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所谓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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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刑侦队长办公室，
陆南笙望着对面空空的座位，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黎曼冷着一张脸，对她不理不睬，只要能看到她，身边有她，他的心里就会满足。
七年前的人间蒸发，让他痛切心扉，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黎曼应邀归来，他虽然波澜不惊，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叫波涛汹涌，惊喜掺杂着忐忑，常常折磨地他夜不能寐。
惊喜是因为曾经最爱的女人，终于回到他的身边，尽管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丝毫承诺，他还是感谢上天的眷顾。
忐忑是因为女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他担心，甚至害怕，她会再一次神秘消失，离他而去。
他眸色沉沉，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喂……”
良久，女人才接起电话，发出清淡的声音。
“在哪里？”陆南笙沉声问。
“我有事，先挂了。”黎曼显然不想跟他解释，匆忙挂断电话。
陆南笙拿着电话，脸色逐渐拧成了冰。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再不发出进攻，那个女人还真是把他当做空气了。
韩家别墅，
韩炳昌暗淡的坐在书房里，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黎曼临窗而站，浑身缠绕着低气压。手里拿着韩明珠缠绕的几个头发小花。
良久，她冷声问：“老东西，我已经调查过，韩明珠不只有一个男人，周列只是其中一个，那其他的是不是你的杰作？”
韩炳昌抬头，眼眸里闪过一丝狡诈，“黎曼，明珠已经是成年人了，她结交什么样的男人，那是她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你又怎么怪到我头上？”
黎曼转身，缓步走到他对面，美丽的眸子氤氲着薄凉。冷冷一笑。
“韩炳昌，我希望你不要在面前耍花样，韩明珠是你从孤儿院领来的，当初你就是看上她相貌出众，笃定她长大以后会成为一个美貌绝伦的女人，所以你才会把她带回韩家，难道不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韩炳昌脸色一变，
黎曼双手环胸，看着略显惊慌的男人，脸色冰冷。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养女？说的好听，其实不就是你的女人？”
“黎……黎曼，你……胡说。”
韩炳昌惊恐，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黎曼伸手，将几个长发小花放在他面前，冷冷道：“韩炳昌，我警告你，第一次昏倒，我可以囚禁你，如果你为了躲避我的问题，再一次昏倒，那我将会永远不让你醒来，看看，这是什么，认识吗？”
韩炳昌浑身发颤，他哆嗦着拿过几朵黑色的小花，像看见鬼一样，惊恐至极。
“黎……黎曼，这……这是哪里来的？”他的嘴唇哆嗦着，磕磕巴巴的问。
“在郊区一个破院子发现的，而且是在一个关狗的铁笼子里发现的，韩炳昌，如果今天你还是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黎曼心狠手辣。”
黎曼语气淡漠，但却足以让韩炳昌崩溃，
眼前这个女人，堪称恶魔级别人物，手段之残忍，他早有耳闻。
韩炳昌神色淡漠，“黎曼，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明珠接替我的位置以后，翅膀硬了，早就想甩开我，她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不清楚？韩氏集团怎么多年，顺风顺水，资产亿万，难道不是你把韩明珠当做礼物，卖来卖去换来的？”
“黎曼你……。”
此刻，黎曼的眸子里噙满寒意，她淡淡道：
“韩炳昌，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既然收了韩明珠做养女，就应该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好好善待她，养育她，可是你呢？居然刚刚把带回家，就凌辱了她，她还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下手？
要不是她遇见我，或许早就死了，是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治好她的病，可是她心理的创伤，我却无能为力。
韩炳昌，我当年的离开，就是为了今日的归来。你懂了吗？”
“黎曼我……。”
韩炳昌崩溃，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小女孩，每天惊恐万分，哆哆嗦嗦的走进他的卧室，大声哭喊着，爸爸，饶了我吧……疼……疼……
“黎曼，饶了我吧，我错了，我求你。”他扶着桌子，颤抖着走到黎曼身前。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黎曼视若无睹，依然双手环抱，脸色却阴冷的可怕，“饶了你？我还从来没有想过，韩明珠被害，你脱不了关系，这七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她，要不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噩梦，我也不会受邀回到临城，
当年，我因为发现了韩明珠的秘密，你不是不想对我下手，只是没有得逞而已，那杯下了药的牛奶，若不是被我及时发现，恐怕我就是第二个韩明珠了吧。”
“你……居然什么都知道了，”韩炳昌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黎曼缓步走到窗前，看这外面的矗立的高楼大厦，杏眸里闪过一丝惨然。
当年，
如果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知道了韩明珠的秘密，招惹了韩炳昌，
如果不是周陆两家联姻，自己成了周陆两家的眼中钉，两家豪门为了促成这桩婚事，屡屡出手，加害与她。
她怎么可能抛下毫不知情的陆南笙，神秘消失。
想起那个孤单，清冷的男人，她的心中隐隐作疼。
良久，她淡淡道：“韩炳昌，有一件事我非常奇怪，据说，林思梦当年也是被领养回来的，我记得当年，你跟林啸天的关系不错，这个主意是不会是你给他出的吧。”
“不……不……黎曼。”韩炳昌急忙否认。
黎曼冷笑，“不是你？那就怪了，临城四大豪门，有恋童癖的畜生就你们两个，不是你，我想不到还会有别人。
不过林啸天倒是比你更有才，他居然把李思梦培养成了一个女魔头，美丽曼妙的女魔头，这本事，不是谁都可以有的，你说呢。”
韩炳昌低垂着头，沉默。
他心里清楚，当年的事，恐怕是瞒不住了，黎曼这次是有备而来，如今，自己已经被她囚禁在此，除了苟且偷生，他还能做些什么，想死，都不容易了。
黎曼又一次走到他身前，淡淡问：“据说，三年前，林啸天暴病而亡，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死了，不就是死了？”
韩炳昌诧异，抬头，看着黎曼，满脸疑惑。
黎曼淡漠，“他怎么就会轻易死了呢？他还活着。”
“活……着，鬼……啊……”
韩炳昌惊吓过度，身子一歪，又一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