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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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碰瓷吗?他可真行,堂堂纪二少爷,竟屑于做这种事!霍青央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如果眼前这人不是纪宴西,她一准打爆他狗头。温南柠看了一会儿,听到这句话,就气笑了。她开门下车,走到纪宴西面前,“纪少,我说过,你有什么问题针对我来。”说完,她拿出手机直接报了警,不一会儿交警过来,看现场确定了责任方。纪宴西靠着车门看全程观看,好像眼前的事和自己无关。交警开了单子就离开了。温南柠这才看向他,“需要我陪纪少去医院吗?”女人声线清冷又柔和,是一种沁入骨髓的悦耳,明明是很正常的音调,却听得纪宴西尾椎骨一阵酥麻。她因长时间待在监狱中,皮肤白的没有血色,即使如此,仍掩盖不住她本身优越的容貌,气质如声线般清冷又带着些亲切感,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一双明眸盯着人的时候似乎能将人炼化。纪宴西避开视线,嗤笑一声,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还算有点觉悟。”“南柠——”霍青央想阻止。温南柠笑了下,“没事,这事因我而起,我陪他去医院,医疗费用从我工资里扣吧,青央姐,麻烦你把车开去维修。”既然他故意找茬,她如果不奉陪,只怕这事儿过不去,她不想连累霍青央。温南柠上了车,没坐几分钟纪宴西便开始哼哼说头疼,没办法,温南柠只能主动提出开车。车子重新启动。过了一会儿,纪宴西终于忍不住,“你能不能开快点?”温南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遇到红灯才停下来回答,“抱歉,我平时开车就这个速度。”“用这个速度撞死人?”车内像瞬间泼了一层冰,温度极速降下来。面对纪宴西的讥嘲,温南柠不知道说什么,说多错多。女人的沉默彻底惹怒了纪宴西。“停车。”说着就去抢方向盘。温南柠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赶紧打了转向灯靠边停车,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纪少,你不想活没关系,不要连累其他人。”纪宴西沉着脸,咬着牙命令,“下车。”你以为我稀罕!温南柠腹诽,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熄火,解安全带,下车,关门,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下了车直接往前走,没有丝毫犹豫。纪宴西气得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温南柠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从桥上停下来,她对着江面,蓄在眼中的眼泪滚落下来,一颗两颗,直到像断了线般止都止不住。其实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但自从早上得知季珊病情之后,她一直压抑着情绪,直到此刻才彻底爆发出来。对于那个受害者,她感到惋惜。既然她顶了罪,自然也把对她的愧疚一起承担下来。可她发现,似乎三年还不够留下来的人摆脱伤痛,难道她要永远无法摆脱过去,杀人犯这
三个字要永远跟随自己吗?纪宴西远远地看着桥上的女人。片刻后,把油门踩的轰响,从她身后飙速离开。继两人不欢而散之后,温南柠以为短期内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可当她出现在卡座前,接受到那个男人投过来挑衅的眼神时,她觉得自己想太少了。简直是狗皮膏药。她强迫自己镇定,先处理好眼前投诉,“纪少,我听说您怀疑星辰卖假酒?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星辰的酒都是正规渠道购入,供货商也是合作了好多年的。”卡座里坐了三男三女,此时全都看着懒懒靠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男人逆天长腿交叠,桃花眼里不屑又冷然,“你是说我喝不出真酒假酒?”温南柠明知他是故意找茬,但纪宴西这个人且不说是星辰顶级,通过这些日子,对他身份更早已清楚,自己得罪不起,只能耐心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批酒并非刚到,以前的客人也没有质疑这是假酒。”“所以?”纪宴西挑眉打断她。温南柠没说话。这些酒都是霍青央亲自验货,不可能出现假酒。显而易见是纪宴西没事找事。但她也不能明着说他故意刁难,或是说他根本就是不懂装懂。无论哪一种说法,都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然而,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自从遇到纪宴西以来,他对自己有意无意的恶意都让她觉得厌烦。她回视纪宴西冰冷眼神,不卑不亢,“纪少能否给出证据?”纪宴西轻笑,“我现在怀疑这是假酒,不是应该你给出证据证明它是真的?”“你想要我怎么证明?”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躯在昏暗灯光下若行若现,一头顺直齐耳黑发把她白皙清冷的脸衬得精致拒人千里,唇角微微一翘蓦地产生了几分禁欲感。自从她出现,周围男人的目光总有意无意的打量过来,纪宴西察觉到了,心里更加烦躁,他着桌上一瓶洋酒,“要证明是吧?喝下去。”周围响起抽气声。谢飞繁看不下去了,倾身要凑过来制止,纪宴西甩过来一个冷冽的眼神。那意思在说,别多管闲事。谢飞繁,“……”摸摸鼻子,转身看唐景越,却见那厮早遛到一旁和美女打情骂俏去了。“……”温南柠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外人看过去大概会以为她在犹豫或是害怕。其实她心里只是在衡量自己能喝多少。毫无疑问,一杯下去自己就能找不着北。何况是一瓶。片刻之后她启唇,视线灼灼地看向纪宴西,“纪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喝下这瓶酒,从此后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彼此再也不要出现在对方视线里。”话一出,周围目光又重新聚拢过来。谢飞繁觉得自己好像吃到瓜了。连和美女打得火热的唐景越也颇有兴味地看向温南柠。这两人有过节?再看到纪宴西黑着的脸。唐景越更兴奋了,凑到谢飞繁身边,拍着他的肩,努着下巴
。有恩怨?谢飞繁哪里知道,这不也是第一次听说?两人均是第一次看到纪宴西被一个女人要求彼此再也不见。这是什么虐恋?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某些人心里已经把各种猜测都想了一遍。纪宴西沉着脸倒了杯酒,手指勾着推到另一头,又重新靠回沙发,勾着眉稍,“见不见我说了算,喝下去只能证明真假酒,其他条件不附带。”这狗男人!是不想分手吧?唐景越激动地戳着谢飞繁。谢飞繁转身扯住唐景越的手,向后掰。唐景越惨叫,“断了断了。”“老子的腰你再乱戳试试看!”谢飞繁一把甩开,冷声警告。唐景越,“靠,老子又不是故意。”两人在旁边插科打诨,纪宴西人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眼神再次警告过来。两人立刻噤声。温南柠低头盯着桌上那杯酒,没有犹豫,端起一饮而尽。“咳、咳”辛辣的气味从喉咙深处一路灼烧上来,温南柠被呛到,咳得不停,生理性的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还没缓过来,又一杯酒推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