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生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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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那么多的血，从自己的腹部流了出来。伸手去摸，温热而又黏糊。剧疼下，双腿一软，眼前一片模糊，倒在了夏雪的脚边。手里的小刀紧紧的握住，有点不甘心。天空，乌云滚滚，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落在脸上，冰凉湿冷。大雨中，一脸苍白的夏雪睁着一双看起来无辜至极的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一脸惊恐。眼中，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的手里抓着一把刺刀，锋利的刀刃下，血迹斑驳，有血往下掉落，颜色耀眼。夏雪的手一直颤抖着，而她的手，正被身旁面目狰狞不堪的强奸犯男生紧紧的抓住。“你以为你能净身抽身离开，如果不是你，我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都怪你，不是你勾引我，现在会到这个地步。所以，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谁也别想抽身离开！”男生尖利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声音又大又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意识快要涣散的她，红着双眼，他的狠厉表情，带着极致的疯狂。“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抓住我的手捅的！是你~~~是你~~~是你~~~啊~~~啊~~~啊~~~你放开我~~~放开我~~~~”夏雪不停的摇头，曾经娇脆的声音沙哑不堪，里面全是深深的恐惧。许是绝望，她不停的放声尖叫，尖叫声在这雷声轰隆的雨中显得格外的凄厉，在这荒凉无边的烂尾中不停的回荡。“是我吗？要不是你当初勾引我，我会动那种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这臭娘们，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安好心。你设计下药，让我去强奸她，不是吗？如果不是你给我地址，我会知道？你就是个臭婊子，现在你也别想脱身。”男生阴冷的笑，他的阴鸷的表情，就像是毒蛇。她看着夏雪，不停的冷笑，神情间全是阴狠。“你....你们.....”殷霜看着，心里悲痛不已。她真的后悔，后悔认识夏雪....如果不是她，顾凌风就不会死。顾凌风.....想到他，她费劲的想要转头看他。可是，腹部间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背过气去。身下一片淋漓，雨水和着的抽离她的身体，脑海中，全是这些年顾凌风对她的好，还有.....各种欠揍的事！想着，她使出全身的吃奶的力气，慢慢的想要挪动自己疼得快要僵硬的身体。腹部真的好疼啊，那里就好像有人一种用大铁锤在疯狂的捶打。还有她的心，她的心好像被人用锋利的刀子在割，一刀又一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让她窒息。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累，张大着嘴，想要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才张嘴，却发现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被外力在大力撕扯。好疼啊，顾凌风....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隔顾凌风只有那么几十步。可在殷霜看来，就好像隔了一个银河。“顾凌风~

~~”在心里低低的呼了一声，眼角有泪水滑落。自己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全身的鲜血在不停的往外流，意识在渐渐的涣散。心里悲痛又无奈，这辈子两人始终没有在一起，那么到死的时候能死在一块，也好！“顾凌风~~~~”内心深处又深深的默念了声，拖着如千斤重般的沉重的身躯，她是如此渴望能到他的身边。他应该很寂寞吧，从来都是那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如今他就这样一个人凄冷的躺在雨水和一片淋漓中。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为了她....“唉~~~”叹息一声，这一声如此微弱。才这么一声，喉咙里一阵腥甜，有血从里面涌出来，忍不住张开嘴，“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鲜血。她的心真的很疼，眼前的一切事物已经开始模糊。想着孤零零一个人的顾凌风，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这人还活着，还是弄死。不然以后你我都要死！”强奸犯的声音，伴随着后背的又是一阵剧疼，她的鼻子发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顾凌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着，普天之下，四周一片黑白。唯独顾凌风，他是彩色的。躺在血泊中的他，刺的她的眼睛生疼，咬着牙快步朝前迈了几步。只是，才这么几步，就被人用力推了一把。“砰~~~”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有泥水灌进嘴里，她不在意。看着还有几步路的悄无声息的顾凌风，看着他的那张已经惨白的俊脸。他的剑眉，他的薄唇，他的单眼皮，他的高挺的鼻梁，还有他一头零碎的短发，殷霜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深深的，想要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海里。秋风吹来，夹杂着雨点，扑打在脸上。又凉又冷.....记忆又回到了大三那年的那个虽潮湿寒冷的寒假，她和顾凌风，相伴着，在他的各种无赖和挑衅中过着那个寒假。奶奶的房子很小，一个摆着床的兼厨房的窄小的客厅，一个厕所，就已经是全部。大年三十那天，她去看望奶奶。顾凌风跟在后面，看她一个人跪在奶奶的坟前，上前来和她一起跪着，烧纸钱的时候，他跟奶奶说这辈子都会照顾她。随后用一种极其心疼的眼神看着她，不顾她的挣扎和不愿意，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许久才放开的时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温热中，还有点湿漉漉。没想到，这个死皮赖脸的顾凌风竟还有这样感性的一面！白天，顾凌风会强行把她带出去买菜，随后两人在家里做饭吃。本以为顾凌风啥也不会做，没想到竟做的一手好饭。吃饱喝足，又会被顾凌风拉着在外面到处转悠。这个山城的每一个角落，在顾凌风的这次到来，被他们转了个遍。晚上，顾凌风会强行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总会落在了他的宽厚而又温暖的怀中

。每每如此的时候，她的内心就会一片安宁，很难得的放松着自己的思绪。虽心里不安，却偏偏享受着。就好像那罂 粟，明明有毒，却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真的很好。时间对于殷霜来说，从来都是过的极慢。而那个寒假，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开学。去学校的时候，顾凌风帮她拎着行李箱，跟在她旁边嘻嘻哈哈。一个寒假，顾凌风和她好像都长了点肉。但她依旧是瘦的，而顾凌风依旧是身材绝好的。才到他领口的她，在他身边，娇娇小小，清清冷冷。绝丽冷然而又媚态十足的五官是她的标配，偶尔，眼眸着会泛着艳光。“艳光”这两个字，是顾凌风跟她说的。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不高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不怒反笑，笑得肆意而又得意，用力的揉了揉她一头如瀑布似的青丝，很是欢快。那天，顾凌风送她到学校后，接到一个电话，神情变得严肃，之后，他跟她说要回去处理一点事。随后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出现。她曾尝试着给他打过电话，但都是盲音。打了几次之后，殷霜恢复到之前的心境，再也没拨过。夏雪和许文赫两人都是大四，这学期都在实习，鲜少在学校里。所以，她一个人就这样过着，学习着，打工着。许多人叫她校花，这两个字对于殷霜来说，就是个笑话。许文赫和夏雪每晚会给她电话，他们两人在一家IT公司实习，听他们的言谈，公司很好，待遇很好，尤其.....公司的老板很好！殷霜听着，会替他们高兴，尤其是许文赫。他出生贫寒，如果能在毕业之后找到份好的工作，对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对许文赫的感情，殷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期间，许文赫看过她几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临走的时候，他都会主动的来握一下她的小手，看她的眼神，每次都会停留很久。“以后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许文赫自实习之后，很喜欢说这话。他的气质变得沉稳，言谈间多了许多自信。“.....”而她，只是听着，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许文赫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中都会闪现出一个痞帅的身影。不过很快又被她甩掉，从而再也不想记起。这个学期，就这样过着，转眼间，一个学期过完。大四毕业在即，到处都是送别的场景。她看着，内心里没有一丝波澜。顾凌风这一个学期都没有出现，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因为此，她对顾凌风的心，就像是那过山车，一次激荡之后，再不想提起。夏雪和许文赫都要毕业，两人同时进了他们实习的那家大型IT公司，待遇很好。殷霜替他们两人高兴。毕业那天晚上，几人相约一起吃饭。而就在那个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殷霜的生活彻底陷入黑暗绝望的事。人生，对于殷霜来说，真的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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