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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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想她了。趁还没那么快上课，我们再走走，聊聊呗？”张洋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嘟囔道。
“聊什么？”沈倩敷衍问，目光突然停在正从饭堂里提着塑料打包袋走出来的女孩。
只见那女孩皮肤好到发亮，白皙光洁的鹅蛋脸庞在暖阳映射下，显得格外细腻精致；耳鬓旁的零碎秀发被微风一吹正好贴拂在唇角处，勾勒出这精致的脸部轮廓；不加修饰涂抹的粉嫩唇色更是提亮了整个肤色气质。
沈倩不禁移不开目光…
“好漂亮啊。”她情不自禁喃喃道。
张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道，“那是曲萌，清海第一高岭之花，当然漂亮。”
“她就是曲萌？？”沈倩瞪圆了眼，将目光更加停滞放在她的身上。
“喂喂喂，不是吧你，才注意到她吗？她不就和我们一个班的？你心也太大了吧。”张洋难以置信地望着震惊中的沈倩。
“我还真没注意…这两天尽关注你了。”沈倩直言。
张洋哭笑不得，攥捏着她的手，置于自己胸前，“我的小祖宗，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原来你一直把心放在我这里～”
“去去去。”沈倩将手一抽，“又开始满嘴骚话了。”
“只对你骚。”张洋接得很快。
“……”沈倩一阵无言，而后心里又陡然升起某种趣味，突然想看看他的反应，“欸，我问你，曲萌这么漂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呀？”
“什么什么想法，你在说什么鬼。”张洋微微蹙眉，“她是我好兄弟看中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想法。”
“如果她不是顾言之看中的呢？”沈倩斜着余光，轻瞥问道。
张洋不自觉吞咽了咽，目光轻微闪躲晃移，回想起当初顾言之还没来清海时，他对他说的那番轻佻混账话，‘我很想让你去打探打探那个清海叫曲萌的女生，毕竟高冷美艳女孩最拿捏我这种纯情少男了……’
“你是不是也对她心动过？”沈倩敏锐捕捉到了他神情的慌乱，身体向他前倾，两眼直视望着他。
“你别乱说！”张洋轻轻推开，“我从来没这样想。”
“真的？”沈倩眯着眼，微笑望道。
“废话。我很专一的好吧，心里有个你就足够了。”张洋借此表明立场心意。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沈倩吐舌，白眼从他身旁走过。
“去哪儿？”张洋一把反手抓住她，“生气了？”
“时间不早了，该去上课。”沈倩幽幽说着，头也没回。
张洋总觉得不对劲，紧跟上去，在她耳旁絮絮叨叨，“倩，你听我给你解释，我真的没那么想过，你可别误会了啊。”
沈倩双手捂住耳朵，走得更快了……
（医务室）
“你的早餐。”曲萌推开顾言之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单手轻勾住塑料打包袋绳，提到他面前。
“你怎么怒气冲冲的呢？我又哪里惹着你了？”顾言之没接早餐，两眼无辜望着她问道。
“第几次了？前一天不说，非要到当天给我打电话叫苦哀嚎嚷嚷着说饿，我是你保姆吗？”曲萌立刻怒声回怼。
顾言之笑了，笑得特别——
人畜无害…
“你还笑？耍我玩？”曲萌瞪着他，更怒了。
“你消消气，坐。”顾言之接过她手中的塑料袋，顺势摸了把她的嫩手。
“啧。”曲萌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
“怂怂，你其实是对我有感觉的吧？”顾言之目光柔和，笑望着她。
“什么？”曲萌正襟危坐，“顾言之，你要不要这么自恋？”
“你呢，每次都在电话里厉声说着‘谁管你呀，我才不给你送，你自己想别的办法…’但是呢，没过多久，你就风风火火地提着食物跑来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还想否认吗？”顾言之勾着唇缓缓细致描述说着。
“我…”曲萌倒吸口凉气，手不自觉轻摸了摸红透的耳垂，随即辩解，“你别想太多，我对谁都这样，换做任何一个同学出了这种事，呆在病房，我都会这么做的。”
“你，不是例外。”曲萌觉得还不够，又用力点了点头强调，“嗯，对，我就是这样关爱学生。”
顾言之靠在床头，倏地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难搞啊…”
“什么难搞？”
“你。”顾言之挫败，“你真是太难追了！”
曲萌一顿，立刻收颔蹙眉，一副小大人模样，“你别天天一整个恋爱脑，多想想学习好么？月考成绩这么差，让你好好反省看错题，是忘了吗？”
“那你倒是答应我啊？我成绩要是和你不相上下了，你就做我女朋友。”顾言之不甘示弱，翘着嘴，絮絮叨叨嘟囔着。
“……”曲萌无言，“早餐要凉了，快吃吧。”
“又来，关键时刻岔开话题。”顾言之不满嚷嚷着，“怂怂，你就答应我不行么？还是说你害怕！你就是害怕我真的达到了你的要求，你就没办法推辞了。是吧？”
曲萌：“……”
“你说话啊。”顾言之紧逼问。
“诶呀，别问了！你先达到再说好吧？”曲萌被他吵的没办法，扬声回道。
“什么叫再说啊，你这话说得我都不安心。”
曲萌无奈叹了口气，转身，“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怂怂！”顾言之突然出声，十分急促。
曲萌停下扭头看他。
视线交汇，顾言之又突然语塞了，如梗在刺，说不上话来。
曲萌眉头一蹙，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样，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曲萌没好气问道，“顾言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喜怒无常，一会儿一个想法，让人猜？”
听到这句话，顾言之有些心痛，“怂怂，你就不能对我有点耐心吗？”
“我对你很有耐心啊！还想怎么有耐心？我已经老老实实停下来看着你听你讲，你还要我怎么耐心啊？”曲萌不理解，扯着嗓子连连质问。
“你对许文彬他们也是这种语气态度么？”顾言之眼神瞥向一边，像是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