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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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化妆师小米正在一边吹彩虹屁，一边帮江野卸妆，小刘在沙发上翻着杂志，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把手机拿给江野。
“江哥，江董让你下了戏给他回个电话。”
江野拨通了江凌峰的电话，很快对方就接通了。
“二叔，找我有什么事，要加片酬吗？”
江凌峰回答。
“片酬有经纪人，轮不到你和我聊，再说了，你的片酬公司可是零抽成，还不够？”
江野颇为自豪的回答。
“有女朋友了，当然要再多赚点。”
江凌峰没空和江野闲扯，说到了今天的主题。
“聊正事，找你是想告诉你，吻戏是开机前月瑶让编剧加的。”
江野确实不清楚这件事，只以为是编剧为了讨好观众才写了吻戏。
“哦，知道了。”
江凌峰握着手机眉头微促。
“你也不是没拍过吻戏，别惹麻烦。”
江野也有些不耐，让小米和小刘都出了化妆间才继续和江凌峰讲电话。
“不就是删一场戏，月家手伸太长了吧，这里是京州，不是海外。另外，以后所有吻戏我都不拍了，必要的镜头用替身或者借位。”
确实如江野所说，不过是一件小事，月家在国内尤其是京州的势力，还不足以让江凌峰有什么忌惮。
“中午月骁来找我了，说要禁了上将的总编剧。你不是职业演员吗，吻戏应该是正常普通的业务吧。”
江野听到月骁这两个字就烦，自从月家来了京州，月骁没少明着暗着走自己的路子，目的就是和京州那些世家少爷搭上线。
纵然月家在海外一手遮天，到京州也有不少人追捧，甚至江凌峰也会给一两分薄面。
但二世祖的圈子是排外的。月骁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江野想了想总编剧的事，和江凌峰提了在脑子里徘徊很久的念头。
“这好说，我记得这编剧是瑞峰自己人吧。你把这个编剧开了，明天我发微薄敲锣打鼓的把这编剧签到工作室。”
江凌峰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不是个没脑子的，于是多问了一句。
“你很清楚明着和月家撕破脸没什么好处。”
江野自然知道这些，于是回答。
“谁和月家撕了，我撕的是月骁，月家有月骁，江家为什么不能也出个纨绔，我脾气差难相处的名声谁不知道，再出格一点又能怎么样，月家管不了月骁，江家也管不了我江野。”
江凌峰一口回绝。
“不行，月骁太疯了，月家从小带着他在赌场转悠，人太阴，你没这个必要沾上他。”
江野认定了的事很难改，比如现在，他认定了想当瑞峰皮下的白脸，红脸都留给他二叔来唱。
“二叔，月骁今天能因为删一场戏去找你，明天指不定会因为什么别的鸡毛蒜皮去搅和其他人，月家来者不善，现在几个世家都惯着防着月骁，那京州就需要一个刺儿头牵制月骁，我闹起来不过是小辈的事，咱们不吃亏。”
目前京州局势还算稳固，只怕以后会动摇，月家底子太脏。
江野的脾气江凌峰是了解的，也没再劝，只是又叮嘱到。
“遇事别冲动，月骁你随便招惹，我就当看不见，但是如果月家插手，就我来处理，月家不傻，一般不会为了替月骁出头把小辈的事闹到台面上。”
江野又问了江凌峰一句。
“二叔，咱们后续有和月徽楼合作的生意吗？”
江凌峰直接回答。
“没有，太脏不想粘，不过月徽楼给的确实多，我的确心动过。”
江野会意答道。
“总会有守不住底线的，生意有什么脏不脏的。也就咱们这样的家庭看不惯月家。”
江凌峰又叮嘱江野几句，原本还想说别太得罪月瑶和月骁，又想起江野有要唱白脸的打算，就没提。
没过两天，江野工作室就发出了欢迎新伙伴加入的庆祝微博，月瑶脸色越发难看，月骁最沉不住气，却没再去找江凌峰。
谁不知道江野工作室背后的大树是瑞峰，江凌峰摆明了没给自己面子，于是在京郊的豪宅里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其中隐瞒了月瑶追求江野的事情，只说是月瑶在剧组被欺负删戏，还顺便把江野工作室说成了江凌峰手中的另一家小公司。
月夫人季怀秋最疼月骁，转头就找月徽楼说了这事。
月家几代单传，月骁也被全家宠爱着，看着满眼委屈的爱妻，又看了看已经年近30还因为小事气到双目通红的月骁，有些后悔这些年任由季怀秋宠着这孩子。
提起江家，年轻一代里有和月骁差不多大的江野，岁数不大却十分稳重，月徽楼也安排过让月骁进演艺圈。
结果半年不到，电视剧没拍成，导演被废了手指，两个女演员还被搞怀孕了，月徽楼只好赶快叫停。
月骁见月徽楼不出声，硬挤出几滴眼泪祈求道。
“爸，那江凌峰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啊，完全不把咱们月家放在眼里，你要是不管，我就出国找爷爷来管。”
月徽楼有些不耐烦，问了月骁一句。
“你能确定是江凌峰做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江野工作室的事情瑞峰很少插手。”
月骁眼珠子都快瞪红了。
“这有区别吗？姓江的欺负我你不管是吗？”
季怀秋眼见着月徽楼已经快没了耐心，赶忙拉着月骁的手轻轻捏了捏，月骁一向听季怀秋的话，也就偃旗息鼓不再争辩了。
出了书房，月骁一把甩开月夫人的手。
“妈，爸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怕了江凌峰吧。”
季怀秋精致的俏脸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不如当年风采照人，如今更是显出一丝疲惫，到了京州之后，月骁惹了不少事出来，别说月徽楼，就是她自己也有些疲于应付了。
“骁骁，你刚刚怎么没和妈说江家那个小公司是江野独立运营的。”
月骁确实有意隐瞒了这件事，月骁虽然被宠的没什么心机，但是很会利用月家长辈对自己的宠爱，他也认为区区一个江野，不值得他爸出手，于是就瞒了下来。
两人话没说两句，月瑶的电话就打到了月骁这里。
“哥，你怎么这么冲动，程编剧人很好，我工作上的矛盾以后别找江叔叔说了。”
月骁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月瑶就把电话挂了。脸上还挂着尴尬的笑容，对面的江野则一脸玩味。
“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前两天咱们才聊了剧本，今天程编剧就被我二叔动了，程编剧是我的人，还以为是你告密了。”
月瑶清纯不做作的脸上满是抱歉。
“昨天只和哥哥打电话的时候提了一句，没想到哥哥这么冲动，给学长添麻烦了。”
江野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确实麻烦。”
两人谈话的声音不小，又都知道主编剧一上午先是被辞退，又马上官宣加入江野工作室的事，看月瑶的眼神里也就多了探究。
月瑶被看到险些没绷住岁月静好的表情，转身回了自己的房车休息。
江野则看着沈夏夏刚发来的消息，收起玩味的表情，转而笑的温柔自然，满脸的愉悦藏也藏不住。
夏夏：工作顺利吗？上午是翟教授的课，就是艺术展见过那个，他每次看我我都好紧张！总觉得有了把柄，都怪你！哼！
小米和小刘刚被允许回到化妆室，就看到自家老板开心的像拿了奖，明明出门时还带着些愁绪。
小米用手戳了戳小刘。
“你猜江哥在看什么，那么开心。”
小刘先嘲笑了一句小米没见识，然后才回答。
“能让江哥骚成这样的肯定是夏夏小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