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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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这般做，又如何能对得起他们的辛苦栽培？”
徐重光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心道：“他们之所以无私传授，正因为大势之下，武术式微，所以纷纷打破门户桎梏，用心传授，就是希望后辈弟子能将其传承下去，我若就这样一走了之，实在是太......”
说起来，不知道我所习的武当太极拳与主世界的太极拳会有什么区别？或许在招式上会有许多相似之处？
而且主世界张三丰还没有创出太极拳剑，自从百岁寿宴之后，除了想办法为张无忌祛除寒毒之外，就一直闭关。
可惜张三丰当年求取少林九阳功不成，数年后才在拜访重阳祖师时得知，王重阳曾与少林一僧人斗酒，赢得了少林九阳功，连忙把武当九阳功拿来，不过却缺了峨嵋九阳功。
张三丰求取峨眉九阳不成，王重阳却道无妨。
当即以先天乾坤功居中，统合阴阳乾坤，九阴真经居坤位，少林、武当九阳居乾位，三者运筹演化，反推出九阳神功，但此时蝴蝶谷却已经被毁，张无忌也不知所踪。
要等到张无忌成为明教教主，张三丰才会创出这套太极拳剑，或许自己能直接将这武当太极拳给张三丰，助他创出太极拳，然后在以此来习到主世界的太极拳？不过这拳法的来历却是难以解释了。
或者自己可以将这套拳法给重阳祖师，听闻祖师闭关也是为了练成先天乾坤功的第七绝，突破境界，自己若将包含阴阳乾坤的武当太极拳献上，也许能助其对先天乾坤功的修行有帮助，到时候收我为徒，岂不美哉？
不过关键还是自己如何见到重阳祖师或三丰真人，其次才是解释拳法的来历问题。
毕竟这两位都在闭关苦修，连全真七子和武当七侠都很久没有见到过了，更何况自己一个非正式的四代弟子。
而其他内家拳法，也有一些帮助。
形意拳的根子是五行拳，主世界的少林也有一套五行拳，书剑恩仇录开篇围杀陆菲青的三人中，有个叫罗信的就会少林五行拳，也是崩、钻、劈等五拳。
八卦掌的话，商家堡有，王维扬也有。
这些主世界也有的武学，与民国世界的会有什么区别了？
徐重光心下思量，又忖道：现在各大派弟子都要先考验一段时间，才会授予内功心法，往往花在百日筑基后，就没法继续修行，而到时候我却可以让弟子练习内家拳法，内家拳大成，练出气感，再学全真心法。
不过这些都得等到自己有一定地位和身份的时候，在往山下走一趟，到时候就说自己遇到了前辈传承来解释拳法的来历。
徐重光思索着这个世界的众多武术，心道：而且这个世界上如此多的武术无论内家拳外家拳起始都要锻炼皮肉筋骨，但却不会分开，而是皮肉筋骨在练拳的时候一齐锻炼到。
若是将这些武术拳法汇聚一体，未必不能创出一套类似于牛魔大力拳这样练肉、筋、皮和虎魔练骨拳这样练骨的拳术来。
不一定只有反推内功心法才是将武术保存下来的前路，转而走上人仙武道之路，或许也是一条前路。
徐重光一边想，一边回到宫殿，突然瞅见宫殿之上，一道身影正在行走穿梭，正是自己的师祖徐本善。徐本善轻轻一跃，便跃至三四丈外的另一处殿顶，就这样来回穿梭，巡视各个宫观。
“师祖。”徐重光对着徐本善喊道。
徐本善看了一眼，纵身从屋顶上跳下来，道：“怎么了，教礼？”
“师祖，你是真正的内家高手，在你看来，武术的出路何在？”徐重光问道
听到徐重光突然的体温，徐本善一时怔住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目前来说，武术界的高手，大多有三种去路。”徐重光补充道。
徐本善奇道：“是哪三种？”
“第一种，是已经彻底失去心气的人，他们躲到一个地方，不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武术，打算将自己一声武艺带到棺材中，只会在深夜无人时，默默叹息，不传，不传。”
“第二种，是如今的主流，他们坚持着要将武术传承下去，所以有了全国各地的国术馆，国术馆是超脱了门派桎梏的地方，在国术馆里可以学到任何一派的武术，大家也希望能够汇聚众多宗师的心力，一起反推出内功心法来。
他们其实也是在枪炮的大势之下，做出的妥协与退让，保留武术强身健体，磨炼意志的作用，勉强保住未来的传承。让国术馆走出去的武人，到各军中去训练士卒。”
历史上，有不少从国术馆走出的人进入军队，最终死在战争当中。
“第三种，则是比较不被认可的，这一派认为功夫的出路是枪械，认为刀枪也是兵器，枪械也是兵器，十八般兵器，就有配套的十八般武艺。
为什么不能研究出一门用枪的功夫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枪械放到武者的对立面？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就是这一派的代表人物。”
“以上三种出路，弟子思考良久，想问师祖，您以为，哪条才是武术的真正出路？”
徐本善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于你而言，你又认为哪一种了？”
徐重光正色道：“于我而言，第一种，是心气尽失，心中觉得我们的武术万万不是洋人枪炮的对手，所以干脆不传，只要不传，就不会被枪炮打败，至于第三种么。”
“虽说武术并不排斥利用外物，但要以人为主，物为辅，是人驾驭器，而不是人为物驭。
如果说枪也是兵器的话，那干脆去用加特林好了？那不是比枪更厉害？不如不去用火炮？一炮炸死一堆。或者驾驶飞机，驾驶坦克好了？这不都比枪械厉害百倍，千倍吗？”
南无加特林菩萨！
只是这样一来，人已经成了器物的附庸，即便拿着枪械、火炮、飞机、坦克的时候再怎么厉害，一旦失去这些，还有底气战胜强敌么？
武学之道瀚如烟海，无有止境，就算天赋奇才，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登上高峰，如果对自己的武道的信心还不如一把手枪，又拿什么攀登至高峰？
龙蛇中，一个练枪得出神入化的程式八卦掌传人，他就是这样的武者，虽然靠着枪甚至能打死丹劲高手，但也正是因为他练了枪，所以才终身止步化劲，无法进入罡劲、丹劲，更不用说见神不坏了。
龙蛇世界里见神不坏也扛不住一发155坦克炮打在脸上。
可主世界，二流高手也能硬抗火炮了。
在知道主世界的武者是可以硬抗枪炮乃至导弹核弹，他又怎么会在这个世界钻研枪斗术一类的东西，导致自己主世界的修行止步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