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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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邵这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清华风骏。
用陈牡丹的话来形容,就是那种禁-欲又闷-骚,你不主动他绝不主动的艮啾啾的典型面瘫感情障碍男。
不过,现在姚东光不这么认为了。
温邵亲人的时候,实在太凶狠了。
他伸出舌头来先是舔弄她涂着透明唇膏的唇,见自己不再反抗,眯缝着眼睛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她呼痛的时候,他湿滑的舌便已顺着她微张的小嘴卷进去了。
固定住东光的脑袋,大舌一点点戳刺进去,缠着她的舌往自己嘴里拽。
痛的她直流口水,那口水顺着两人交缠的舌流进温邵的嘴里,他竟然毫不嫌弃的喝下去,还出暧昧的吞咽声。
姚东光脸“腾”的一下跟着火了似的,迷迷糊糊地彻底晕乎过去。
待两人松开时,姚东光已经软的一塌糊涂,直挺挺地跌坐在椅子上。
温邵看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小嘴,尤其是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情格外好。
他一派淡然的重又坐在椅子里继续弄着酱色的茶壶,把茶水均匀的洒在圆润的壶身上,茶水不断婆娑着壶面,再用半空的竹节里流出来的水一滴滴滴在茶杯里,一杯韵香袅袅的日本茶就这么做了出来。
她缓了好一会儿,“那个那个,我我...我要去看电视,我去客厅了。”
温邵头不抬眼不睁的说:“我家不是数字电视,什么节目都没有。”
“那那...我去玩电脑好了。”
“好了,东光,清醒一下,坐在这里。尝尝这个。”
东光磨磨蹭蹭好久才颤颤巍巍地捧起温邵递过来的茶杯,转了一圈杯沿,然后品了一小口。
火红的脸颊此时像是被着了朱砂,像是润滑的果冻一样。
温邵看了更觉赏心悦目。
东光支支吾吾的,“嗯...正宗,这个味道我只在小时候和我爷爷去表千家品过一回。”
温邵自己也捧起一小杯,品了一口,不甚满意的皱了皱眉,说:“味道太淡了。”
然后听见东光说的话以后反问道:“表千家?哪位师傅给你们表演的茶道?”
姚东光歪着头想了想,“时间太久远有点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姓宫田,对了对了,那时候宫田老师的儿子还在那里,长得可好看了,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小女孩呢。”
温邵没什么表情,“宫田弘美?她儿子就是我在麻省的同学,我的茶道就是他教的。”
姚东光激动地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声音都抑制不住地提高一个声调,刚才还害羞的不行,现在转眼就忘到一边了,“啊?这么牛掰,我小时候可喜欢他了,他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他来不来中国,不不,有机会我去日本也行。”
温邵抿着嘴,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他不来,他也不在日本。”
姚东光撇撇嘴,默在一旁,十分失望的样子。
温邵眯着眼睛,沉默了半晌说:“你觉得我和他谁长的更好看一些?”
姚东光:“......”
之后,温邵又带她到楼上参观。
楼上并不是起居室而是他用来学习的书房,空间不大,但是设计独特,折叠感在视觉效果上使空间扩展了一倍。
整个二楼都以暖黄色为基本色调,只要是墙壁,均被各种各样造型不一致但颜色均为土黄色的书架极大地利用,藏书量庞大到可以开成一个小型图书馆。大落地窗开在东侧,站在一旁向上望去能看见天上稀疏的星子;向下望去,被冰雪覆盖的小田园看起来辽阔又温馨。
一个黑色的办公桌放在窗户旁边,上面井井有条的放置着被各种书签夹着的资料、一台台式电脑、一台手提电脑;在办公桌的右边角落里放着一块偌大的白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演算过程;对角处有个浅灰色的沙,放着乳白色的毛毯,看得出来,假设温邵办公办得疲倦了,就会在这里披上毛毯休息;净水器立在房间的西北角,空气净化器立在西南角,真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要把净水器放在离自己那么远的地方,难道喝水的时候不会觉得不方便么。
唯有一面墙壁,储物架上并没有堆满书籍,而是摆满了数不清的奖状,中间空出来的部分放上了几张照片。
姚东光的视线转移过去,先入眼的是她平视视角范围内的温邵的奖状: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学组冠军、中国书法艺术大赛青少年组冠军、中国结写意创意绘画少年组冠军、美国跆拳道青少年组冠军、法国(日本、意大利)职业料理A级证书......
姚东光震惊程度简直无以附加,温邵这种人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这么非人类的行为和超常的大脑简直玄幻到她误以为自己穿越到了100年以后,人人不用学习,只要把芯片植入大脑就可以拥有智者一般的思维和创造。
她好半天消化掉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奖状确实都是温男神亲自获得的事实,扁了扁嘴,对着站在她身后不做声的温邵说:“你的脑子也太高科技了,我受到了惊吓。”
然后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着温邵说:“你把我领到你家来,该不会就是为了炫耀这些高大上的奖状吧?”
温男神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吧。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想通过这些向你传达一件事情而已。”
姚东光收起鄙视的眼神,随着温邵的话问,“什么事?”
“跟我结合的话,孩子的智商随我没问题,即使随你也会被我的高智商拉高档次。”
温邵用一派淡然的语气说完,姚东光飞了他一眼,随即明白过来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脸红心跳的默了好久,然后有些羞涩的道:“讨厌,想这些是不是有点早,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温邵:“转过你的脸,我看着胃里不舒服。”
姚东光闻言迅速白了他一眼,有些认真的问他:“你是认真的在考虑和我结婚么?”
见温邵点了点头,她有点紧张,转过去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说:“老实说,我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我这个人虽然单纯但是非常现实,我从来不相信小女生崇拜的那些什么一见钟情爱情美好海枯石烂的庸俗论调。我其实私心里一直认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愿意放弃美国的奶牛森林,在我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我甚至想过,也许你不能生育?或者情人长得和我很像?或者你其实喜欢男人拿我当挡箭牌?我做过的最坏打算就是,如果我一旦决定嫁给你,即使你外面养了一个情人,只要你给我钱,我都能忍受,不能生小孩领养一个小孩儿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怕疼。”
“既然这些情况可能会生,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嫁给我?”温邵语气平静的问道。
东光偏过头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第一,我爷爷生病了,我要让他放心。第二,你是温爷爷的孩子,再坏也不会太过分。第三,你有钱长得帅,爷爷说你的人品没问题。第四,我急于摆脱汪西苑。”
温邵听见后许久没出声,也走上前拿了一本书翻了两页,淡淡的说了一句与她刚才所答毫不相关的话,“我只选择我感兴趣的女性,不会受我爷爷左右。我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生理需要还是有的,你不必领养小孩。”
姚东光傻傻的愣在那里,不一会儿十分激动的转过身两眼放光,“男神,你这是在变相向我表白么?”
温邵长久的看着她,然后温温的笑着说:“你要这样理解的话。”
他又指了指密密麻麻的奖状奖杯上面的几组照片,说:“看见那些照片了吗?嗯,那是我爸妈以及他们创办的企业。”
“我爸是个野心家,穷其一生辛辛苦苦创办的企业如果没有人接手,昔日辉煌都将付诸东流。我是他的独子,接替他的事业是理所应当。可我更喜欢数学,我只想要在数学领域里走的更远,”温邵停顿了,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数学奖状,眼神里流露出深沉的热爱,随即,眼神一转,移到上面的照片上,表情又立时决绝而坚定,续道:“年纪轻轻就私自报考到美国学数学,我爸得知后雷霆大怒,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度破裂。后来,在我妈的游说下我才妥协同修的金融学,得到了爸的原谅。年初,我爸重病,急招我回国,见到他那副银沧桑的病容,我就后悔这些年不听话忤逆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好好陪过他。这次回国,我也的确是想要定居了,然后娶一个我觉得还不错的妻子一同打理温氏企业,那是我爸的灵魂,也是我的信仰。”
说罢,温邵抬起头目光郑重而又坚定的说:“我要守住温氏。”
随后起身把加湿器打开,转过身来时换成一幅淡然的表情,“通过这件事我想向你传达的是我是一个有责任心而且顾家的好男人,动摇你的筹码又加重一倍,怎么样,还承受得住么?”
姚东光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说:“男神,你太酷了!”
温邵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她又抱着温男神书架上的书坐在沙上泡了好一阵子,一看时间,尼玛十一点了,寝室熄灯的时间到了,靠,这是夜不归宿的节奏啊,她慌慌张张的支棱起来把书扣在一旁,对着坐在对面抱着笔记本手指翻飞的温男神说:“温邵,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的没电了。”
温邵从抽屉里拿出苹果7,看了她一眼,用眼神问着:你要干什么。
姚东光赶紧手忙脚乱的从温邵手上接过手机,一边“叭叭”的拨着号,一边说:“给寝室的人报个平安啊,我一向嘱托她们,如果我回来晚了就报警,你知道像咱们这种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这样的烦恼的。喂?阿左啊,你都要报警了,先别报,我没事儿,挺好的,我在......”说着,看了温邵一眼,说:“农村来的亲戚非要见见我,我领着去住住大酒店,也让劳动人民享受一下嘛。啊,我家怎么没有农村亲戚了,我们都是劳动人民哺育的孩子,不能忘本,啊,别担心,嗯嗯......”巴拉巴拉巴拉,此处省去一万字。
撂下电话的时候,温邵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长得好看的大美人......你其实可以说是住在你一个女同学家,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姚东光一脸灿烂的说:“撒谎这种事要撒的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抛却没暴露你的身份以外,我还实事求是的说明了你乃劳动人民的身份,谎言撒的都在真理之上,啊,我觉得我此举实在是高明之极啊。”
温邵皱着眉毛,“我现在开始担心孩子的智商我到底能不能拉的回来。”
姚东光又不要脸的“噗嗤”一笑,“来来,温男神要对自己有点自信。”
温邵:“你难道没现我没自信的其实是你么?”
姚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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