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亏与赚（感谢天湘鹄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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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巷后，江钰琪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豪华明珠馆，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这家明珠馆内部呈圆形，墙壁有四五米高，壁前放着同样高的玻璃柜，覆盖除了天花板外的所有墙壁。
大玻璃柜内部横竖搭放着红木隔板，红木隔板又将大玻璃柜分成几百个小柜子。每个小柜子中都铺着红色的丝绸与定型纸片，大大小小的夜明珠躺在丝绸之上，莹莹发光，且每个小柜子中只放明珠一个。
店中央则摆着一张锥台形的木柜，木柜分三层，同样是用木板隔离，由下而上摆放着夜明珠，锥台顶部立着一个铁架，架子之上铺着厚厚的丝绸，一个有颗人头那么大的夜明珠镶在其中。
江钰琪双手负于身后，绕着夜明珠，不紧不慢逛着。
这店内最大的夜明珠便是锥台上面的那颗，价值十二万晶币，最小的在角落中，只有拇指大小，只需六百晶币便可买到。
像江玉琪褡裢中那么大的，要一万九千晶币，比外边的市场贵了不少。
看完过后，江玉琪心里有点底了，走到柜台前，哗啦打开扇子，当着老掌柜的面扇了扇，风度翩翩道：“掌柜的在吗？”
老掌柜推了推鼻子上的小眼镜，笑容满面道：“这位客官，我便是掌柜。”
“这么大个店，没有店员？”小蓝环顾四周，有些好奇道。
“这店内来往的客人不多，我一人便够了。”老掌柜笑脸如花道。
“不知你这店内可收夜明珠否？”江钰琪凑近柜桌，小声问道。
得知江钰琪两人不是来买夜明珠的，老掌柜有些失落，点头说道：“若是好品，自然会收。”
江钰琪从褡裢中取出那颗有半个巴掌大的夜明珠，递到老掌柜面前：“不知这颗值多少？”
“哎呦呦呦，这位客官，暴敛天物啊。”
老掌柜见江钰琪这般不爱护夜明珠，一颗老心都疼碎了，赶紧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住夜明珠。
“客官请稍等。”老掌柜保持微笑道。
江钰琪点点头。
老掌柜弯腰从柜子下取出一个放大镜和一张手帕，用手帕包住夜明珠，再用放大镜仔细地观察夜明珠表面。
“小姐，这样能看出什么吗？”小蓝凑在江钰琪的耳边，小声问道。
江玉琪向后倒腰，反凑着小蓝的耳朵，细声细语道：“别出声，看不懂也要装作能看懂的样子。”
“为什么呀？”小蓝疑惑不解。
江钰琪瞪了一眼，心说丫头，这十多年你是白活了吧，一点人世的经验都没有。
小兰见江钰琪眼神不对，乖乖闭上嘴巴，再不敢言语。
一阵子后，老掌柜抬起了头，很有礼貌地问道：“这的确是一颗货真价实的深海明珠，不知客官的意中价是多少？”
“一万八千晶币。”张钰琪脱口而出道。
老掌柜的摇了摇头，有些为难道：“客官可否再降一些，比如一万五千晶币？”
“不降！”江钰琪坚定地摇头说道。
“客官哟，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看我这店内，跟您这么大的，最贵那颗也才卖一万九千晶币。我若以一万八千晶币的价格买下您这颗，我赚到的还不如我的消耗的时光珍贵。再说了，您这颗夜明珠有划痕，虽然细小，肉眼无法直接看到，但不代表不存在，我买下还得加工打磨，到时候缩小一层，有亏无赚呐。”老掌柜欲哭无泪道。
江钰琪觉得老掌柜说得也小有道理，便退一步道：“既然如此，那我降一点，一万七千晶币。”
“客官这不行啊，我能给的最高就是一万五千晶币。”老掌柜愁眉苦脸道。
“那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江玉琪神色有些失望，伸手讨要夜明珠。
她并不是觉得自己这颗夜明珠一定值她给出的价格，她只是想去其它店看看，看看有没有比这家店出家更高的。如果没有，她再折回来。
“客官就不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江钰琪毫不犹豫地说道。
“考虑一下吧，客官，我们这里的出价是黑市中最高的了。”
江钰琪感觉有端倪，语气更加坚定道：“不考虑！”
老掌柜见状，深深叹了口气道：“算了，老头子我亏一点吧，谁叫见到夜明珠就像见到自己的骨肉一般喜爱呢。就一万七千晶币。”
晶币是一种特殊的雪花状晶石，有小指头那么大，因为存在量不多也不少，而且硬度大，所以被整个天下开发用来当做交易中介物，俗称钱。
晶币有三种颜色，分别是黄色，紫色和红色，人们根据它们的颜色又分别叫它们为黄币，紫币和焰币。
它们的换算价值如下：1焰币=100紫币=1000黄币。
人们常说的晶币，若没有特意点明，一般都是指黄币。
一万七千黄币，换算下来，就是六十七枚焰币。
“客观，您请清点。”老掌柜从柜台下拿出十七枚血红色的焰币，放在柜台上。
江玉琪清点了一下数目，确定数目正确，才放入自己的褡裢中。
为了预防扒手，她又将褡裢放入怀中。
“掌柜的，交易愉快。”江钰琪走到店铺门口，突然回头喊道。
老掌柜带着肉痛地点点头，直到江钰琪两人彻底消失在门口，他才仰起头，放肆地哈哈大笑。
江钰琪以为她讲价讲赢，实际上她也赢了，只不过赢得有些卑微。
江钰琪的那颗夜明珠乃是万年老珠，粗看的话和他店里那颗一万九千晶币的夜明珠没什么区别，价格却是足足翻了一倍。
一名成功的商人，比如老掌柜他自己，有一句话是绝对的宗旨，那便是：你可能会觉得小赚，但我永远不会亏！
“怪不得小姐你偏要来黑市，原来这里的价格比外面高那么多。”小蓝便走边说道。
“你要记住一句话，人流量越是大的地方，售卖的物种越是齐全，价格也是越高。”江钰琪悉心教导道。
“我明白了。”小蓝点点头，又说道，“平时都不见小姐出门，没想到懂这么多，讲价也比咱们府里的老丫鬟还狠。”
“说起讲价，我总感觉我亏大了。”江钰琪回想道，“那老掌柜交易后，几乎都没有跟我抱怨过价格，不是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