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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称帝的代价,天符帝最后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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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盛京,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盛京上下的百姓们都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寻常的地方,还有风雨欲来的紧张。

首先是大批驻守在城外的军队涌入城内,并且封锁各处城门、实行全城戒严。

街上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所有百姓还有商贩都被勒令呆在家中,不得外出,违抗者格杀勿论!

百姓们惶恐不安地躲在家里。

透过门缝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士兵,听着铁甲碰撞的铿锵声,心里疑惑。

盛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而此时此刻李府外面,也多了一队队精锐士卒,把守着各个大门。

李青和长宁公主出门查看情况,却被门口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长宁公主登时怒了,俏脸含煞,身上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莫名其妙被一群士卒围了住所。

这换谁都难以保持平静,更何况是长宁公主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

为首的一名小将朝长宁公主拱手行礼,低头道:“回禀公主,宫中有变,我等乃是奉命前来保护殿下以及镇妖王。”

“现在全城施行戒严,若无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否则以谋反论处!”

长宁公主闻言顿时一惊。

宫中有变?全城进行戒严?

难道是父皇……驾崩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长宁公主再也难以保持平静,直接就要离开府邸!

“请公主殿下留步!”

小将上前去拦住长宁公主,周围的众多士卒也纷纷朝这里围了过来。

“滚开!”

长宁公主此时心中忧心的是天符帝的生死,心急如焚下哪里听得进去?

她凤目圆睁,直接开口怒声呵斥。

长时间统兵养成的威严,还有经历无数尸山血海养成的杀气,一喝之下令众多士兵都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那名小将硬着头皮上前,单膝跪地道:“殿下若想出府,先杀了我等吧!”

他们也是接到命令才如此行事。

说是敢擅自离家者以谋反罪论处、格杀勿论,但谁敢真的对长宁公主动手?

且不提对方是当今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光是镇妖王之妻这一身份,就令所有人都不敢动她分毫。

“你们当真要找死不成!”

长宁公主简直气急了,她此时恨不得直接动手将这群士卒都给杀光。

但她也清楚,对方也是无辜的,只是听命行事,动手杀人的话未免太过残暴,而且她也狠不下心那么做。

小将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李青也听到了动静,从府内走了出来。

看了看外面的情形之后,李青对长宁公主劝道:“宫中有变,但气运金龙没有动静,说明陛下现在无恙,你不必太过激动。”

“还是好好呆在府中等待消息吧。”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你难不成真的要杀了他们么?”

听到李青的话以后长宁公主才冷静下来,随后她抿了抿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皇城方向后,便转身回府了。

“多谢镇妖王!”

那名小将无不感激地对李青抱拳。

李青微微点头,随后开口问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又是谁下的命令让你等入城?”

他认出了这群士兵的身份。

是驻扎在城外的步军营。

而这种军队的职责是拱卫王都,要是没有宫中命令,是不得擅自入城的。

小将迟疑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道:“回王爷的话,我等是收到了二皇子的命令,所以才敢入城的。”

“听闻是……有人要宫变造反。”

“陛下的谕令和虎符都在二皇子手中,我等也是听令行事而已。”

军队里面向来都是认令不认人。

天子谕令外加虎符,便能调动所有军队,至于其他事情则不需要考虑。

只要听命行事便可以了。

李青听完后面色也是微微一变,心中吃惊的同时,也感到难以置信。

有人要发动宫变想要造反?

难道是大皇子?

这个消息李青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诞,因为大皇子根本没这个造反的必要!

满朝大臣都心向大皇子,天符帝对大皇子也是格外看重,毕竟监国之权可非比寻常,给他监国权力就已经等同于是当做储君来培养了。

这种情况下发动宫变进行造反?

他有种“陛下何故造反”的感觉。

收敛心绪后,李青对这名小将道了声谢,然后便转身回府了。

长宁公主回到府内后一直坐在院子里发呆,望着天空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李青知道她心中烦闷担忧,于是上前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也不说话。

长宁公主忽然捂着胸口,眼中含泪道:“长青,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感到好慌……”

她此时心里感到极为烦躁不安。

好似有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发生。

李青站在长宁公主身边没说话,但他抬头看向了那一根大周的通天气运之柱。

气运,已经悄然开始发生改变。

……

……

二皇子在拿到谕令还有虎符的第一时间,就调动了城外的步军营进入城中。

先是接管了城防、实行全城戒严,随后便派人将所有大臣都软禁在家中,以防有人暗中做什么小动作,引发不测。

做完这一切后,二皇子便在麾下将士的簇拥下,带兵赶往大皇子的府邸。

他与淮信王兵分两路,他去太玄门埋伏大皇子,而淮信王则去大皇子家中控制住对方的家眷。

然而当二皇子抵达大皇子的府邸后。

眼前的一幕却令他直接呆滞。

大皇子的府邸大门洞开,一眼望进去,地上横陈着一具具尸体,血流成河。

二皇子瞬间便感到头皮发麻,二话不说,直接带人冲进了大皇子的府邸。

而这时他也刚好碰见一队甲士从府邸里走出,领头的正是淮信王府上的管家!

“参见二殿下。”

管家见到二皇子后,躬身行礼。

二皇子面色狰狞,上前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怒声质问道:“是谁让你杀人的!为何要杀人!”

他做好了杀武乾的心理准备,但对于对方的家人,他根本没想着要杀!

再怎么说那些也是他的皇嫂、皇侄,他又怎么下得去手?

更何况武乾在临死前还在求他!

他带兵赶过来就是为了先将武乾的家眷控制起来,但没想到……已经晚了。

管家闻言却无动于衷,平静道:“这是王爷的吩咐,我等只是照令行事。”

“王爷说,皇子府上下鸡犬不留,不允许留下任何活口,必须杜绝后患。”

这份淡漠的态度令二皇子越发愤怒。

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些并非是管家敢自己做的,是他那位四叔下的命令。

强忍着一剑将管家给斩了的冲动,二皇子不忍再看府上的惨状,狠心离去。

哭喊惨叫声,在他身后响起。

……

……

淮信王府。

二皇子离开大皇子府邸后,便直接赶往了淮信王府,一路前往书房。

淮信王此时正在书房里喝茶听曲,仿佛今日王都的一切变动、一切杀戮,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嘭——!”

书房的门被二皇子直接推开,发出重重的声响,打断了琴声的悠扬。

在琴女惊恐的眼神中,脸色阴沉、甲胄上满是鲜血的二皇子走了进来。

“四叔为何要杀我大哥的家眷?”

二皇子盯着淮信王,开口质问道。

在他们的计划当中并没有将大皇子府邸上下都赶尽杀绝这一项。

“为什么?”

淮信王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然后抬眼看向二皇子,平淡地道:“斩草除根,这个道理还需要本王来告诉你么?”

“武坤,你以为你在做的是什么。”

淮信王眼神冰冷无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身形没有二皇子高,但此时此刻,他仿佛是一个巨人,俯视着二皇子。

“你在做的,是造反夺位!”

“以后史官记载时会写上你是弑兄逼父夺得的皇位!这是你必须要背负的骂名!”

“你以为你放过武乾的家眷,以后史官就不会记你做了什么?”

“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你就要确保不留任何隐患!而不是在此妇人之仁!”

“你下不去手的事情本王帮你下手,这已经是对你的一种仁慈了。”

“但你要知道,等你以后当上了皇帝,你将要面对的残酷事情,比这更甚十倍、百倍!到了那时你还想软弱?”

“在心狠这一点上,你当真要跟你父皇学一学,他做的比你和武乾都更好。”

淮信王冷冷说完了这番话。

天符帝一直都是最心狠的那一个,当初让八皇子去死,都可以毫不犹豫。

这才是为帝者该有的冷血。

二皇子确实够狠,但他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残酷,现在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今天杀死大皇子以及其一家家眷,便是淮信王给他上的第一课。

二皇子眼睛赤红,咬牙切齿。

许久后他方才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可父皇他,本就是要选我。”

淮信王听到这句话一愣,然后很快便明白了二皇子是什么意思,可却并没有震惊也并没有任何后悔。

“那又如何,武乾还是必须死。”

“别看你现在后悔了,如果武乾活着,你这个皇位就永远坐不稳。”

“因为未来的大周将不再有世家的威胁,自然也不需要有人来制衡世家。”

“世家除后下一步便是平藩王。”

“所以你留着武乾不杀有何意义?”

淮信王不愧是与天符帝一明一暗几十年的人,心性手腕都不是二皇子可比的。

相比之下二皇子还是有些稚嫩。

或者说,还做不到完全绝情冷血。

淮信王现在就是要一步一步培养二皇子,将其打造成真正的铁血帝王!

唯有如此,才能争霸天下!

一番训诫以后,淮信王又放缓了语气,拍着二皇子的肩膀说道:“好了,现在不要想这些事,去做你该做的吧。”

“本王现在要去见一个人。”

淮信王说完后,便大步朝书房外走去,留给二皇子一个挺拔的背影。

二皇子站在原地仔细咀嚼着淮信王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这就是成帝的代价么?

最终……只能是孤家寡人。

……

……

淮信王没有坐马车,也没有骑马。

他独自离开王府后便一路朝着皇宫走去,期间所有士兵看着他都低头行礼。

而当他来到皇宫后,所有禁卫也都对他毕恭毕敬,没有一人胆敢阻拦。

他穿行在空荡荡的皇宫里面。

一路来到永安宫,路上畅通无阻。

此时在永安宫的后殿里,天符帝独自坐在台阶上,披头散发,衣袍染血。

他的身边摆放着大皇子武乾的头颅,另一边放着一壶又一壶酒水,而他便坐在地上举杯痛饮,丝毫不在意天子威仪。

听到脚步声,天符帝抬头看去,见到走入大殿的是淮信王,不禁眯起了眼睛。

随后他又蓦然笑了出来,拍拍身边的台阶笑道:“老四来了?过来坐吧。”

“刚好来陪朕饮上一杯。”

淮信王没说话,只是依言走了过去,然后拿起酒为自己斟上,仰头痛饮。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自顾自地喝着,直到所有酒水都被他们喝完。

“够了,皇兄。”

淮信王按住还想让人去拿酒水来的天符帝,随后抬头看向他。

天符帝有些意兴阑珊,随手把手里的空酒壶丢到一旁,然后倒在了台阶上。

“咱们两个多久没这样喝酒过了?”

“朕记得,好像自从朕登基后,你我二人饮酒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天符帝望着大殿的房梁,喃喃说道。

淮信王沉默不言,只是坐在那里。

天符帝见他不回答自己的话,也懒得再说,只是问道:“你策划了这一场宫变,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将所有污名都推给坤儿,然后自己登基么?嗯,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的。”

“只是,你想要,为何不跟朕说?”

“若是你,朕又怎会舍不得给你?”

天符帝看着身边的淮信王,发出藏在心里的疑问,眼中藏着深深的恨意。

“但你为何!”

“你为何一定要逼得坤儿跟乾儿自相残杀!”

“回答朕!”

天符帝的声音如同咆哮,响彻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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