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群妖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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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苍除了隔几天去卧牛山向疆梁请教术法本事之外。
还有近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妖市中还有好几件让自家眼馋的事物，若是能在开战前得到，不免又是一个助力。
而且玉蝉中产出的多余药粒也要解决。
斑苍回山不久便开始准备自家酿些灵酒。
山中会酿灵酒的小妖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原本大力牛王山场的，一个是望月狼王山场的。
自家黄云洞山场，原本只有当初的大将军狼婆子会，不过后来跑掉之后，黄云洞便断了。
“灵酒”的名字中沾着一个灵字，自然就说明酒中蕴含着灵气。
山场中小妖的灵气来源不多，除了日精月华，便是灵药灵石了。
灵酒中的灵气自然就来自于原材料——各种各样的灵药。
会酿灵酒的小妖之所以少，便是因为灵酒调制起来极其麻烦。
不同的灵药，同种灵药的数量多少，均会导致灵酒的变化，而酿酒时的环境温度，湿度，灵药放入的前后顺序，那一种该切片，那一种又该切成小节，那种还要捣成碎渣均有讲究。
每一种灵酒都有属于自己的酒方，但即便是有酒方，不经过系统训练也难成。
流程繁琐，远远不是普通的凡酒可比，也远远不是普通小妖随便学学就能学会的。
而一旦灵酒酿成，其中蕴含的灵气便可以让妖怪充分吸收，远远超过了直接服食灵药得到的灵气。
同时由于各种灵药的搭配调和，激发灵药中的药性，往往有着各种妙用。
据山中一些老妖说，人族中为了更好的汲取灵药中的灵气和药性，便会炼制各种丹药，妖族中虽然也炼丹，但同样也会酿灵酒，与人族的炼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斑苍想要酿灵酒，虽然要夹杂些私货，但为了掩妖耳目，便需要先搞到一个酒方，好好学一段时间，有一个经得住查探的本事来源。
至于之前自己在妖市准备的几坛灵酒，无非是自己买了几坛便宜灵酒，加了私货后的产物。
反正灵酒的价值最后只会看灵气的多寡和功效，灵气越足，即便是最普通配料的灵酒，也说明了灵酒调制的手段高超，能够激发的灵气药力更足，或者其中作为原材料的灵药年份够长，方才能有这么醇厚浓郁的灵气。
而这样出来的灵酒，要价也极高，毕竟年份长远的灵药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心中早就打算清楚，回山之后斑苍便立即指使起来手下小妖。
卧牛山库房里面的粮食积攒不少，其他几个校基本上没什么用处，让小妖们全部搬到了双牙山。
这便是斑苍的考量，山中小妖酿灵酒大多以果酒为底酒，味道稍微有些淡薄，自家若是用五谷粮食酿的酒为底酒，想来味道不会太差。
不过斑苍也没打算在七绝岭山场卖灵酒，自家山场中的只是凡酒营生，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酿酒准备事务繁琐，酒池子需要开挖，酒缸酒桶需要造制，准备酿酒的粮食也得挑拣，……
斑苍手下的小妖不多，除了巡山，食肆和老铁铺子的事情耽误不得，其余有闲暇的小妖全部叫来，又从赤嘴那边借几个小妖。
这些只是准备工作，回山后七八天日子，小妖们早就收拾妥当，普通粮食酒也开始酿造起来。
又派百丈一队三个小妖专管酿酒事务。
一应杂事给手下小妖安排下，斑苍自己便去寻山场那两个会酿灵酒的小妖去了。
先寻的一个原先是狼王山场的，是个猴妖，因为有着酿灵酒本事，进项不少，早被大将军收到麾下，现下已经是一个校尉了。
听见斑苍要学自家的本事，连连摇头，怎么也不肯教。
后面寻牛王山场的，是个鼠妖，唤作大牙，也是个校尉，不过酿灵酒的种类没有之前那个猴妖的多，手里只有两种酒方，听见斑苍要学，带的东西也不错，让鼠妖眼馋不已。
“你真的要学？”
鼠妖怀疑问道，心里面却有些欣喜。
酿灵酒岂是轻易能学会的，最普通的灵酒也需要七八种灵药，光识记下药性就够麻烦，各种调制手段又有不少，更别说后面酿制时更多繁琐的规矩。
大多想学的小妖稍微跟着学些日子，便只呼头痛欲裂，脑子不够用，比人族盘盘扭扭的字还难学。
“嗯嗯”，斑苍点点头：“我听说灵酒的灵气比灵药要能吸收的多哩，山场里得灵药不容易，我自然想着不能浪费了。”
其实斑苍心中也寻思过，自己前世背过不少的中医药材，各种药性和炮制手法也够繁杂，时间久了，自己也琢磨出了一套记忆的法子。
灵酒调制虽难，不见得就学不会。
鼠妖闻言，大感意外，还以为这豹妖和其他来来学酿酒的小妖一样，也想着靠酿灵酒作营生。不想只是为了自己喝。
不过听说这豹妖在自家辖区也派着小妖挖酒池子，而且听说不小，转念一想，这豹子莫非哄自家。
“咦，我听说斑苍兄弟手下的小校最近也在挖酒池子，不知道要干啥。”
斑苍心道：“这鼠妖的消息倒是灵通，自家离这便山场老远，两三天就知道了？”不过斑苍也没打算哄骗鼠妖。
自己的灵酒营生本来就不打算在黄云洞山场做，一来山场已经有两个小妖能做，二来黄云洞对自家知根知底，制造出灵气太充盈的灵酒必然怀疑。
开口答道：“让小校们挖酒池子，一来是我若是从大牙哥哥这边学会酿灵酒，自然回去要酒池子酿制，至于多余的，我还打算以后做些买酒的营生哩。哥哥灵酒酿的山场上最好，我也不敢和哥哥抢市场。”
斑苍憨笑说道，颇为老实。
山场中说起酒，自然就是果酒，粮食酒之类，灵酒就称呼为灵酒。
鼠妖闻言便也明白，听说斑苍的食肆之前就有零散果酒出售，现在想来不过是想多弄些。
普通酒与灵酒根本就不是一件商品，自然也不存在竞争关系。
鼠妖听斑苍解释完，笑颜大开，这豹妖老实，不像其他来学的，张口闭口就是学成之后开营生的，惹的自己心烦，结果最后一个也没学成。
斑苍带给鼠妖的礼品不错，是几件器刃。
斑苍自从妖市给自己换回“鹏翅”之后，家底基本上掏空了，短时间内，食肆和老铁的铺子里面也贴补不了多少。
好在赤嘴回来又磨练了一个月的焚焱神通，终于可以锻造出简单的器刃，虽然还是和赤玄锻炼的要差不少，不过比起其他小妖的器刃已经好上许多。
斑苍便要了些锻造成不久的器刃，给这鼠妖当作学费。
鼠妖嘿嘿笑道：“行，既然如此，我便教斑苍兄弟酿灵酒。”
“真的！那我就先谢过大牙哥哥了。”斑苍大喜，急忙道谢。
“等等，我还有话说，听完再谢不迟。”
定下要教斑苍酿灵酒，眼馋斑苍带来的礼品，不过还有计较，鼠妖一挥手，面皮上装着不急不燥的说道：
“酿灵酒不容易，学会更难，斑苍兄弟既然真心要学，我先要说清楚。”鼠妖脸色认真的说道，让斑苍微微一愣。
“大牙哥哥有话直说就是。”斑苍老实说道。
“也没啥要紧的，我就是丑话说在前面，免得你以后反悔。”鼠妖瞥一下旁边堆放的几件器刃，咽咽口水说道：
“灵酒的酿制麻烦，一步不对，出来的酒就不一样，来我这里学的山场兄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学成的几乎没有，更何况灵酒酿造所需要的灵药不见得就好找，我的两个方子只能给你教一个，其中最简单的一个，也有几味灵药要在外面山场换，你最后能不能学会，我不好说，不过这送来的礼嘛……”
鼠妖的话听的斑苍一愣一愣，不过也听明白了。
想来是之前有来学酿灵酒的小妖，最后没学会，又讨要开始时送的礼品。
而且按鼠妖的意思，只给自己教一个酒方，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大牙哥哥的意思是？”，斑苍问一句，要鼠妖一个准话。
“吭吭，就是咱们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好，我的灵酒本事学来不易，你能学多少是多少，莫要耍无赖，我可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得嘞，大牙哥哥说的敞亮，只要哥哥真心教，我斑苍绝不反悔。”
鼠妖一听斑苍答应，急忙将几件器刃卷会自家囊袋。
旁边不远处还有几个来买灵酒的小妖，这豹妖既然答应下来，以后便是耍无赖，也是自己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