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掀屋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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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哲夫看着这份企画新颖的设定。如果按照这份企画，制作出等身系英雄，的确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

“特摄过程中，巨大化特摄是特别费钱的，因为等身系特摄基本不会用到微缩模型，而这个东西恰恰是特摄当中比较花钱的几处之一。”

“等身系特摄基本不会损坏道具，不像奥特曼打一集布一个景，道具坏了还要重做。”

“还有皮套的成本方面，可以大幅度降低。主役皮套演员的身材定制，打底的皮衣、胶衣都可以使用通用的，身上的装甲部分基本是可拆卸部件。”

“不过，随着英雄形态的变化，要定制的部件也多，而且很多材料都需要有通透感或者反光感，面罩还要做近景款和打斗款，加在一起成本就上来了。”

“奥特曼的潜水服就比较复杂，不仅需要上色，还需要垫肌肉以及放电线和电池给眼睛和计时器，在一体的皮套上加入配件成本更大。”

“等身英雄的代入感更强烈。编剧可以将更多的现实主义内容，融合在剧集之中。”

更木剑八，加强劝说力度，不断和金城哲夫交流想法，阐述等身英雄的成本优势。

金城哲夫很明显有些意动，一个全新的特摄剧平台，可以将他无处安放的思想，找到一处栖息之地。

“可是，更木剑八台长。即使用等身系英雄特摄，特摄要的道具、拍摄器材、场景布置，还是一个不小的开支。特摄科目前只有我一个人。”

“其他部门调动人手，按照您现在的职权范围，恐怕……”

金城哲夫虽然被这个设定企画吸引住了，但是，他毕竟是实干派的名家编剧，参与过《奥特Q》、《奥特曼》、《赛文奥特曼》这样开创性的特摄作品，他更注重企画落实的可行性。

如果是一位实权派台长那该多好啊。

这位年轻的更木剑八台长，恐怕连抽调人员，充实特摄科人员都无法做到。这从台长办公室至今只有那位主任一人就可以看出。

“如果从头搭建剧组，你觉得需要多少成本？”更木剑八问道。

“至少要1亿日元。前提是台长，你可以调动一部分台里的摄影棚、拍摄设备和人员。”金城哲夫说道。

“好的，一言为定。1亿日元我来搞定。你现在开始完善剧本、协调其他部门做好设备、人员、摄影棚的临时借用。”

更木剑八对金城哲夫说道，看到金城哲夫面露难色。

“如果没有人愿意配合。”

“你就说，这位18岁的电视台台长会一直干下去的。如果东京电视台继续面临负债困境，以后直播类节目全部取消，全面购买中小工作室的作品，全面采用预录播出。”

金城哲夫愣住了，不明白更木剑八的意思。

“就是，东京电视台只播放动画片和美食节目就可以了。”

金城哲夫倒吸一口凉气，：“您的意思是，新闻部、企画部、制片部、监督部全部大裁员？董事们不会同意的，太激进，太疯狂了。这样您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

“董事会最大持股人是我妈，其他董事都是我的闺蜜。”更木剑八点了一根哈瓦那雪茄，吐了烟圈。

金城哲夫:“……”

………………

龍の国人，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

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

――鲁迅《无声的龍の国》

………………

这位安静两个月的年轻电视台台长，在企画部的小风波之后，突然还是爆炸了，采用电视台行业史无前例的激进手段。

并且，表示以后只播放低成本的美食节目和动画就可以了。

按照这位台长的疯狂计划，东京电视台的“一台十部”

企划部要裁员80%、制作部要裁员75%、监督部要裁员98%、新闻部要裁员90%，其它的广告部、技术部、人事部、财务部、宣传部、调研部，都要有30%以上的人员裁剪。

只有台长办公室没有裁员，因为这个部门只有两人，台长办公室主任枫花练和新成立的特摄科科长金城哲夫。

“ばか！お金があれば勝手にやってもいいの?”

“混ぜろ!これは悪党だ!”

“ばか！”

“お母さんの雑種！ばか！！”

东京电视台里面骂声一片，本来各部部长准备联名给董事会主持正义。

但是，最终因为不明原因，不了了之……

听完，办公室主任枫花练的汇报，更木剑八喝了一杯轻井泽威士忌。

“不好意思，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

星期一，十个部门的部长要找更木剑八台长进行紧急磋商，请求他出面澄清，令整个电视台严重不安的谣言。

更木剑八去新宿歌舞伎厅练习击剑去了。

特摄科科长金城哲夫代替台长，进行了会议，双方达成了友好协议。

特摄科需要的道具、拍摄器材、场景布置、人手借调，各部门都会优先配合。

当然，请金城哲夫科长和枫花练主任，务必劝说这位年少不羁的电视台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