎，然后得知它是巧克力。
制片经理转移话题，“他的影视项目书很粗糙。预期市场、同类影片对比、场地、制作进度等细节欠缺。不过法律方面足够认真，至少保证了自身所有权。
根据我的判断，这个项目会因《独立日》营销而有一定市场。所以，我们要真正参与投资发行吗？”
本杰明严肃的摇头，“别忘了，麻烦是他搞出来的。”
“没错。”其他人纷纷点头。
真正投资制作发行《几十道灰》，福克斯或许得到一点收益，但查理本人在事业上，会收获更多无形的帮助。
有一百万资产的人，和中了一百万彩票的人，前者的能量远远超乎后者。
即便是美利坚这个金钱至上的国度，人也不是完全钻到钱眼里。
他们现在不怎么仇恨查理，心里怨气还在。
绝无可能为点小利益，捏着鼻子跟查理加深合作。
麦卡尼可点点头，“就这么决定了，影视项目书上提出的各种设备、场地都可以按照正常价格租赁。还有一百万美金，单纯以投资名义给他。这家伙一点不在意眼前利益。”
本杰明：“他不像个贫苦的年轻人，野心勃勃！”
麦卡尼可哈哈大笑，“我有点欣赏他了，有趣的年轻人。”转而沉声，“马上叫他过来签署协议。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哦对了，史密斯先生，合约还涉及你本人，你没意见是吗？”
威尔一脸苦涩，脑海中闪过贾达的面孔。
又想到接下来，至少几个月，自己要和一个应召女郎做到订婚的那一步，就有种吃了屎的感觉。
可是看着福克斯总裁面无表情的脸庞，他明白，自己拒绝的后果。
勉强露出喜剧感的笑容，“哦，当然。”
至少，我会因这次营销，更快的成为好莱坞顶尖明星。
威尔这么安慰自己。
查理等人重新来到会议厅，他本人，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埃托、拉蒙特、莫德，一步步跟着走来，亲眼见证教父翻手云雨。
现在真的成功了。几人为此相互拥抱着捶打，“yes！”
阿莱西亚更是蹦跳尖叫。
对于常年混迹街头，社会底层的他们来讲，真的是一步登天。
查理耸耸肩，“抱歉，先生们，大家太高兴了。这很不容易，我们一无所有，一无所长，刚刚经历社会，梦寐以求的仅仅是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
美利坚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曾经是地狱。而你们，让我们看到了天堂的一丝微光！”
听他这么说，大部分人善意的笑，少部分略微阴阳怪气。
麦卡尼可似笑非笑，眯着眼睛，“你很会讲话，而且，眼光和运气都不错。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是《独立日》，哼哼。”
查理知道，这是最后一波。当了好半天的孙子，终于基本平息了后顾之忧。
未来，除非有新的激烈竞争，否则福克斯不会使劲盯着自己。
当下，谦逊的笑道：“还因为有幸的碰到了胸怀宽广的各位，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麦卡尼可笑吟吟拍了拍查理肩膀，“有趣的家伙，不得不说我有点欣赏你了。
你有成功的一切品质。像你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年轻人，真是少见。
你知道，我见过无数前仆后继，渴望在好莱坞成功的人。
绝大多数终生碌碌无为，有些随着年纪时间慢慢积累，成为好莱坞庞大结构的一员。
极少数运气好，付出各种代价抓住一个机会，笑到最后的仍然不多。
更多的，是依靠学历家庭背景等因素，加上个人能力，才站在山峰。
而你？你是目前，我所见的唯一一个，拳打脚踢敲门的家伙。神奇的是，你竟然真的敲开了。
真正的美国梦现实上演，我差点以为我正经历一部好莱坞励志影片呢，哈哈哈哈。”
查理摸了摸鼻子，心里腻歪。
这老小子，该不会真欣赏我吧？
靠，要不是老子被社会鞭笞的遍体鳞伤，谁特么这么油腻圆滑，和你这个鬼佬扯这么久。
“你带了律师，没问题的话，我们马上签约？”
“当然！”查理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笑容，连连点头。
一切搞定。
当走出世纪城酒店大门，查理忍不住狠狠的“哈”了一声，发泄情绪。
身旁几人，差点疯狂的撕衣庆祝。
当天，福克斯影业加班加点，照方案运行。
次日一早，无数的讯息，轰炸查理的寻呼机。
形式迅速转变，所有人都庆祝、追逐他。追逐手段惊叹，创造奇迹的成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