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再战陈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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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吧,他们可有得磨。”
毕竟九叠山的精神领袖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当的。
离飞升还有段时间,她会把尊主之位交出去,专心教导陆瑶真。
飞升。
这个词自仙路伊始,便是一根吊在前面的萝卜,催着修仙者前进,陆瑶真知道,修士都以此为目标,可她对个飞升的了解却是少之又少。
“可需要准备什么?可有危险?”
危险自然是有的,关于陆无难的心魔还没有解决,可总不能因为前路危险便裹足不前。
不过她倒没想到陆瑶真竟然还会关心她。
母女两人之间的缘本已斩断,谁知还能有重新续上的一天。
可能是因为无恨无爱,就像重新认识,重新结交,慢慢的,竟也相处出几分感情。
对于陆瑶真来说,大概就是亦师亦友。
世间事,多少带着点无常。
陆瑶真没有逗留多久,疑惑被解答后便离开。
待回去后,准备恢复尚未完全好转的伤势,谁知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竟然超乎意料的好。
别说伤势,暗伤全部消失,连枯竭的灵力也重新充盈于体内。
陆瑶真想起在琼华那里喝过的那杯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也知道,效果这么好的茶有多珍贵。
就在她心情复杂难明之时,挟仙令的动静将她拉回到现实。
是曲梦的传信。
她说她已经破除魔障,下一步就是为结婴做准备,并问她可否安好。
陆瑶真想了想,将最近遇到的跟她讲了讲,最后又道自己天天应战,虽有进步却仍有苦恼。
没过多久,曲梦就给她出了个法子。
于是第二天,陆瑶真便在挟仙令上向九叠山通告,此后每日只接三场战斗,请诸位同道提前预约。
陆瑶真夸曲梦聪明。
曲梦却说自己这只是照搬家乡常用的法子,当不得这份夸奖。
陆瑶真开始对她的家乡产生了好奇。
她没犹豫,很快就将通告发了出去。
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反正等着就是。
不过半日,预约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陆瑶真被惊得眼皮子直跳,连忙告知预约结束。
明明妖族有随时开放的擂台,也不知道为何他们非要跟她比试。
次日,陆瑶真迎来第一波挑战的人。
“陈淞南。”
“洛起。”
“段情。”
看着三个坐在园中石凳上等待她到来的对手,陆瑶真有些无语。
“你们怎会一起过来?”陆瑶真走过去,在余下的位子上落座,她抖了抖衣角,一边斟茶,一边询问。
冥霖是个面容冷漠的黑衣姑娘,只简单利落地说了两个字,“打架。”
陈淞南算是个熟人,他大咧咧开口,“我觉得你上次是用诡计,投机取巧才能赢,再比一次,我肯定不会输给你。”
段情道:“今日的战斗可不轻松,我占个位子,免你劳累。”
唔,他可真是贴心。
“林奕呢?有几日没见过他了。”
陆瑶真随口一问,谁知这后面还真有点故事。
“他不回来了。”段情淡淡道。
自从琼华大人将要飞升的消息传开,有些人就开始躁动了。
厚土一族和腾蛇一族闹得不可开交,年轻一辈也多有摩擦,林奕……
更何况,林奕的家族想要的不只是九叠山之主,也有……少主之位。
林奕被催促着,不知去了哪里训练。
离开之前,他并没有与他告别。
段情知道,此后他和林奕就要彻底站在对立面,不管他是被迫还是自愿,从此就要背负起族群的期望,去争,去夺,去……与他们为敌。
虽然他和林奕见面就吵,好像互相看不顺眼,但不得不承认,他们也是惺惺相惜的。
相似的成长环境,相似的性格,他们好像就该是天生的挚友和对头。
他本来以为他们会一起历练、进阶、试炼甚至飞升,哪怕吵吵闹闹,哪怕互相嫌弃。
可林奕选择了远离他。
段情有些迷茫,“他是族群里的宠儿,若是他不愿意,没人能逼迫他。”
陆瑶真却摇头道,“虽然我与林奕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瞧着他也不是个功利心重的。”
他若真想得到少主之位,试炼之时就不会那么淡泊。
一个人的态度和行事忽然改变,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或是原因。
段情豁然开朗,眼前的迷雾拨开,他的目光坚定下来,“我会找到他。”
然后亲口问问他,为什么。
就在段情下定决心后,陈淞南不耐烦地开口,“诶,说完了没?啰啰嗦嗦地,也不知道在磨叽个什么,还打不打了?”
陆瑶真懒得理他,要是真这么不耐烦,早就出口打断,何必到这时候才开口,还不是因为看重要的事儿都说完了。
她朝他招手,“来。”
陈淞南虽然疑惑,但也顺着她的动作往她面前走去。
陆瑶真摇摇头,唉,就这戒心,迟早被坑到头破血流。
她一把抓住陈淞南的领子,把他甩到空地之上,接着退后几步,施施然行礼,“请赐教。”
陈淞南还是懵的,回神过后又是气得青筋直冒,气冲冲地质问:“你当我是麻袋?”
陆瑶真没回答,手指轻拨,匕首旋转几圈,朝陈淞南飞去,她倾身,脚尖一转,匕首在左,她在右,将陈淞南夹击在中。
陈淞南手臂竖起,匕首撞在他的手臂上,叮的一声,刀尖折断。
陆瑶真既不慌张,也没心疼,下腰躲过他拦住自己前路的蒲掌,还有闲暇戏谑道:“不过几日不见,进步可观啊。”
陈淞南也不是毫无准备,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子,早早就封闭听觉,为的便是不受陆瑶真的挑衅。
陆瑶反手一掌,欲要击开他夹上她脖颈的铁臂,可陈淞南压根不受影响。
两根冰针忽然出现在陈淞南眼前,他不得不分心去挡,陆瑶真趁机逃离。
她就像根柔韧的线,围着陈淞南左突右转,像是在寻找进攻机会,每次都只给陈淞南留下微不足道的伤口。
实际上她早就悄然织了一张大网。
“起!”她低吼一声,陈淞南被割开的伤口溢出点点金光,金光细似金线,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陈淞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靠!又来!
上次被困了一次,这次还要被困?
他还想挣扎,结果绝望地发现,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网,明明是个阵法!
陈淞南被裹成个茧徒劳地在地上扭来扭去之时,心中不可置信地感慨,原来阵法可以这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