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敢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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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贤咪一口老酒看着他们说话，不说话。实际上，今晚上的酒宴到现在为止除开见面的时候的互相认识，后来他就基本上都不怎么插话。
“王工，我们当然是理解的。”吴厂长说完这句话，慢慢站起来，举着酒杯缓声说道：“不过我还有话要说。刚好你们三位老师都在，还有老王师傳也在，我想要借着今天的这个机会再讲几句我的心里话。”
王国良和郭老师，杨老师，还有王国先都一齐望向吴厂长，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是一个农民，文化程度也不高，高中毕业。”吴厂长看看王国良他们几个人，又说道：“实际上我想说的可以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不管现在外头现在怎么评价，我，包括我们船厂从一开始就是把你们这些老师，你们这些工程师知识分子当成我自己，还有我们船厂最好的朋友，当成亲人看待的，哪怕现在社会上的各种风言风语，我可以摸着良心说，现在，以后也绝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王国贤兄弟两，还杨老师郭老师也都各自举着酒杯站立起来。
“所以，来，为你们几位对我们乡下人的大力支持，还有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吴厂长大声说道。
都互相碰杯，惺惺惜惺惺，五个大男人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坐下后大家开始谈论目前的各种形势。
王国贤给每个人发香烟。
点上火，王国良想了想，决定还是开口。他放下香烟，看着吴厂长说道：“把我们三现在正在做的关键电子设备开发实验室放在船厂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说设备可以购买，但是人呢，关键是人上哪去找？这才是最重要的。”
吴厂长抽烟，只看着王国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王国良又说道：“可要是说实验室不放在船厂，继续放在我们学校，每天偷偷摸摸的做实验，我看也不是长久之计。”
“只是，又有哪能好办法呢？”吴厂长问。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应该去怎么接王国良的话。说实话，把实验室放在船厂，这是吴厂长，也是最早考虑的方案，也是船厂最乐意的方案。因为这样一来，毕竟近水楼台，对于船厂来说，这是再最好不过的方案了。
但是反过来，吴厂长其实也知道王国良他们三的难处。一是路遥远，并且交通也不是很方便。每一趟从上海去船厂，要么坐火车从无锡在转汽车，要么从十六铺坐轮船再转汽车，时间长不说，搞的来人相当疲劳，大大地影响到他们的工作效率。
还有最主要的，也是刚才王国良所说的，现在船厂在相关的电子这一方面的人才奇缺，缺乏可以和王国良他们真正能对接的人，这才是吴厂长要真正考虑和焦虑的重要方面。
当然，吴厂长，包括船厂也无数次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中间也和王国良他们三多次协商，但是一直都没有想出来好的，能够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出来。
“哎，讲起来我们这些星期日工程师，真是一言难尽。”王国良吸一口眼，感叹道：“一方面像老吴你们这样的乡镇企业技术人员奇缺，更谈不上什么核心技术，最多只不过是依样画瓢。而我们上海的大中专学校、各大研究院所和各种大中型国有企业的技术人员却得不到应有的支持和发挥，很多科研人员实际上都闲置在家无事可做，很浪费人才的。”
“现实可不是这样？”长久都没怎么说话的郭老师搭话。
场面一下子安静，一时间大家突然无话。
过一会儿，还是王国良开口打破沉默。他首先掏出香烟给吴厂长敬了一支，这才说道：“吴厂长，我们这次有料一个新的想法。”
“哦。你有了好办法？”吴厂长接过香烟，没有点火，只拿在手里摩挲。
王国良给其他几位也敬香烟，边说道：“主意是郭老师的，我觉得应该可行。”
大家都抬头看向郭老师。
郭老师笑笑，说道：“吴厂长，是这样。前几天和王老师，杨老师在一起做实验的时候，我们三还特别讨论了这个问题。“
他咳嗽料两三下，又接着说道：“当时我就突然间想起来当初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他们那里有很多单位的生产工厂和科研就是两块独立分开的。打个比方说，比如工厂在江苏，但是技术研究院呢，可能就不一定要放到江阴，也可能放到无锡，甚至或者是南京。”
吴厂长听的很仔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郭老师往下说。
“------，之所以会有这样安排，主要还是看科研的方便与否。这种现象在国外不是个例，而是很普遍、司空见惯的事情。”郭老师最后做解释。
长久，吴厂长都不响。实际上正在快速消化郭老师刚才所说的话。
王国贤见状，放下酒杯，转头对吴厂长笑道：“老吴，郭老师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船厂可不可以直接把实验室就放在我们上海的呢？”
吴厂长却看向郭老师，说道：“郭老师你这个想法倒是天马行空的。只是我们船厂和上海相隔太远，又是两个不同的省市，估计这事情真要想弄起来，可能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做得到的。”
王国良及时插话：“做得到是一回事，敢不敢想又是一回事。这就要看你吴厂长你自己的想法了，对伐？”
“我话还没有说完。”吴厂长摆摆手，笑道：“不过刚才郭老师的这个建议，从我自己来说我认为还是非常不错的。是的呀，把实验室就放在上海，不是皆大欢喜，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吗？”
“那吴厂长你的意思------？”王国良赶紧问。
“我看这样好不好？”吴厂长看看王国良，杨老师和郭老师，笑道：“我们两条腿走路。一方面你们在上海先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二来我也回去和厂里汇报，做做厂里的工作，争取就按照郭老师说的，我们早日把这个实验室的事情给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