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卧龙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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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小时后，陆陆续续有五分之一左右学生成功使出了缴械咒，只不过还不够熟练稳定，更谈不上威力强大。
其他人挥舞魔杖的姿势和念咒的发音也有模有样了，他们缺的只是一点点“巫师的灵感”。
魔法就是这样，那些有天赋的巫师一点就通，没有天赋的巫师只能靠后天的刻苦勤奋勉强弥补。
彼得对于这种“灵感缺乏”的窘境非常理解，虫尾巴五年级之前就是一个愚笨平庸的巫师，所以对于这些天资驽钝的学生，他尽可能的进行鼓励和引导。
“很好，迪安，你进步显著，刺出魔杖的速度再快一些就好了。”
“珀西，你已经有傲罗之姿了。”
“太棒了，罗恩！你成功打落了赫敏的魔杖——好吧，原来是这样——下次挥魔杖时幅度小一点。”
……
另一边的斯内普和彼得相反，他一直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巫师，根本就理解不了那些缺乏天赋的学生，在他看来花了一个小时还学不会一个咒语的学生一定是没有用心。
“隆巴顿，我要怎么做才能把知识灌进你厚厚的脑壳？”他一把夺掉纳威的魔杖，没好气儿地重新示范了一遍，“除你武器——这次记住了吗？稍微用点心吧！”
纳威鸡啄米似的点头。
彼得知道纳威并不是不用心，只是纠正自己挥魔杖的姿势时太专注了，以至于忘了念咒语。
但他并没有制止斯内普的行为。
一堂课上有两个老师，一个当“好人”一个当“坏人”，学生们反而学得更快更扎实。
再说他也不觉得自己制止得了。
他重新走到舞台中央，拍了拍手。
“好了！”他说道，“这节课的基础练习就到这里，你们可以在课下对照《巫师战斗指南》自行训练，接下来，我想请两位同学上台为我们表演一场真正的巫师决斗。”
这个环节听起来比基础练习有趣多了，学生们纷纷在看台上坐下，嗡嗡地议论着，但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没有同学自愿上台来吗？”彼得环顾整个看台，“那我只好随机叫一位高年级同学上台了——马库斯·弗林特先生！”
看台上传来了一阵哄笑声，因为弗林特已经八年级了。
没错，他因为某种原因，在霍格沃茨这所七年制学校读了八年，成了全校年级最高的学生。
据说他花了太多时间在魁地奇上，天文学和变形术考试始终不及格，最后留级了。
彼得对他留级的原因不太感兴趣，但弗林特一直拒绝学习创造魔法空间，他说彼得的魔法在实战中毫无作用，今天彼得就想看看他实战的实力。
过了很长时间，当众人的哄笑声渐渐消散，弗林特才从后排挤下来，他块头很大，动作有些笨拙，眉眼还算清秀，但两颗龅牙毁掉了一切。
弗林特的脸色很难堪，但彼得假装没有看见，与此同时，斯内普的脸色也很糟糕，斯莱特林学院有这么像巨怪一样蠢笨的魁地奇球队队长的确是一件丢人丢到家的事。
“哪位同学愿意与弗林特先生决斗？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再随机叫一位了。”彼得说道。
“佩迪路教授！让我来！”罗杰·戴维斯从看台上走了下来，他尽可能地端起英勇的架子，昂首走上舞台，时不时回头瞥瞥身后的张秋。
哈利在看台上叹息了一声，他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积极一点。
罗杰·戴维斯是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也就是张秋的队友。
去年的魁地奇比赛上，马库斯·弗林特把张秋从飞天扫帚上撞了下来，看来罗杰·戴维斯打算在张秋面前表现一番。
彼得把两个学生拽到舞台中央，让他们戴上决斗徽章，给他们讲解了巫师决斗的基本礼仪。
“请你们互相鞠躬——很好，当我开始数时，你们就背对背往两边走，等我数到三，就请两位同学转过身，正式开始决斗。”
“一……”
弗林特小船一样的两只脚互相绊了一下，他阴沉地咒骂了一声。
“二……”
戴维斯紧张过度，过早地转过身，他转了小半圈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又急忙转了回去。
看台上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斯内普皱着眉头，眯起眼睛，他对这场巫师决斗显然并不看好。
“三！”
由于戴维斯刚刚的失误，弗林特率先转身——
“除你武器！”
他把魔杖凶狠地往前一指，喊声响彻整个礼堂。
一道纤如细丝的红光划过空气，正中戴维斯胸膛。
戴维斯手中的魔杖抖了抖。
他攥紧魔杖，调整好姿态，“除你武器！”他发起了还击。
咒语击中了弗林特的右肩，他的魔杖危险地向上抬起，但终究没有脱手。
“除你武器！”
弗林特立刻发起了第二次攻击，但这道细得几乎看不到的咒语从戴维斯头顶几英尺的地方飞过。
眼见对手的失误，戴维斯提振了信心。
“除你武器！”他瞄准弗林特再次念起咒语，然而他的杖尖只冒出了几颗火花。
趁此机会，弗林特攥着魔杖，三步两步冲到了戴维斯面前，抡起拳头朝他脸上打来。
戴维斯急忙退了几步，“除你——”
“嗷！”他的魔杖戳到了对手的嘴巴，导致弗林特的龅牙更加凸显，这幅滑稽景象使看台上的学生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利特意往张秋那边张望了一下，发现她脸上也挂着一丝笑容，他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欣慰，像海格的弗洛伯毛虫掉进莴苣堆里一样幸福地扭动。
舞台上，在几秒之内，戴维斯和弗林特就扭打起来，他们把巫师决斗变成了麻瓜斗殴，魔杖早就掉到了地上。
“停下！”彼得抽出魔杖，朝他们指了一下，两人都中了石化咒，僵在原地。
斯内普看着两个学生，带着一脸讥诮走近了彼得。
“佩迪路教授，你觉得弗林特先生和戴维斯先生之间的——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能打几分？”
“我只能不予评价。”彼得摇了摇头。
诚实地说，这场“巫师决斗”又一次冲击了彼得的心理防线，他确实没想到这一代学生的水准竟然如此糟糕。
“或许我们应该给他们做个示范……”斯内普低声说道。
“西弗勒斯，你这是要和我决斗吗？”彼得盯着他冰冷的黑眼睛，他们之前的授课计划里可没有这个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