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江麓时: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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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江公子后来者居上,确认关系就能走到订婚这一步,而盛白衣……看着江晚意发的消息,盛白衣捻了捻指腹有点心烦。
江晚意:【你第一次恋爱,提议倒是不错,一招制敌。大恩不言谢,祝福你跟清祀也早日修成正果。】
江晚意是真心实意感谢盛白衣的‘指点’。
其实也是盛白衣存了私心,花清祀从江南赶来心疼元词,照顾元词,整日在医院,晚上恨不得也住下。
他就想吧,如果江晚意跟元词处于一个甜蜜难分的状态,他家小淑女就该识趣的留在家里陪他了。
哦豁,这下好了,人家江公子求婚成功一半,盛九爷这边还不敢见家长。
电影上,花清祀看见个有趣的镜头,贴过来跟他耳语,“刚刚那个镜头,拍摄得好精彩,是一个伏笔。”
花清祀看着幕布这样跟他说话,盛白衣没回答,她转过头来,滚动的镜头光影晃动望进他一双深邃的眼底。
她眨眨眼,喝了口奶茶,“怎么了?”
盛白衣俯下身来,温热的手掌捧着她脸,那手勾着手串压在脸颊不太舒服,花清祀别了下脸。
“祀儿,接个吻吧。”
“……”
电影院,大庭广众之下,她才不要。
可是,她脸颊被固定住,流动的光影里他靠近,热气拂过耳畔引起一阵战栗的酥麻。
“九哥。”她有点慌,攀上他手掌,小声提醒,“这是电影院。”
“嗯,所以呢。”他嗓音低沉轻慢,指腹在她耳朵边轻蹭,沉香木的小穗刚好落在脖颈微微晃动痒极了。
“宝贝,电影院里可没说……不能接吻。”
这是什么鬼逻辑。
“真的不想接吻吗?”盛白衣掀开中间的扶手,空着的手勾住细腰,触摸上那根细细的脊骨,慢慢的一点点的咬着她耳朵。
“可是我看网上说,好多情侣更喜欢在电影院接吻……”
“因为,刺激。”
这场电影人不多,稀稀拉拉各坐各的位置,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说真的在接吻的不少,有的甚至弄出的动静挺大。
在电影院,盛白衣没有过于放肆,指腹就流连在那脊骨的尾椎处,亦或旁边的腰窝处。
花清祀羞的不行,挣脱不过,浑身酥麻电流,心跳紊乱,只好把脸藏在他肩胛骨处脸如火烧。
电影余下的后半段,花清祀压根没看到,被他搂在怀里像要咬死她一样深吻。
电影好不容易
散场,离开时双腿是酥麻的,也没让盛白衣就一步步的挪,看他的眼神全是怨念。
回去的途中,盛白衣开车,红绿灯的时候才说,“晚意跟元词求婚了,缺一个求婚仪式,等元词出院就会补上。”
宁愿看手机也不看他的花清祀抬头,喜上眉梢,“真的啊?”
“嗯,江晚意发了消息来。”
“那我是不是该准备红包了。”
盛白衣笑问,“给元词准备了多少。”
“反正不少。”
“江先生动作好快,才刚确认关系……这样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不刺激一下双方,他们俩可能还对峙着。”
“小词跟江先生确定下来,我就松了口气。”
元词太洒脱不羁了,花清祀一直担心,她的好闺蜜真的孤独终老,她一直在说元词的事,想起什么拨了个电话。
时间不过九点多,花老夫人还没休息,接到孙女电话也是高兴。
“奶奶——”她喊的脆脆的,一听就知道是高兴。
老夫人先是一阵笑,“什么事啊让你这么高兴。”
“奶奶,江先生跟小词求婚成功了,上次您给我看的那匹布能不能给小词做一件嫁衣啊。”
那匹布很大,元词也不胖,想着应该是可以的。
“这个我还不知道,等等,我让你余奶奶去看看。”
花清祀那件嫁衣已经在动工,花老夫人跟余姨亲自绣,就是年纪大了手脚慢……没一会儿余姨抱着剩余的布出来。
花清祀说,“小词比我高几公分,168左右,比我胖12斤。”
估计这12斤全长去胸上了。
花老夫人跟余姨比划着。
“哟,裙子应该短了的一截儿。”余姨说,元词具体尺寸没报过去,只能比个大概。
余姨的话花清祀听到了,觉得挺惋惜,“奶奶,这匹布没多余的吗。”
“没了,我的宝贝孙女。这匹布是奶奶特意给你留的,剩下的一段,我还打算留着给我曾孙、曾孙女做衣服呢。”
“要不,奶奶另外去给小词寻一匹上好布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强求不得。
“那就辛苦奶奶了。”
“不辛苦,奶奶知道你的想法,想给小词最好的。小词对你好,奶奶自然舍不得亏待她。”
“这事交给奶奶,你就放心吧。”
这个事说完,老夫人就想起元词的伤,“小词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具体情况,花清祀细说了遍。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定让小词好好调养,万一落下病根老了可不得了。你也别着急,多陪陪小词,反正回来也不怎么安生。”
花家闹了这么一场,花辕又发布声明,可不得引起许多猜测和议论么,好在花清祀没在江南摘的干净,谣言议论没有波及她。
花清祀没说话就嗯了声。
两人聊了会儿,直到老夫人泡完脚准备上床休息电话才挂断。
不知不觉,车已经到咖啡馆,她在打电话盛白衣也没催促她,就这样侧身而坐盯着她。
“什么布匹。”
“就……一段很好的布匹。”花清祀不想细说江南那边的规矩,更不想说嫁衣已经在动工,这样讲好似她急着出嫁一样。
盛白衣眼眸带笑,没追问先下车。
进屋之后,花清祀没留下,径直回了自己屋,去翻衣柜的时候猛然发现……衣服带回去了不少,留在这边的没了。
东都潮湿,冬季衣服干得不快,贴身衣服还好,就是睡衣没了,翻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件夏天穿的,蕾丝吊带裙特性感那种。
“……”
这都十点多了,盛白衣肯定不会过来,洗澡上床,窝在被窝里刷会儿手机就能睡觉。
打定主意,去浴室前还特意关了阳台那扇门,这才放心去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泡澡期间还跟元词煲电话粥。
花清祀很捧场,一直夸戒指漂亮,江先生很浪漫什么的。
元词在视频中,笑的眉眼弯弯,挺害羞的摆着手,“江晚意也就一般般拉,还是比不过你男朋友。”
在泡澡嘛,肯定没穿衣服咯,再多的泡泡也遮挡不住花清祀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我是过敏挠的!”
元词嬉笑着,意味深长的‘哦’了声,“那我可是孤陋寡闻了,第一次知道过敏能敏成吻痕样儿。”
“哎呀,没什么好害羞的,你看我,江晚意这厮,我都伤成这样不照样下得去嘴么。”
“……”
花清祀怀疑,闺蜜这是在变相地炫耀喂狗粮。
“我跟你港哦,要不是我现在腿上打着石膏,内伤还没恢复,确认关系当晚我就把江晚意睡了!”
“他虽然没你男朋友那么声名在外,也是有不少妖艳贱货打他主意。两个人相爱,除了互相爱慕,我还得让江晚意对我身体着迷。”
“你懂的吧,宝贝。”
元词给她抛了个暧昧的媚
眼。
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很多,却在这一刻感觉跟在沸水里似的。
“我泡完了,准备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的元词笑疯了,跟床尾窝在沙发里的江晚意嘀咕,“我家宝贝真是太可爱了,我要是个男人保准跟盛白衣抢她。”
窝在沙发里有些怨念和委屈的江晚意挑眉,“那我是不是该谢谢范阿姨,把你生的女儿身。”
“小词。”
元词在回复朋友圈里大家的祝福,“怎么了。”
“你跟清祀说,要睡我,什么时候啊。”
原地低着头,脸颊稍稍发烫,“等我伤好以后啊,不然我这副样子你还想欺负我?”
江晚意抿抿嘴。
心道:早知道会这样,就该早点表白,先睡一觉。
这两人在医院里甜甜蜜蜜,殊不知今晚,两家人已经聚在一起,亲家长亲家短地称呼上了。
“我就知道,这两个孩子一定能修成正果。”
喻娴笑着,拖着亲家母的手,“如玉啊,是我们家晚意委屈小词了。当年也是我糊涂,明明知道他跟小词互相爱慕,偏偏听信了宴纾桐的话,以为他们有了孩子,才。”
范如玉,元词的母亲,四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存,被丈夫宠爱,保护得非常好。
她经常跟元词说,“别喊我妈,把我喊老了,请叫我范女士。”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范如玉还能不知道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跟晚意就属于好事多磨,别看她交往了两任男朋友,她跟我说过,跟那些人在一起,除了杜医生,其余的拉一下手就心里作呕。”
“小词跟我一样,就是死心眼,喜欢上一个人就死心眼。”
就像范如玉跟元奕东,他们俩是同学,大学正式开始交往,中间也因为误会分手过几次,最后也修成正果。
喻娴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你不嫌弃这个女婿就好,反正我对小词是十分喜爱,说句不怕你笑话的,很早我就把聘礼准备好了。”
元奕东在跟江屹峤喝酒,元老爷子因为身体问题,就只准喝了几杯就被晾在一边。
没人搭理,没人重视。
哼——
一听说聘礼,元奕东眼神就看过去,“什么聘礼。”
江屹峤亲热的拉着他的手,把这些年准备的,江晚意提前准备好的,滚瓜烂熟的背出来。
聘礼一大串,可听完以后元奕东脸上半点笑容没有。
喻娴赶紧找补,生怕元家不满意
,“奕东,你要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说,我们保准准备到让大家满意为止。”
“奕东。”范如玉喊他声,拿眼神瞪他,扭头跟喻娴说,“我们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聘礼什么的一切从简就行。最主要的还是晚意对小词好,两个孩子好我们就好,是不是这个道理?”
“爸爸您说对吧?”
元老爷子总算有话语权,被重视了,“如玉说的没错,晚意跟麓时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们好不好我还能不清楚?我们家对聘礼什么没要求,只希望两个孩子感情好。”
“这元家我还在,我说话还能做主。”
元奕东:“……”
他就不理解,元家就这么个小公主,都谈婚论嫁了还不能在聘礼上刁难一下吗?求婚的事问都没问他,元词稀里糊涂就答应,在稀里糊涂已经坐下喝酒,亲家长亲家短了。
元词是有多差,父亲跟媳妇一副生怕嫁不出去的样子。
小公主不好吗,长得漂亮,性子……性子不说,能力强吧,元氏现在几乎是元词在管理,品性……品性也不说了。
想着想着,元奕东就沉默了,在想了会儿,端起酒杯,反握住江屹峤的手,满眼感激啊,“亲家,我女儿就拜托给你们了。”
元词:诸位您们礼貌吗???
忽然被这么正经严肃的拜托,还把江屹峤弄的懵了下。
亲家,你这变脸太快,我跟不上速度啊。
“奕东你客气,以后晚意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你跟弟妹母多担待啊。”
“不敢当不敢当,是希望你跟嫂子多担待些小词。”
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江麓时,表示憋笑真的好辛苦。
这四个人,各自打各自的主意。
江家生怕到手的儿媳妇跑了,元家生怕定下的女婿飞了,就担心自己孩子不被对方长辈希望搅黄这桩婚事。
“对对对。”范如玉赶紧接话,跟喻娴显得跟亲密,“娴姐,小词以后多拜托你了,你就当自家女儿养,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喻娴哪里敢啊,连连摇头,“言重了如玉,真言重了。”
‘扑哧——’
实在憋不住的江麓时终于崩溃,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来,江麓时清清嗓子指着手机,“这个视频好好笑。”
本以为到此结束,哪晓得喻娴话锋一转。
“你还有脸笑?我看你那脸快赶上地球那么大了,你看看你哥哥,表白确认关系到订婚一气呵成,再看看你……”
“说好听点是大学教授,说难听点就是单身狗!现在的大学生成双成对的那么多,我真不知道你以单身狗怎么好意思去上课?”
“你在学校晃荡的时候,看见人家打啵,拉手,亲亲抱抱不眼红,不嫉妒,不觉得丢脸吗?”
“……”
“妈,您这么说我,礼貌吗?”
喻娴不懂网络语,直接怼,“我哪里说错了吗?怎么就不礼貌?你不带女朋友回家,早点成家生子,你对我跟你爸礼貌吗?”
“我这是为你好,你以为我真的想管你?不识好歹的东西!”
江屹峤放下酒杯,跟夫人一个战线,“对,不识好歹的东西,好心当成驴肝肺,该你单身!”
江麓时国际微笑,“我真是栓q!”
“你还敢跟我拽洋文!”
江麓时站起来,颔首行礼,“我学校还有事,先回学校了,你们慢慢聊。”
惹不起躲得起吧。
江麓时离开也没人去拦,喻娴连连摇头,“你看看我这两个儿子,真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要不是小词愿意要晚意,我怕他们俩兄弟都得孤独终老。”
范如玉宽慰她,“儿孙自有儿孙福,麓时学识渊博,模样俊俏,不知多少姑娘喜欢怎么会孤独终老。”
“现在不恋爱,只是没碰上喜欢的罢了。”
“对,是这么个道理。”元奕东附和,讨好媳妇儿。
元词跟江晚意的婚事——
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轻松,双方都满意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