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山回路转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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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派新一届收徒大会前一天,各峰都忙碌起来,有人洒扫院落以待新人(本来用涤尘术就可以,但掌门禁用了涤尘术,大家只能手动打扫),有人反复确认山门前设的幻境是否能正常运转,也有人费尽心思打扮自己,以期明日给新人们留一个好印象,招徕更多愿意拜在其门下的后辈。
辜岁寒也被沈青芒派去巩固幻境,入夜方归。两个人在众人面前的关系仍是师徒,他之前从未在问道峰留宿,今日也没有作此打算,然而他却向问道峰行去。
他不是留宿,而是有正经事务要汇报,被旁人看到也没什么说不清楚的。
然而他找遍了问道峰,都没有发现沈青芒。
明日就要举办收徒大会了,师尊怎么不在?他知道她晚间有整理一天事务的习惯,通常这时都在本上写写画画,可此时书房里的桌案上干干净净,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难不成师尊放心不下,自己去山门前检验幻境了?
他又折返到山脚下,仍然没有看到沈青芒。
辜岁寒抬起右手,目光盯着手腕。半晌,手腕没有一点儿变化。
他出声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手腕上还是没有出现他平日里隐藏起来的连理枝手镯。
他愣了半晌,面色大变。顾不上是否违反新规,施展心驰术回到无崖峰,先冲到琼枝殿,殿内一片寂静,唯一称得上活跃的,就只有他闯入的动作带起的灰尘,在空中纷纷扬扬。
他心中担忧更盛,又赶往临渊殿,仍然寻不到沈青芒的身影。
不得已,他来到榴燃小筑门前,重重敲门。
好半晌,皞辛衣衫凌乱地打开院门,没好气道:“谁啊?这大晚上的……师兄?”
“今夜你们看见师尊了吗?”辜岁寒声音急切。
“没有啊……反正我是没有,我去问问阿融……哎哎哎大师兄你别闯,她还……”
辜岁寒不耐烦和他废话,径直穿过院子推开屋门,姒融披着一件薄披风,迎了上来,表情严肃。“出什么事了大师兄?”
“你知道要发生什么?”辜岁寒目光凌厉。
“啊?”姒融面露茫然。“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啊。”
“那你一开口便问我出了什么事。”
“不是……不然我问什么?”姒融攥紧了披风系带。“若不是出了事,你怎么会大晚上急匆匆来我家,连阿辛的话都没听完就闯了进来。你找师尊有什么急事吗?”
“你上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今天一整天我都没见到师尊啊……应该说我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了,一时间都想不起来上次是哪天。你与其问我们,还不如去问我爹,他们都在问道峰,不是更容易遇到?”
辜岁寒扭头就要走,皞辛拦住他。“喂喂喂大师兄,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好歹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一起想办法啊。是一定要师尊才能定夺的事情吗?”
“她不见了。”
“她不见了也可以问大师伯吧……等等,你说出的事情是师尊不见了?”
“嗯。”
“啊?”姒融红唇微张,看起来有些傻气。“师尊还能去哪儿?难不成她因为明日要开收徒大会,今天紧张得躲起来了?”
“你当师尊是你吗?”皞辛嗤笑道:“她什么时候紧张过?”
辜岁寒再次拔腿就走,二人连忙跟上他,说要和他一起找。
如今他们三个是无崖峰辈分最大的人,无处不能去,然而翻遍了无崖峰,对沈青芒的去向一无所获。
于是他们又返回问道峰,去问其他几个人。
第一个拜访的是以清真人,他睡得早,被姒融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地出来见他们。
“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你们两个一块过来……你该不会怀了吧?”他哈欠打了一半,被自己的猜想吓住,下巴差点儿脱臼。
皞辛被口水呛到,弯腰猛咳,姒融瞪了以清真人一眼。“你想什么呢?没看到还有大师兄?师尊不见了,我们想问你今天有看到她吗?”
“我今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不知道见了多少人……大概上午见过她?哦对,是见过,我们还聊了聊万一明日下雨该如何应对。我劝她把那个麻烦的禁令先撤销,让我们都能随意使用术法,她也答应了。”
“然后下午就没看到?”
“没有。她不在殿里吗?山下找了吗?”
“都找了,没有。”辜岁寒说。
“这……师妹不会第一次主持收徒大会,紧张得要躲起来哭吧?”以清真人说完自己先摇了摇头。“不可能,就算我哭了她都不会哭的。”
“你真是我亲爹。”姒融吐槽了一句,看向辜岁寒:“大师兄,接下来我们去找谁?大师伯和二师伯?”
“找明理师兄吧。”以清真人说:“他近日和青……掌门打交道比较多。”
“多谢以清长老。”辜岁寒行了一礼,立刻回身赶往施明理的住处。姒融和皞辛也赶紧跟上。以清真人看他们这么着急,干脆也紧了紧衣袍,和他们一起。
施明理住处空无一人,以清说道:“别着急,去问道峰的藏书阁逮他,一逮一个准。”
施明理果然在藏书阁一层,看他们几人浩浩荡荡行来,放下手中竹简。“找我?何事?”
以清开口道:“你今天看到青芒了没有?孩子们找不到她了。”
“两个时辰前见过。她问我明日长老的座次,听完绘了张图。”施明理说:“之后就没再见过。她怎么会失踪?你们都找过哪里?”
辜岁寒又说了一遍。
“那去其他几个峰看看?青芒前几日还和我说不知道如何安排雁乡,会不会去无为峰了?”以清猜测道。
“此事今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施明理说。
“哦……那还能有什么事儿要她去操心?大晚上乱跑。”
“大师兄!你身上的令牌!”姒融突然捂嘴叫道。
几个人同时看向辜岁寒腰间,他缓缓低头。
蓝色从令牌上消退,变作了浓重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