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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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z位于市的cd中心地带，中午周边来这里吃饭谈事的商务人士很多，所以酒店里各餐厅的位子往往需要提前预约，否则就会在现场排队很久。
林初晓今天和林珍儿约的是rtz最富盛名的中餐厅，这家餐厅主要是以粤菜为主，各式广式点心菜肴做得精致又美味。
林珍儿是这里的住客，早一些时间就订了位子，这会儿接到林初晓的电话后就从酒店房间出来直接约了和她在餐厅门口碰头。才走到古式古香的餐厅门口，就见自己侄女从电梯厅那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高大有型的帅哥。
“晓晓。”林珍儿朝着林初晓和窦南他们的方向轻唤了一声，抬了抬手用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林初晓看见林珍儿对着自己打招呼，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不觉身后某人也加快了脚步。等到她走到林珍儿的面前，那个号称自己只是肚子饿了要吃饭的窦南同时站定在自己身边。
“你们一起来的？”林珍儿看着初晓和窦南，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他顺路送我来的。”林初晓在自己姑姑面前一直是个乖乖女的形象，这会也没办法直接赶窦南走，只能挑重点解释了一下。心里暗暗地想，这人还跟着干嘛。
这边，窦南倒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微微地露了个笑脸，一副商务做派，然后伸出手对着林珍儿说：“你好！我是窦南。”
“你好。林珍儿，晓晓的姑姑。”林珍儿也露出个公式化的微笑，同时伸出自己的手。
双手交握，窦南纤长的手指，干燥的手心，让人产生了一种可依靠的感觉。握手的力度又刚刚好，正好体现了他对于长辈的礼貌。林珍儿心想，果然是寰宇的太子爷，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还真是不一样。
林初晓见两人握了手，又打了招呼，窦南任然没有一副要离开的举动，刚想开口赶人，餐厅经理匆匆忙忙从里赶了出来，先了自己一步哈着腰对窦南说道：
“窦公子，不好意思，今天人多，您的位子恐怕要换到大厅了。”
“没关系。”窦南斜睨了经理一眼，然后又对着林珍儿询问，“你们订位了吗？”嗓音沉厚又轻柔，姿态大方又得体，完全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们已经定位了，谢谢。”林珍儿回答完对着窦南颔一笑，错身带着林初晓就直接往之前自己预订的座位走去。
刚坐定，姑侄两人点了几道爱吃的点心和菜肴。林珍儿拿起餐厅的茶杯，喝了口茶，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窦南和你到底什么关系？看你们两个老在一起的，真有那么巧吗？你们不会真的在恋爱吧。”
林初晓正要接过餐厅服务生递上的热毛巾擦手，听到自己姑姑说的，不免一惊，手背不小心被热烫的瓷垫给烫了下，一缩手，用舌头舔了下伤口处，又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林珍儿，然后笑笑说：
“您别瞎猜了，能有什么关系啊？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真要知道，那最近的一层也就是他的好友是我闺蜜的男友了。我们也就是最近接触得比较多而已。”
林珍儿听她这样一说，立刻展现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拉过她细嫩白皙的小手看了下，接着又问：“懿兰会那事，你没和他说吧？”
“什么事？她妈妈不是落选了吗？”
“是的，有人为了让她妈妈落选，故意在郭祈媛那里说了一番威胁论，我也是在真正的选举结果出来后才知道的。原本我还以为郭祈媛会不为所动，看来女人都一样，一旦现有人威胁或者即将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都会不管不顾，宁愿投选名声不怎么好的莫兰。”
“你是说，那次选举是有人故意作梗？那其他人呢，懿兰会不是除了会长还有很多委员吗？他们的意见也一致？”
“当然是谈条件的，对莫兰的条件就是1个亿，事先都谈好了，如果拍价到达一个亿才能让她当选的。那天拍卖的时候，王芳华就是着了她的道，死了劲地和她抬价，这样正中莫兰的下怀，所以之后的选举不言而喻了。”
“这事王芳华他们知道吗？”林初晓傻愣愣地问着林珍儿。刚才林珍儿说的东西俨然已经震撼到自己，她知道这个世界不完全公平，但却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可以公平的地方也那么让人失望。
“迟早会知道的吧!”
林珍儿说完，正好餐厅服务生为她们上菜。话题就此一搁，姑侄两都不声，认真吃起午饭来。大概又吃过了一巡，喝完了汤。林珍儿执起茶杯漱了漱口，仿佛又想起什么事，拿了餐巾擦了擦嘴，对着林初晓说：
“上次忘了问你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具体是做什么的？”
林初晓正好也吃饱了，见自己姑姑问起自己的事，就连忙回道：“在正义投资做事，做业务而已。”
“什么正义投资？是外企吗？怎么没听说过？”林珍儿一脸疑惑。
“小公司，加老板才五个人。”
“韦世还没放过你？我听说林佳音现在进董事会了，他们还封杀你吗？”
她不提韦世还好，一提到林初晓的脸立马冷了下来，毫无表情的脸蛋上看不出悲喜，淡得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她进董事会是她的事，和我无关，韦世是她们家的，我只是正好姓林而已。”
林珍儿叹了口气，又看了眼自己最欣赏的这个侄女，不禁摇头。
韦世虽然现在是林浩德那一线掌握着公司的大部分股权，但是最先并不是这样一人揽权的公司。
林珍儿还在韦世的时候就知道，林家是个庞大的家族，韦世的继承人都会在每一辈的小孩中选出最优秀的人来担当。自己那一辈由亲哥哥林浩德成为了最佳继承人，而在后辈里，因为没有很出挑的男生，所以继承人的选拔就由林佳音和林初晓两人角逐。
从小林初晓就是很努力很上进的孩子，不骄不躁，又很聪明，林佳音和她比起来还差了一截。但是林浩德是个权利*很强大的人，所以想尽办法让自己女儿朝着继承人这个方向进阶，可无论林佳音变得多优秀，总有个人比她更厉害。
有时人生就是充满了无数个不公平，所以，林初晓从小就一直受到家族的打压。当年她要去美国读书，林家也都持反对意见，最后还是自己支持林初晓去的海外。为此林浩德还和自己大吵一顿。
之后，她学成归来，林浩德和林佳音父女又使了点手段，让各大公司都不得录用林初晓这个人。害得林初晓只能在各小型民企里谋职。
近几年自己因为常住在都，所以对于他们的消息了解得也越来越少，不过此次见到初晓，见她还没有自暴自弃，也算是一种安慰。
“有没有想过，离开现在的公司，自己出来单干？”林珍儿突然问了一句，对于这个侄女，她深感无力，但她知道林初晓不该如此，不该这样埋没的，所以她问出一个或许是另一条出路的话。
“自己开公司需要的本钱比较多，我对投资类比较感兴趣，对基金的一些运作也很感兴趣，但这些都需要机遇，我并不是很强求，所以再看吧。”
“好！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记得电话我。”
林珍儿说完转身对着服务生吩咐结账，服务生跑过来哈着腰恭恭敬敬地回她，她们桌的单窦公子已经给买了。
林初晓和林珍儿又扫了一遍大厅，遍寻不到窦南的身影。林珍儿弯着眉眼，对着林初晓笑眯眯地揶揄道：“还说没关系，你看，对你那么细心。”
不知道是餐厅热闹的气氛带来的热度还是被自己姑姑说得触了心境，林初晓的脸有些泛红，合着她白皙的皮肤，粉粉的非常好看。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热的两颊，轻声细语地回了句：“真的没关系，可能他钱多没地方使吧。”
姑侄两人在酒店的大门口道了别，因为最近懿兰会都没什么事，林珍儿下午只约了几个以前在市的好友见面，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间隙，她就想着回房间小歇一下。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自己住的楼层，才开门，就见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斜靠在电梯厅的墙上，面部隐在背光里看不清表情，只有手指间夹着的烟蒂亮着淡淡的一点红光，这人似乎等着自己，见自己出了电梯，就摁灭了手上的烟，从阴暗的背光里走了出来。
“窦先生，今天让你破费了。”林珍儿瞧清了对方的脸后说到。
“小意思，才千把块而已，不能和莫兰的大红包相比。”窦南随意回了一句，表情是一种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林珍儿也不是才出社会的生手，见到窦南等着自己就知道有什么事会被揭开了说，干脆自己先亮开了。
“林小姐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不明白呢？懿兰会的选举，你们北京来的人这次都没空手而归吧。”窦南斜睨了一眼林珍儿，努力辨别对方的脸部表情，想要抓到对方一丝变化。
“你的意思是，我们里面有人收了贿赂？”林珍儿干脆挑明了问。
“我给你提个醒，五个人，五百万。”
“……”
林珍儿回到房间，脑子里还是刚才窦南说的五个人五百万。她不知道这事的真假，如果真的，那么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还收了贿赂。如果真的，那说明这可能不是一次偶然事件，那么这个原本清清白白的机构，是不是还有另外许许多多自己不知道的肮脏交易？
她想了很久，最终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