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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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被徐子陵利用，并未对赵嫣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反倒是她因祸得福，历经几百年沉睡，从一小小的先天初期，到了如今凝神境界的存在。
可这不代表，她就要感谢徐子陵。
不是徐子陵，她和赵嫣就不用沉睡那么久！
今日, 她必定要亲手干掉徐子陵这道名为王重阳的分身。
这是她的信念，也是她给予黄药师等人的承诺。
她，要面子的！
陈曦对王重阳的话术不为所动，灰白色的苍炎，燃烧的更为炽烈，虚空坍塌的更为浩大, 直到扩展到陈曦全身，才蹡蹡停了下来。
王重阳心底沉重，他未曾想到陈曦如此不顾神魂损伤的后果，选择这么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他并不是徐子陵本体，而只是一道分魂，或许说是一颗魔种而已。
王重阳的本体早已死在赵泰手中，这只是徐子陵在王重阳未曾崛起之时，以他的血肉为根基，孕养出的一道妖身而已。
其本质是以海底万年玄龟与王重阳的血肉培养而出，既具有王重阳的武道天赋，又有玄龟的悠长寿命和防御，一直以来都是徐子陵的底牌之一。
这道肉身，唯一的弱点正是神魂。
“再来！”
一声暴喝，陈曦脚下的山岩，在一刹那被震成了齑粉。
狂暴无匹的飓风自其身后涌起，如一道巨浪般朝着王重阳奔袭而去。
陈曦右拳上，以神魂为燃料的苍炎，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轨迹，砸落在黑色乌龟壳上。
没有剧烈的爆响，也没有嘶嘶嘶的轻微灼烧,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寂静。
苍炎无声的腐蚀着黑色龟壳，一滴滴漆黑的水滴，由虚化实，沿着龟壳上刻印的轮廊，缓缓留下。
陈曦俏脸冷如冰霜，一双寒眸恶狠狠的紧盯着王重阳，似是在说看看你狠还是我狠。
陈曦骨子里从来都不缺少狠辣，只是以往港综世界平静的生活，让其将这股狠辣收敛在心里。
哪怕来到射雕世界，她也只经历了短短几年时间，并未真正在这个世界体会到更多的人心险恶。
也唯有徐子陵，让她体会到对待敌人，要的就是不顾后果的人道毁灭。
这无关于仇恨，而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有着坚定信念的人，往往都是可怕的。
王重阳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是如此！
可他不能退缩，也退不了。
不利用龟壳气罩防御，他最终只会被陈曦生生锤死, 没有第三条路让他选择。
…………
“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泰山之巅, 徐子陵摇头轻叹，似是感受到王重阳这道分魂的两难之境。
可他并未有所行动, 依旧一步一个脚印往上攀登。
分魂的失败已经是注定的事情，并不值得他亲身过去营救，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登上玉皇顶，才有希望在自保之余，带着师妃暄离开这个世界。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是如此的令人感受到命运的多舛。
想到这些年来，他与赵泰一家子的恩恩怨怨，徐子陵内心深处是自豪的！
以扬州乞丐的身份，到现在玩弄天下苍生的豪迈，更是将赵泰的一双儿女耍的团团转，由不得他不生出小觑天下人的感慨。
可惜他谋划的再完美，在对手一张张令人为之崩溃的底牌下，最终也纷纷以折戟沉沙收尾。
想到那道曾经肩膀宽阔，与他于扬州街上偷包子的身影，徐子陵心中并未有任何愧疚之感。
人与人有着各自不同的道路，寇仲选择跟随赵泰，期盼世间人人如龙，破碎虚空去往了那个名为长生界的世界。
他徐子陵就要让赵泰看看，就算不靠他赵泰，他依然也能去往那个更加璀璨的世界。
赵泰不曾知道，寇仲曾经给他描述过去往的世界是多么绚烂，多么令人为之向往。
他也是亲身见证寇仲破空离开的亲历者之一。
他对那个世界的向往，是任何人都不能明白的。
那里有他所想要的长生，那里有他复活师妃暄的办法，那里有他一辈子的对手。
他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迷幻之色，似是沉醉在了对长生界的向往之中。
…………
“师傅，你在看什么？”
经历过妖兽攻城的临安城墙上，王语嫣正站在那望着天空发呆。
城墙下数不尽的临安城中百姓、将士，在收敛着妖兽尸体。
除了巨兽尸体，必须要以先天大宗师的修为净化掉其体内的黑气，才能让人食用和提炼气血之外。
其他妖兽，在死亡的那一刻，黑气早已被天地间的纯粹灵气冲刷的一干二净。
赵小金的魄力非常大，并未有将妖兽尸体全部收入囊中的想法。
她知道赵泰想要这个世界人人如龙，所以才放开限制，任由临安乃至于临安周边赶来的援军，也参与到收敛妖兽尸体之中。
全部参与之人，能分享到三分之一的妖兽血肉。
无论他们出售还是自身利用，大宋朝廷都一概不管。
“心底突然空荡荡的，好似有谁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赵焱吗？”
“不是！”
“那是谁？”
“跟我血脉相连之人！”
“李沧海？徐子陵？”
“不是他们！”
以王语嫣现在的实力，能够蹡蹡感受到两人并未离开这个世界。
这突如起来的失落感，却让她着实有点难受。
“问问吧！”
“好！”
王语嫣闭上眼眸，心中默念赵泰二字。
没一会，她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道骇然和震惊。
赵小金见状，赶忙问道，“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那蛇藤族女子，居然是我女儿，她与黄蓉和李莫愁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什么？”
赵小金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王语嫣手臂上的守宫砂，在阳光下是如此的晃眼。
王语嫣看着守宫砂发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突然疯掉了一般。
赵小金心头一紧，身形闪到王语嫣身后，并掌如刀，就想将其打晕。
王语嫣心中预警，猛地转头道，“她是我跟赵焱的女儿！”
“啊？”
赵小金举着手掌傻了，可她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指了指王语嫣手臂上的守宫砂。
“未来的女儿！”
“未来？那她又是如何回到过去的？”
赵小金越发不解，未来的人能去往过去，这世界还不乱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