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医师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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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自己养着一只丘戈兽,牵出来就让丘戈兽趴在地上,他缓慢的爬上了丘戈兽的后背。
在丘戈兽的宽阔平坦的后背上,彼岸仰躺下来,还是刚刚那一副样子。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
徵常文看了慢腾腾站起身的丘戈兽,再看看优哉游哉的彼岸,心中腾起一股燥气。
飞身而起,抓过彼岸。“得罪了,医师。”
玉玦还等着救命了,要是等着彼岸自己坐着丘戈兽从北羌国到西霖国道观,玉玦恐怕死透了都。
与此同时,弈翎骑着黑白豹,奔驰在路上。
他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对待女人,不能像对待下属那样。什么赏罚分明,什么威胁,都行不通。
玉玦心软,那就先放下架子,装可怜博同情留在她身边徐徐图之好了。
他之前见到玉玦离开了道观,所以并没有向着道观的方向而来。
之前徵常文带着玉玦去过韵音城,能看出来,玉玦很喜欢那里。所以,弈翎直奔韵音城的方向,半路上毫无停歇。
等到快到南舫韵音城的时候,才停下来伪装打扮自己一下。
临进城之前,闭上眼寻找一下玉玦的所在,想要看看她在做什么。
闪现在脑海的画面,就是玉玦气若游丝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的画面。而玉玦身边,站着两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小道士。
“玉玦!”
弈翎狠手拍了下黑白豹的屁股:“赶紧调头!去找玉玦!”
五子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半路上,它就要想着西方走的,结果被弈翎拧着耳朵转换了方向。
现在才发觉自己走错了方向,路痴吗?!谁愿意给他当坐骑啊!
五子棋抖抖皮毛,差点将弈翎抖落下去。
他们俩,谁看谁都不顺眼,偏偏一个恰好没坐骑,一个恰好被交代要保护这个路痴。
终究是互相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配合着向着玉玦所在的方向而去。
...
另一边,鼻骨断裂的魅姬被自己的坐骑带回去,回到了北羌的晨星宫内。
晨星宫的大美人被人打的满脸血糊糊的,让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子怒火中烧。
宫内自有医师,为魅姬治疗。
魅姬的房间,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样了?”
“别推我,我也看不见!”
最后在推推搡搡之间,给医师让出了一条通道。
医师年纪在三十多岁,却留着络腮胡。“鼻骨断了,已经接上,接下来只能慢慢养着等着鼻骨自己长好。其他的伤,倒是没什么。”
医师说完这些,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离开去煎药了。
人群呼啦啦挤进屋子,有人把门框都挤掉了。
现在可是千载难逢表现的机会,谁能错过呢?
魅姬可是第一次受伤,娇弱美人,可是很少见到的模样。
挤在前边的人,就见到魅姬斜靠在床栏上,背后依靠着靠枕,神色冰冷的望着他们。
魅姬虽然鼻端缠着纱布,却并不影响美观。
“怎么,都来看我笑话?看到我魅姬,也有被人伤到的一天?”
魅姬冰冷的眼神,扫过目之所及挤在前边的人。
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啊。那些人缩着脖子,就要争辩。他们可不是来看笑话的,他们是来献殷勤的。
其中有一个人,上前一步,对着魅姬平淡的说道:“是谁伤了魅姬大人?!属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有了这个人起头,其他人也都争先恐后的表示,自己也和这个仇人不共戴天。
魅姬单手支着头,眉头微皱,这些人很吵。
不过,也可以用。
“安静...”轻飘飘的两个字,成功让众人闭嘴。
魅姬闭上眼,平淡的说道:“伤我之人,乃是赏金榜上的头榜,玉玦。你们,敢动她吗?”
众人一听,全部愣住。
赏金榜上的玉玦,不是宫主下令要晨星宫发布出去的吗?说是要活捉,没说要杀死啊。
这么说,是玉玦伤了魅姬大人,那他们真的要违逆宫主吗?
“魅姬大人放心,属下定要拿着她的人头来你面前。”
最先表忠心的那个人,名叫天涯,一次都没有参加过晨星宫的擂台争斗。所以,也从没有进过魅姬的房。
他是一名隐卫,年龄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熟悉他的人知道,这人不爱说话,平时总是闷闷的。今天这么激动,还主动出来表忠心,还真的是让其他人大开眼界。
果然,这晨星宫内,都是对魅姬有妄想的人。
魅姬摆摆手,对此毫无兴趣。鼻骨的疼痛,让她尽力忍住表情不要狰狞。
待其他人退下了,魅姬才睁开眼。
眼中,有熊熊的火光。
被玉玦一口唾沫攻击到毁容,她如何能甘心!
这个玉玦,简直太令人愤恨了。她根本就是一个不讲武德的人。
魅姬的指甲嵌在肉里,来缓解鼻端的疼痛。
这笔账,她要想想,怎么来算。
之前的赏金榜,是要活捉。
进过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估计弈翎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发布过这样一条命令了吧。
那不如,就把这个赏金的规则改一改好了。
活捉使人投鼠忌器,杀无赦就能放手一搏了吧。
这天下,缺钱的人可是多得很呢。
要说魅姬偷偷摸摸要灭了玉玦,是不想弈翎知晓是她下手从而怪罪厌恶她。那么现在,她就算是和玉玦同归于尽,也誓不罢休。
玉玦那一口唾沫,将魅姬的理智什么的,统统都砸没了。
...
“什么人?!”
“站住!”
守门的小道士只见到黑白花的宠兽带着一个人影冲过去,根本没看清是谁。
焦急的追过去,随后身后传来徵常文的声音。
“谁进去了?”
徵常文一手抓着彼岸,望向焦急的小道士。
小道士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自己没看清楚。
徵常文闪身,消失在原地。而原地多了一只米黄色的长靴,孤零零的躺在地面的台阶上。
小道士默默捡起来,一股脚臭味传来。
“观主,靴子......”
徵常文根本没听到,一路疾驰,来到自己的房中。谢建鸿路上说了,将玉玦安置在了他的房中。
房门大开着,很显然有人进去了。而院子里,一只黑白豹徘徊着。屋门太小,黑白豹进不去。
看到它,徵常文就知道是谁来了。
怎么哪都有他!
抓着医师彼岸进门,就见弈翎坐在床榻边,手中正抓着玉玦的手。
“劳烦医师,给她看看。”徵常文将医师放下,视线落在玉玦苍白的脸颊上。
彼岸抖抖衣服上的褶皱,看着自己光着的一只脚。“粗鲁...”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走上前去,将玉玦的手腕从弈翎的手中拿过来。
弈翎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眼神危险的抬头盯着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