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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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两口子正叫着大儿子在屋子里商量事情，当然说是商量事情，不如说是单方面宣布决定。“老大，咱们王家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你也看到了你的老丈人一家子大概是遇到了难事投奔咱们来了！虽然说咱们王家不富裕，可是到底我和你爹也不忍心。”王家老大满脸的感激，一脸的老实巴交，绝对是一个憨厚的汉子。“爹娘你们说的对，咱们王家到底是积善人家。”“我知道爹娘没办法不管岳母一家子。我替他们谢谢爹和娘。”王家老大是个傻憨憨，还真以为爹娘准备搭把手帮着丈母娘一家子。王母眼睛一翻白眼儿仁多过黑眼仁，一脸嫌弃的瞅了一眼自家大儿子。她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生的，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榆木脑袋。王家一个个聪明伶俐，能说会道，遇上这么一个蠢笨的儿子。真是恨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儿子。“你能这么想就更好，是这样，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既然你丈母娘一大家子投奔过来。如果咱们王家不伸手帮忙，不合适，在外人眼中，咱们反而成了无情无义的人家。可是你也看到了，你丈母娘那可是一大家子十几口人，要是全搁在咱们王家，咱们也帮不了。总不能饿着你弟弟，弟媳妇儿，侄子他们，咱们一家子也不能跟着挨饿，再说你也知道老二马上要赶考。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媳妇儿和你夹在中间两面受气。”而王老爷子话说的漂亮，弄得王家老大一头雾水。“爹，怎么办啊？”“我和你娘想了一个法子，你丈母娘那边需要人帮忙。无论是他们安家还是以后立命，总是需要你们帮衬，你作为女婿完全不搭把手，在外人眼中恐怕不合适。王家丢不起这个人，更不能因为你们两口子，咱们王家背上了不义的名声。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干脆今天就把你们一家子分出去。”王父这句话一出，把老大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当场。“爹，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您老有什么话，你想打我，骂我都行，您千万不要把儿子分出去啊。”父母在不分家，这可是老话，也是村里的老规矩。家族里可没有这种把老大分出去的说法。难怪王家老大惶恐。“你这孩子，我怎么会打你，骂你？这是好事儿，你分出去是为了咱们全家人的声誉，也是为了家族的荣誉。”王父急忙把老大扶了起来，一脸的慈父模样。“爹，儿子不分出去，儿子是老大，将来还要给你们二老养老送终，我要是离开了你们二老以后可怎么办？家族里向来都是老大养老送终，就算是分家，也是父母跟老大住。这样儿子要是分出去，儿子还是人吗？儿子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的畜生？”话是这个道理。“你别在那里哭天喊地的！一个大男人你看看你那个样子。男人应该顶天立地，你身为家里的老大，身为长
兄长子，你就应该做到榜样和典范。你看看你那副样子，我和你爹已经决定了，把你分出去也是为了家里人好。也是为了你能照顾你岳母一大家子。要不然那拖家带口一大家子全在这个家里挤着，隔三差五上咱们家来打秋风，你还让不让家里的弟弟妹妹过日子了？”王母实在忍不住那个暴脾气，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唾沫星子乱飞，手指头都要戳到儿子的脑门儿上。“明白了没有？带着你的媳妇儿和孩子赶紧给我出去住。咱家的老宅分给你们两口子，以后也别来烦我们！也别说我们对您不好，家里分给你们二亩地，就靠着你那老丈母娘住的附近荒山，虽然是坡地。可是你想一想，老二还要科举，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多，你身为大哥的，自然就多担待一点儿。今天你就和你那媳妇儿赶紧收拾收拾老宅，把东西都搬过去。你们的东西自然就是你们的，家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给我动。”老太太一句话把老大说的愣在当场。二亩地？虽然说他们夫妻两个只带着一个女娃，可是二亩地够干什么？要是正常的良田二亩地，的确够他们两口子带着孩子一家子的嚼用，说不定还能节省下来一点儿补贴家里人。可母亲所说的这二亩地是荒山，那里土地贫瘠，而且常年山上的野兽也会下来糟蹋庄稼。基本上种什么最多能够打一半儿的收成，就算是谢天谢地。王家老大心里一酸，家里可是足足有30亩地。按照正常的分家，他们家三兄弟每个人头上也能分十亩地。真要是家族里出面分家，他身为老大，反而分的应该多。家产有一半儿都是留给老大，剩下的一半儿才是兄弟们平分。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居然两亩荒地就打他走了。除了这两亩地，还有一座老宅子，老宅子恐怕比丈母娘家的荒宅也好不到哪里去。常年失修，现在能不能住人，都很值得怀疑。而且母亲张口闭口都没有提银子的事情，也没提粮食的事情，他们两口子要是这么带着孩子走了。岂不是和丈母娘一家子一点区别都没有？王老大眼神里含着哀求，望着爹娘。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他做什么事情了，引来了爹娘的这样的对待。他这个老大长子居然直接被打包分了出去。“他娘，你也别太过分。老大两口子再分点儿粮食去，哪能让他们光带行李走啊？不分粮食，你让他们喝西北风。”王父好在还惦记着，以后还指望着老大帮忙回来给干农活儿。别的不说，自己这个大儿子虽然木讷憨厚，但是干活实诚。平常家里的30亩地，老大一个人就能干出来二十多亩。干的活儿是又快又好，就是村里的老板把式也挑不出毛病。分虽然是分出去了，可是不能寒了老大两口子的心。以后还用得着老大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