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为孟时雨送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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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楼笑了笑,神情淡然,“时雨不会有事的。”
文檀自然觉得李玉楼是故作坚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想开一点。”
李玉楼笑着点点头。孟时雨虽然没有告诉她自己为什么要造成已经被人暗杀的假象,但是一定有人暗杀过他,所以他顺水推舟,就像是他们在结婚之前,燕王派人暗杀他,他本来安然无恙,却装作自己受了重伤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自保,在暗中更好做事。
所以她只要自己知道孟时雨安然无恙就好,现在还不是告诉文檀真相的时候。
“那你孤身一人去德州也很危险。”文檀有些担心的看着李玉楼。
“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李玉楼笑着说。
“德州好像错综复杂,很麻烦,我也不敢给你保证,能帮到你,等我到了德州与爹爹了解情况之后再说,但是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文檀说道。
“谢谢你文檀。”李玉楼真诚的道谢。
文大人现在是德州总兵,手中握着兵马,如果在关键时刻能得到他的帮助,或许能化腐朽为神奇。
李玉楼和文檀他们一起上路,相伴而行,他们的安全得到了很大的保障,因为文大人派了一队人马去接自己的妻儿。
昭和十六郎也基本上与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在几个落脚点,都相距不远,不过他没有再来打扰李玉楼。
转眼又是几日,他们终于到了德州府。
德州向来是一个繁华的州府,商贾往来络绎不绝,街上行人也很多,两边的商铺客人也很多。
李玉楼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便去了州府衙门。
“孟夫人……”都察副使赵大人这一次是和孟时雨一起来的官员。
他一脸悲情的看着李玉楼,“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孟大人。”
“与你们无关……”李玉楼面色肃然,极力表现出自己的平和。
“孟夫人……节哀顺变!”又走来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官员,头发都要掉光了,满是油光。
“孟夫人,这位是德州知府韩大人。”赵大人介绍道。
“韩大人……”李玉楼微微福身行礼。
“孟夫人多礼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很悲痛,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本官已经上表朝廷,求陛下给孟大人这样刚正不阿,为国捐躯的好官嘉奖。”
李玉楼道了谢,然后道,“我想见一见我夫君……”
“好,这个是应该的,只是逮人太凶狠,我们未能保护好孟大人……”
李玉楼极力的表现出平静的情绪。韩大人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的停尸房。
里面阴森森的,还有令人作呕的味道飘出来。
李玉楼并不以为然,大跨步跟着衙役走了进去。
赵大人和韩大人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虽然尸体已经处理过,也用冰块包裹着,可毕竟时间太久了。
李玉楼看着那个根本看不清楚面容的尸体试图哭出来,可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已经死去的可怜人。
良久之后她看向韩大人道,“韩大人怎么知道这位是我夫君……”
“本官知道孟夫人不能接受,但是当时带回来的尸体恰好是死去者的尸体,其他人都能辨认,只有这具尸体被毁了容颜,而孟大人又消失不见……”
韩大人叹了一口气,“很明显对方是恨透了孟大人,不然怎么会杀了人还要将其毁容……”
“我夫君的尸体我就带走了。”李玉楼道。
“好,好……”韩大人点头,衙役已经跟他抱怨过好几回了,尸体早已经保存不了,再放几日就彻底腐烂了。
李玉楼道了谢,然后开始处理这具尸体的后事。
毕竟他为孟时雨的隐藏做出了贡献,尸体抬出来之后,她吩咐小五喊了专门做这方面生意的成手来操办。
她给了对方一笔丰厚的银子,所有的事情就都交给了对方。
“小姐,少爷跑到哪里去了,让你做这样的事情……”春桃念叨道,毕竟是操办后事,不怎么吉利。
“死者为大,不要说这样的话……”李玉楼为此人操办了盛大的葬礼,在整个德州府也很轰动。
“孟大人真是可惜了,我听说孟夫人很年轻貌美,还不到二十,这就守寡了……”
“是啊,孟大人还是状元,文采斐然,很多人都很仰慕他……真是天妒英才……”
“谁不知道永安侯是燕王和贵妃娘娘的人,怎么就敢硬碰硬,哎……”
“行了,不该说的别说,感慨一下孟大人就好了……我听说相貌像谪仙一样……”
李玉楼也恰好在茶楼里,她来德州转眼已经七日却未见孟时雨出现,倒是让她演了一场葬礼。
好在议论的人多是同情孟时雨的……而且,不论是孟时雨还是前面的那个御史都与永安侯有关。
李玉楼从茶楼出来,上了马车回到了暂时租下的宅子。
住一两日住客栈就可以,可她很显然要住一段时间就让小五租了一个院子。
她下了马车正要进院子,忽然腰身被一只大手握住。
李玉楼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人,只见他面容白皙,唇瓣粉嫩,眼眸深邃,面沉如水。
“时雨……”李玉楼声音怯怯,眼眶有些红了。
虽然她知道他没事,可在没见到人之前,她就没怎么踏实过。
何况这几天办的是葬礼,本身这种事情也让人压抑,今日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楚。
“嗯,说我……”孟时雨轻声道。
“你都到哪里去了?”李玉楼问。
孟时雨揽住李玉楼往院子里走,然后让小七将院门关上,顺势在李玉楼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小五,小七……
他们赶忙转身,顺带跳出了院子。
春桃倒是不以为然,继续往里面走。
“你不是喜欢她吗,去将她背出来……”小五看着春桃一脸无奈道。
小七也只好重新回到院子将春桃拽了出去。
“有人……”李玉楼一脸娇羞道。
“哪里有人……”孟时雨转头道。
李玉楼顺着孟时雨一起转头,本来在身后的人一个也见不到了。
孟时雨顺势将她抱起来,在她的耳畔道,“姐姐……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时雨弟弟……”李玉楼将脸颊埋在孟时雨的怀里道。
一番云雨之后,李玉楼躺在孟时雨的怀中伸出手指捏着孟时雨的肉。
孟时雨有点疼,但还能忍受。
“你说,我已经来德州七八日了,却不来见我,你是真的想我,还是嘴上说的,其实心里不想我……”李玉楼问。
“我刚才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孟时雨说着歪头又吻了过来。
“能是能……可那个不算……”李玉楼错开自己的唇,不让孟时雨亲到。
“能刚才德州我就见到你了,不过是远远的看着……”孟时雨道,“可这场大戏还得唱下去,你见了我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演生离死别的痛苦。”
“何况我也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基本上都要晚上来做,所以与你在一起我行动不方便。”
“那你今日来见我是找到了线索?”说到正事,李玉楼马上来了兴致,好奇地看着孟时雨。
“嗯,”孟时雨道,“找到了一些线索,不过,还没有确定的头绪,明日你帮我?”
“需要我帮忙吗?”李玉楼好奇地问孟时雨。
“嗯!”孟时雨点点头,“我觉得你的演技非常不错……”
“那我能做什么?”李玉楼急切地问。
“明天早上才行动,今天时间还早,不着急,我们先做点别的……”孟时雨说着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李玉楼轻笑出声。
第二日一早,李玉楼穿了一身素衣,扮作孟时雨的未亡人。
“我这样好吗,你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我却要说你那个……死了,这样会得罪神仙的。”李玉楼看着孟时雨道。
“我不相信鬼神,只相信自己……”孟时雨道。
李玉楼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为了正经事她只好打起精神来。
孟时雨说的是对的,见了他之后,她真的不容易入戏了。
李玉楼出了门,去了府衙。
知府韩大人,还有都察副使赵大人见李玉楼又来了,都皱了皱眉。
按说人也下葬了,即使有什么事情也该结束了,怎么又来了府衙。
但两位大人还是笑呵呵的迎接李玉楼。顺带寒暄几句。
“韩大人,赵大人,我夫君死的冤枉,求你们给我一个公道,将事情调查清楚……”李玉楼看着韩大人道。
韩大人皱眉,“孟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大人的死我们也很悲痛,可是,他是遇到的匪徒才死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这件事情也很清楚,匪徒已经有一部分就地正法,剩下的跑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当然,我们已经尽量派人去找,与周边的州县联系,希望他们能配合……”
“韩大人,德州死的已经不止我夫君一个钦差了,你觉得陛下会放任这件事情不管,,你们觉得,就这种借口能搪塞得了我。”李玉楼冷眼看着韩大人和赵大人道。
韩大人皱着眉说道,“孟夫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说话要讲证据,如果你觉得孟大人的死有蹊跷,那就等新的钦差来调查,恕本官不能帮忙……”
“你们就是官官相护,你们一定知道我夫君究竟是怎么死的,一定知道,是你们害死的……”
李玉楼指着韩大人和赵大人大骂,“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我夫君的血,你们一定睡不好觉,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们做了亏心事,一个有鬼去找你们……”
韩大人被赵大人气死了,可他们作为读书人也不能跟李玉楼对骂。
读书人可以在背地里干那些阴私的事情却不能与一个妇人在嘴上争长短。
“来人,将孟夫人带出去,带出去……”韩大人冲着门口高喊。
“你们这群刽子手,刽子手……”李玉楼高喊着被拖出了衙门,丢在了街上。
既然已经开骂了,那就骂个够吧。
虽然她很美,但骂起人来一点都不温柔。
府衙门口围了一群人听着李玉楼骂人。
“这是怎么了?”一辆豪华马车经过这里不能通行用淡淡的语气问。
“侯爷,好像是那位死了的孟大人的夫人在这里骂知府大人,说他们草菅人命,官官相护,是刽子手……”亲随回答道。
永安侯笑了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蠢货,还状元郎……呸!”
李玉楼骂不动了方才罢休,回到住处喝了两大碗的凉白开才将心中的浮躁压下去。
她今日是抓住机会了,即使骂的再难听也没什么,反正她正在伤心的过程中,无非就是一个伤心过度。
“我表现怎么样?”李玉楼笑着看向孟时雨问。
“好……姐姐你真厉害。”孟时雨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一次我们在做什么事情就更方便了。”孟时雨道,“我死了,你是个只知道骂人的无知妇人,谁还会将我们放在眼里。”
李玉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孟时雨问。
李玉楼看着孟时雨清澈的眸子脸颊一红,羞涩垂眸,“不会吧……”
“姐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呐?”孟时雨一脸惊诧的样子。
李玉楼气死了,又被他耍弄了,“你给我站住……”
两人打闹了片刻,孟时雨亲了她一下,“你先在这里,晚上我带你出去,我帮你准备了一套男装,提前换好……”
还要换男装?
李玉楼越来越兴奋了,不知道晚上迎接她的是什么?
她心中充满了期待。
晚上,孟时雨出现的时候几乎要将她吓死了。
“谢建章……”李玉楼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玉楼见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谢建章。
“是我!”孟时雨开口说话。
声音是孟时雨的声音,可脸是谢建章的脸。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谢建章了。
“时雨,你为什么要戴着这样的面具,你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是个噩梦,你是故意的吗,想让我讨厌你。”李玉楼满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