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私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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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一长串闹铃响彻整个公寓，林初晓翻了个身，最后熬不住那不间断的闹钟声响，扭了扭身子从薄被里伸出手臂寻摸着这个声音源的所在。
“咔”一声，她关了还在喋喋不休的闹钟。刚想躲进被窝继续睡一会，手机又不怎么识相的闹了起来。
“喂，哪位？”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昨晚陪着老板去应酬，多少被灌了些酒，回家时又被吹了风，这会儿脑子又晕又涨，嗓子就更不用说了，隐隐地有些痛。
“晓晓，怎么还在睡啊，都九点了。今天下午帮你约的食品公司的小k，别忘了去啊。”施安妮女士在电话那端反复嘱咐着。
“妈，今天周几啊？”林初晓最近忙得有些转，日子过得不怎么上心。
“周六啊，你看你这孩子，你究竟是有多忙？日子都过得记不住了。我看啊，你那家公司还是不要呆了，上回和你说的你考虑考虑……”
施安妮还没把话说全，林初晓就惊醒了，今天是周六，她十点半还和莫氏集团的莫兰有个约会，这会儿自己还在被窝里呢。她草草应付了一下自己老妈，就直接掐了电话。匆忙跑进洗手间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又冲回卧室，站在衣柜前仔细挑选起衣服来。
因为是第一次和莫兰进行单独见面，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她最终还是挑了件玫红色的真丝衬衣，下面搭配了一条黑色的阔腿裤。
真丝的面料柔柔软软的，领口有长长的飘带可以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艳丽的颜色称着她白皙的皮肤，更加显出她干练又不失柔和的气质。
十点二十，她提前抵达了莫氏大厦。因为是周末，来往工作的人士很少，莫氏大厦的底楼大堂空荡荡的，走进去，高跟鞋敲打在地面的声音分外清晰。
前台小姐今日休息，只有一位保安大叔坐在装潢气派的咨询台后。听到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埋在报纸后的脸才缓缓抬起来瞧了瞧，顺便对着来人问道：
“今天还来上班啊？平时没见过啊，新来的吗？”
林初晓没有直接回答保安大叔的问题，只是从自己小包里拿出之前在懿兰会选举会场问莫兰的助理要到的名片在他眼前亮了亮，然后从容地说：“我约了莫兰莫女士，她让我十点半来。”
保安大叔又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对眼前这位美女笑嘻嘻地回复道：“时间还没到呢，莫总还没来。你先去那边的沙坐一会儿吧。”说完，就又一头扎进报纸里去了。
林初晓踱步到休息接待区，大致扫了眼整个莫氏的内部装潢，不得不说，莫兰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
不大不小的地方，处处透露出一种艺术气息。整面墙的艺术画选择的题材以及挂放的位置分布都相当得体。完全不像一些公司一味地炫富，现代派，印象派，古典派都罗列在一起，好像要把自己一家一当完全显示出来一样。
除了艺术画墙，休息接待区还专设了自助咖啡机，连桌椅也是北欧的名家设计，简单又大气。
因为莫兰才上任懿兰会会长一职，所以还未来得及在外头专门找个地方作为市会员专属的活动场所。于是，在自己公司的办公楼里专门批了一层作为懿兰会的新据点。
这会儿，懿兰会的标识logo正正方方地以投影的形式印在另一面重新刷白的墙上。可见，莫兰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正看得出神，后方一群脚步声传来。林初晓即刻转身，就见大约四五个人由大厦门口朝里走来，领头的正是莫氏董事长莫兰。她边上跟着的那位就是自己联系的助理小姐tna。
tna进门后就瞧见了站大堂里左张右望的林初晓了，她在莫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微笑着和林初晓打了个招呼，并熟练地把林初晓介绍给了莫兰。
“你好，林小姐，欢迎来到莫氏。”莫兰的态度很亲切，完全没有坊间盛传的眼高于顶，冷淡不爱搭理人的样子，这使得林初晓有点受宠若惊，耷拉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抬眼注视着她的眼睛回敬道：
“您好，莫总，打扰了。”
两人简单的寒喧后，tna就示意双方有话上楼再谈。林初晓只好悻悻地跟在她们身后，望着莫兰的背影，她还在想之前听说的她和窦南的父亲——寰宇窦少康那些理不清的事，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带到了12楼的小会客室。
“林小姐……林小姐？”tna为林初晓泡了杯咖啡，看着她有些呆的神情，轻声唤了她几下。
“啊~不好意思。”林初晓难得会在工作的时候犯这种错误，这会儿被tna搞得有些难为情，赶紧表示歉意。
“你在这里先等一会儿，莫总一会儿就来。如果你觉得闷，那里有些杂志可以看。”
tna公事公办地吩咐道，又怕林初晓拘谨，就亲自走到杂志架那边，抽了几本当月的各类杂志过来，放在林初晓的面前，随后就退出小会客厅了。
林初晓正思绪混乱呢，一手扒着杂志胡乱地翻了翻，最后眼神停留在一本财经杂志上。
《韦世拟收购澳洲某大型贸易公司，公司海外战略初现端倪，林佳音或成为韦世新一代领军人物》
杂志封面还配了*佳音的单人照。意气风，运筹帷幄的表情非常的刺眼，看得她心里有些恨恨的。可惜还来不及咬牙切齿，会客厅的门就打开了，莫兰姿态优雅地走了进来，手一扬，示意她坐后，径自走到主位的沙那边坐了下来。
“林小姐，今天找我约谈，请问是为了什么事？”
“莫总您好，我今天是代表我们公司来的，想和您管理的懿兰会一起举办一场自闭症儿童的慈善演出。”
“你的意思是，正义投资想要和我们一起举办慈善活动？”
“是的，我们公司有过几次类似活动，都很成功，我想，我们或许能合作愉快。”
“我以为你是因为个人的事来找我的。”莫兰嘴角扬了一下，往沙后背靠了过去，然后冲着林初晓又看了看，把林初晓看得有些莫名。
“个人的事？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林初晓满脸疑惑，不知道莫兰唱得是哪出。
“林珍儿是你的什么人？”莫兰见她终于问出重点，就直接晾开了说话。“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上次在会场有见到你和她聊得挺欢的。我听说林珍儿不是个很热络的人。”
“她是我姑姑。”林初晓觉得这个也没什么好避讳，就直接给了莫兰一个答案。
莫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之前还在为了稳固自己在懿兰会里的地位想着要和都那几位搞好关系，其他大多数重要的委员该塞的钱都塞了，就林珍儿最难疏通。这会儿直接一个关系户送到门前了，她可要把握好机会。
“那你也是韦世的咯？”莫兰以免有错，又追问了一句，
“我不是，我只是有很少一部分的韦世股份而已。”
“好吧，我也把话说开了，懿兰会不差钱，也不担心没人会来统筹一个活动。所以，我们不会和正义合作。但是，我个人邀请你加入懿兰会工作，我在莫氏有助理，但不能带到懿兰会，我现在正需要一个助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关于薪水的问题，我想，会比你在李正义那边多拿两倍。”
莫兰等了一会，见林初晓抿着唇没有回话，就继续说道：“你姑姑跟着郭祈媛做了好几年，也是打理懿兰会的一些重要事项，我想，你应该也会做好，或许做得更好。你不需要马上回答我，这是我的电话，你想好了，打给我。”说完，就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名片，见林初晓没伸手来接，她就起身绕到她的身侧，把那张名片放在了正对着林初晓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