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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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加上他的年纪问题，我想听力上也许也有一些小的障碍，所以...”李亦书笑道：“我猜测，其他的保安平日应该会经常喊他帮忙关灯或者开灯，久而久之，就出现了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当我喊鬼开灯的时候，恰好处于王富贵梦游症发作的那个时间节点，所以就发生了我们今晚上看见的一切。”
话说到这。
谜底基本上已经揭开了。
但直播间任然有人感到不解。
“卧槽，头一回看见谐音梗是以这种方式登场！”
“那...老贵是怎么来的呢？主播你之前说，护士长说保安只有四个啊。”
“没错，总不能护士长都不知道这件事儿吧？”
“妈的，闹半天不是鬼，给劳资吓得，主播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卧槽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主播贼牛逼吗？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这么细微的观察和分析，我滴妈啊，我感觉要换做是我，怕是得活活吓死啊！”
“牛逼，这是真的牛逼啊，我佩服的不是主播有多聪明，而是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的很淡定啊，这他妈的一般人真做不到。”
“跪了跪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能保持这么冷静，给大佬跪了！”
“......”
“你们提的这个问题，我就没法解答了，”李亦书看着直播间的弹幕笑道：“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而且我对于你们提的问题也挺好奇的，干脆去叨扰叨扰他，把这些问题彻彻底底揭开好了。”
......
王富贵被喊醒了。
他一脸懵逼的望着李亦书和吴凡，似乎脑子还有点昏沉，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惊呼道：“你们...你们是谁，怎么在这，这是太平间，你们干嘛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抱歉抱歉，”
李亦书赶紧解释：“我...我们走错了，结果电梯就停了，我是医院的病人，住在911房，我叫李亦书，可以查到的。”
“病人？”
王富贵疑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拍了拍脑袋说道：“那你们就只能在这等了，电梯关了我也没办法，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出去。”
“哦，好的好的。”
吴凡站在一旁，将手机略微隐藏了一些。
李亦书戳了戳吴凡问道：“有烟么。”
“有。”
李亦书从吴凡手中接过芙蓉王，随后抽了两根：“王老爷子，来先抽根烟，这大晚上的，我们哥俩也不敢睡，怪吓人的，寻思着就干脆找你聊聊天，您别介意。”
“嗯，”
见李亦书主动拿烟，并且还帮他点上，王富贵的神色也舒缓很多。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被呛了几下：“咳咳...你们俩胆子已经算很大的了，之前也有人跑错了，跑到这地方来，结果那被吓得哇哇大叫。”
“话说，王老爷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啊？我看那墙上写的不是还有四个人么？”
“他们不当夜班儿，”
王富贵解释道：“他们晚上不敢待，就我待着，我一老头，一把年纪了，啥没见过，也不怕这个。”
李亦书想了想，又问道：“王老爷子，您哪儿的啊，听这口音，不像本地人。”
“南方地，远着哩，”
“我好些年前就到这来谋生了，在这医院也干了几十年了，老家也没啥亲人，老婆和娃儿都去世勒，就干脆一直留在这，哪儿也不去了。”
“原来如此...”
李亦书语气微微一变：“可我之前听别人说，太平间只有四个保安来着，好像很多人都不知道您啊？”
王富贵听到这话。
微微震了一下，他的眼神很微妙，但还是被李亦书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很少出去，很少露面，新来的不知道也很正常，”王富贵吸了口烟，吐出烟圈解释道：“白天吃饭什么的，那四个娃儿都会给我打来，所以医院里好多人都没见过我，你想想，没事儿的情况下，谁会来这太平间呐，一般人都躲着，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解释倒是挺合理。
可他刚才的微表情是怎么回事呢？
李亦书微微眯起双目，他总觉得还没有说到点子上。
兴许是自己的提问方式不对。
这时，李亦书忽然注意到，王富贵的手腕上有个伤疤，伤疤从胳膊一直划到手腕，在血管的位置停下，赫然有差不多二十公分长，触目惊心。
于是便问道：“诶，王老爷子，您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王富贵微微的低了下头。
“早些年跟人打架留下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缓缓抬头目光倾斜的看了李亦书一眼，那种眼神很奇怪，说不出来的怪异。
尽管李亦书丝毫不惧，甚至和他开始对视。
但从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镇定’和‘审视夺人’的感觉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六十岁老头能做到的！
不对劲。
这老头绝对有问题！
王富贵看上去似乎也挺好讲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李亦书任然感觉有些怪异。
似乎......
似乎太镇定了点？
王富贵在面对李亦书提问的时候，对答如流，思维清晰，而且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停滞，当然这本身并没有什么毛病，毕竟也许他说的本就是真实的。
可是...他的年龄摆在这了啊。
近乎六十岁的年龄，其职业身份还是保安，在这两者相结合的情况下。
李亦书觉得：一般的老头恐怕没办法做到如此吧，就连说起话来也没有半点停顿，简直顺畅的有些离谱了。
毕竟自己又不是傻子，还去过好几个世界了，李亦书对看人这一块还是蛮有信心的。
也许是意识到李亦书毫无畏惧感觉，王富贵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咧嘴一笑：“谁还没个年轻时候，对吧？”
“您说的没错，”
李亦书舒展了下双臂，扭了扭脖子说道：“啊，我有个东西拉在外面了，我去拿一下，吴凡，你陪着王老爷子聊聊。”
走出停尸间。
李亦书立马打开手机搜索这间医院。
他输入“医院名+王富贵”——没有任何相关的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