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本能地不想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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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欲盖弥彰。
现在他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度了。
她大概真的是冷心冷情,即便面对他如此低声下气地讨好,她也无动于衷。
温南柠淡淡地勾出唇边一丝嘲意,乜着他,“何必呢,这样不是显得更心虚?你若是直接点,可能还更清白些。”
躺在床上这样面对面说话实在有点怪异。
她双手推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出来。
纪宴西也跟着顺势坐起身,他叹气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呢?对于隐瞒你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但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就定我罪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她究竟想怎么样呢?
其实她也不清楚。
想让他说喜欢自己?想让他明确给出不再和许诗涵保持联系的态度?还是逼着他在许诗涵和自己之间选择?无论哪一个,她都说不出口。
是她心里太阴暗小气了吗?
可她只想要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爱人有什么错?
如果他给不到自己想要的,那她选择放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看上去是太没情商了,如果是聪明点的女人,大概就会使些聪明的手段,让这个男人服贴地向着自己。
可她没那么智慧,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无父无母,生命里太少能教予她这些的人。
自从母亲去世后,又意外和外公外婆还有舅舅相认,她就只想拥抱生活里美好的一面。
她像干涸的旅人,爱如生命之水,是救命良药。
如果纪宴西不能给予,那她选择离开,若是有缘,便择良木而栖。
是啊,她现实又浪漫。
渴望爱而又做不到为爱迷失自我。
她记得醉倒前和霍青央说的一番剖白,她爱他。
所以她也不忍心逼他选择,若是看到他犹豫的样子只会再在自己心上划上一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
她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他,脸上一派平静,“若是你现在能选择和平分手,我会感激你。”
纪宴西面色一沉,吐出两个字,“做梦!”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温南柠冷着脸,走下床,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纪宴西靠在床头,手握成拳,轻轻敲打着面门,身体的不适,心头的躁郁,无时无刻地搅乱他遇事的冷静。
他实在不明白,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他直接掐断。
对于许诗涵,他心有内疚,毕竟是少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他母亲早逝,父亲远游不顾家,他从小沉默不爱讲话,直到十三岁的时候遇到许诗涵。
她温柔的陪伴让他觉得生活不再是一个人,也慢慢地变得开朗一些。
年少慕艾,那种感情很懵懂,谈不上多喜欢,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比朋友更多些的情谊。
他们是校友,更是相伴的朋友。四年后他被送出国读书,期间分别四年,后来他回来接管帝星,两人才开始交往。
但那时候帝星动荡,他一门心思扑在挽救家族事业上,而她默默陪在身边嘘寒问暖。
他接管的第一年曾忙到一两个月不见她一面,可她依然毫无怨言地只在背后支持着他。后来情况稍微好了一点,老爷子就想让他联姻。
他怎么会愿意?
在内心里,他觉得许诗涵跟着他从未享受过最辉煌的时候,能帮助她的也只是借用纪家的地位来替她扫清事业上的阻碍。
这么多年的等待让他对她充满了愧疚。
直到她受不住老爷子的压力提出分手,以及后来的车祸,这份愧疚感日以继夜地折磨着他,甚至变成了遗憾。
但是这些在遇到温南柠之后便分崩离析。
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在不断的接触中,那种只希望她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占有欲日趋浓烈。
到后来不只想要她的目光,更想和她抵死缠绵,白头偕老。
为此他提出了要结婚。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感,没人告诉过他。
只是本能地不想放开她。
可他发现,自己越想抓得牢,她就越想离开。
左手是年少的情谊,右手是不想放开的人。
他一筹莫展。
……
两人最后在餐桌相遇。
仙姨见他们在卧室里待了一下午,猜着今天可能会在家里吃晚饭,于是早早地就备下了。
这才对嘛。
仙姨在厨房里偷偷观察着远处的男女,坐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道风景线。
她偷偷地拿出手机,拍了个照,发给了老爷子。
不一会儿老爷子微信就发过来了,
“继续观察。”
仙姨点点头,眯着老花眼发了个“好”字过去。
坐在餐桌上默默吃饭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身边还有个人形监视器,温南柠很快吃完了饭,转身上了楼。
纪宴西在她离开后也顿时没了胃口。
他也不想留在家里和她继续讨论分手的问题,于是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自己先去了星辰。开了包厢,值班经理拿着酒进来,当着他的面开了酒。
纪宴西挥挥手。
值班经理识相地离开。
纪宴西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飞繁进来就看到他发着呆的一幕。
他脱下机车外套,往旁边一扔,随性地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拍着他的肩,“怎么了,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估计又和你家那位有关?”
纪宴西垂眸不语,不耐烦地拂开他搁在肩头的手。
谢飞繁笑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到面前,透过金黄的酒液,看着纪宴西,“让我猜猜……是你想隐瞒的事情暴露了?”
“咳、咳……”纪宴西被酒水呛了一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瞪向罪魁祸首。
谢飞繁挑着眉梢,“被我猜对了?”
说完,喝完杯中酒,把酒杯推到桌子上,“我就说嘛,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唐景越和陈凌珏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唐景越笑着在纪宴西身边坐下,“飞繁,你老说我没文化,你看看自己,乱用什么比喻,宴西这种情况明明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样说才对嘛。”
纪宴西,“……”
“你们要是来损我的,趁早滚。”纪宴西没好气道。
骂完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飞繁拦住他,“行了,这么个喝法没两下又要醉,找我们来无非是散心,说吧,兄弟们给你当参谋,现在你家温小姐怎么过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