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西方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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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被青阳子扔到燃灯与惧留孙的面前,二人艰难咽了口唾沫,没敢妄动。
他们感受着灰衣人身上浓郁的时光气息,踟蹰不定。
燃灯都被青阳子这一手惊到了,何况惧留孙?
他俩不敢动作,这是对无法揣测力量本能的敬畏。
“既然青阳师兄磊落,我们也不必惺惺作态。”
惧留孙犹豫不决时,广成子上前一步,威严声音有了几分日后十二金仙之首的气象。
“惧留孙师弟,你就验验吧,不但是还你一个公道,也是给截教的师弟师妹一个公道。”
广成子转过头,笑着看向青阳子:“青阳师兄,你说是吧?”
“不错,不要有顾虑,验吧。”
青阳子视线在燃灯广成子等人身上游走几下,心中暗笑。
“怪不得封神之后阐教不少人另谋出路,原来争端从现在开始了。”
“如果没有我之前给两教门规立威那一次,又该是怎样的兄友弟恭,师道威严……”
青阳子心思浮动时,有人支持的惧留孙深吸口气,对青阳子行礼道:“还请青阳师兄将神通撤下。”
青阳子把时间定住了,惧留孙感觉自己跟这嫌疑人根本不在一个维度,无法施为。
青阳子点点头,那灰衣男子身边凝固的时间再次流动。他脸上的表情剧烈变换,从迷茫到惊恐,看着有些滑稽。
燃灯手上拂尘轻扫,便将其修为封印住,同时下了个定身法。
惧留孙在灰衣男子惊恐的眼神中靠近他,手指放到他的额前,准备搜魂。
那男子瞪大两眼,血丝已经爬满了眼球,只能无力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惧留孙没有没有暴力侵入他的脑海,而是慢慢翻阅那段时间的记忆。
这男子修为只有真仙,这么做会搅碎他的元神,让他变成活死人,这与门规不符。
惧留孙闭目,心神缓缓穿越对方的识海,探究到他想要的真相。
惧留孙的感知中,看他到了这灰衣男子的前期准备。踩点、布局、换衣服,直到来到他的洞府门口,捏出那个法诀……
“啊——”
惧留孙痛呼,身体触电一样抖动,感觉脑子像是被一根针给搅烂了。
而灰衣男子伸长脖子,青筋暴起,瞪眼张口,神情可怖,化作了片片飞灰。
“师弟!”
这突变惊住了所有人。
广成子赶忙上前扶住快要跌倒的惧留孙,燃灯则当到了阐教众人身前,视线一直落在青阳子身上。
“啊?这……”
“怎么回事?”
青阳子反应很快,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收拢了几片飞灰,太极图加持,太上元神,阴阳九转等神通全开,尝试越过时空查找原因。
“这……”
怎么会,一片虚无?这人怎么没有过去未来?
哪怕变成飞灰,也该留存些许痕迹才对!
突然,一股庞然斥力震开青阳子,青阳子感觉自己胸口被祖巫锤了一拳。
青阳子倒退数步,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再感受,是有人抱住了他,温润的触感引导他回头。
熟悉的绝美面孔,是婵曦。
“嫂……婵曦师妹,你来了。”
多宝等人围了上来,关切地看向青阳子。
婵曦扶着青阳子的手太阴力暗运,为青阳子压制伤势。
青阳子递给婵曦一个感谢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柔荑,让她安心。
青阳子直起身,将嘴里的血沫强咽了下去,装作无事发生。
“青,青阳师兄,如何了?”
惧留孙抚着额头,推开广成子,脚步还有些踉跄。
“啊,确定了,就是他。”
青阳子眼神莫名,心中已有猜测,只是无法说出来。
“他畏罪自毁了,事情来龙去脉已经分明。”
“嗯……”
惧留孙看过了那灰衣男子准备行窃的全过程,倒是意见不大,只是看广成子,慈航等人的表情还有些狐疑。
盗窃同门,顶多也就惩戒一番逐出截教就是了,至于这么不留余地吗?
现在没有轮回,除了最顶级的大能有些莫测法门,其余人只有一生,如此决绝不太寻常。
显然那嫌疑人诡异的自毁还是不如让其亲自认罪有力度,但看受害者惧留孙也没异议,阐教也没多说什么。
“罪人已然自尽,失物也回归原主,这事到此为止吧。”
青阳子大声道,又将白娇推到身前。
“惧留孙,你法宝被盗是真,污蔑同门也是真,可愿受罚?”
惧留孙被白娇冰冷的目光凝视,语气不甘道:“我愿受罚。”
“白……白娇师妹,是我的过失。”
白娇面色稍缓,青阳子立刻拍板。
“好,惧留孙污蔑,欺辱同门,毁坏同门洞府,惩罚三倍赔偿财物损失,再抄三千遍黄庭交与白娇。”
“你们二人可认?”
“惧留孙认罚。”
“多谢大师兄!白娇认可。”
在白娇崇拜的目光与众人或认可或怀疑的复杂目光中,青阳子结束了这场闹剧。
众人散去,广成子的眼神在燃灯身上留了一下,燃灯还是那副仁慈师长的笑容,心里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定光师弟,之后来我洞府一趟。”
众人散去时,青阳子悄悄给定光传音,他要找他确定一些事。
“如果我没猜错,这次难办了……”
夜里,含藏观内,一盏盏烛灯摇曳,在昏暗的大厅中填补了一些橘黄的光亮。
“定光师叔,这边请,师尊在里面等着你。”
“多谢师侄,师侄已然金仙了,令我这做师叔的汗颜啊。”
“哪里,只是早年得师尊垂青,黑土才能有今日,不及师叔大智慧啊。”
黑土将定光引了进来,他对这位疯狂崇拜师尊的师叔还是颇有好感的。
何况他在外门颇有声望,得他相助,师尊整顿截教的计划也能顺利进行。
两人说笑了几句,将定光引入大厅,黑土变告退了。
闪烁朦胧的烛光中,青阳子的面容有些模糊,定光行礼道。
“见过大师兄。”
“坐。”
定光在次席落座,饱含敬意问道:“师兄找我来何事啊。”
“今日惧留孙与白娇的争执,你要对我说的事情……”
青阳子顿了顿。
“你详细说说。”
“师兄,”
定光表情严肃下来,
“那犯人所用手印,很可能是西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