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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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秦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虽然，秦路经常做奇怪的梦，更离谱的成神之梦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个梦跟成神梦是有区别的。
成神之梦，是秦路的意识在做主导：
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并且能够根据自己的期望值做出选择。
比如说米耶当时只是让他救出妹妹，但秦路却选择了给那些人渣降下天罚。
比如说送给米耶的那艘告死天使号，以及花火使役亡灵的冠冕和戒指。
他清晰记得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自己做出的判断。
但是这天晚上做的梦有些不同，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剪辑混乱的电影一样，不断地塞进让人费解的蒙太奇镜头，转切随意，内容也是支离破碎。
应该说，这或许是梦本来的样子。
真正的梦应该就是这样无序性，支离破碎的。
但问题出在，这个梦里面，秦路站在一片尸山骨海之前，面对着可怕的怪物，甚至他还看到了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周可，以及疲于应对的夕颜。
这简直是秦路未曾料想过的事情。
因为如果其他人能看到夕颜的话，秦路必然跟刘备一样，逢人就夸，我家夕颜天下无敌！
但正是这样的夕颜，被对方给压制住了。
你当然能说，梦嘛，相反的。
可是今天是他们去蚀灾考试的日子，不吉利呀。
所以在做早餐的时候，秦路就一直在回想梦中的细节，想要尽量地多获取一些信息，导致他把荷包蛋煎焦了，夕颜罕见地表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当然，秦路没有跑去再煎一遍，而是把自己那个也煎焦了的塞给了她。
吃完早饭，雷虎才过来，他对自己错过了早餐表示了遗憾，不过秦路给了他一片烤面包，就着他最中意的酒，倒也解决了麻烦。
“是不是也该去叫一下周可？”秦路问道，他知道今天明面上是他和周可作为搭档，去参加正式入队的考验。
但雷虎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刚在门口就看到她了，你要准备好的话，咱们就走吧。”
秦路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不是空手去的，而是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装，并且还带了一个被在背上的运动挎包。
当然，手环肯定不用说，里面已经塞满了夕颜塞给他的各种东西。
“这么正式？”雷虎看他这个样子，打趣道。
“对啊，难道不该正式一点吗？”
“倒是也没错。”雷虎挠了挠脸颊，笑着说：“不过我以为你会更加地平常心一些。”
他这个比较级就用的非常灵动。
末了，他还用力地拍了一下秦路后背的包，给他鼓劲道：“不用有压力，我偷偷跟你透露一点吧，这个蚀灾说是三级，其实就是二级的水平，它的法则才刚刚稳固下来。下了这么多蚀灾本，你应该清楚的，蚀灾之所以强，就是因为它法则的力量发挥到了什么程度。”
雷虎说着，贼眉鼠眼地挨了过来，压低声道：“而且我也不是在外边干看着，真要出什么事了，我也会来帮忙啊。”
秦路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感觉到被鄙视了的雷虎微微地向后倾斜了25度：“纳撸道，你这是嫌弃师傅没本事了？”
“所以你是伊卡鲁吗？”
雷虎撇撇嘴：“还有一个。”
“谁？”秦路眼皮跳了一下。
“唐杰。”
秦路心说还好不是最麻烦的那个，不过想到那个一直叫嚷着要跟自己过招的雅痞大叔，他也觉得挺烦人的。
人到中年不是应该枸杞泡茶修身养性了吗，这么重的胜负心干什么?
不过听雷虎这么一说，确实秦路安心了不少。
因为大部分情况之下，秦路都不需要借助外力的帮忙，但是如果真遇上什么棘手的问题，像单薇夜莺这种战斗力强的反而派不上用场，秦路需要一个为他分担伤害的。
那么显然不动冥王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开了门。
两人相继来到了走廊，发现一身无袖装配运动裤，篮球鞋的周可等在那里。
她似乎刚刚作为热身或者跑完步，额头还有微微的细汗，秦路终于知道雷虎刚才的比较级是在跟谁做对比了。
“可以走了吗？”看到秦路和雷虎从房间里走出来，周可问道。
“走吧，唐杰跟我说他会直接在大厅等我们，如果你们都准备好了，那现在就出发。”
雷虎分别看了秦路和周可一眼，后者都没什么异议。
一行人通过环形塔，又经过最顶层的那条回来，来到了蜘蛛之巢的出入口。
不动冥王唐杰今天穿的像是一名真正的考官一样，一身杏灰色的西装，非常的正式。他看到雷虎领着秦路一行过来，放下报纸笑着打了声招呼：“怎么这么隆重啊，不就是走个过场吗？”
也对，神眷者不可能把一个刚刚到达3级的蚀灾当一回事。
而按照唐杰对秦路的认知，他可是在赛场上面堂而皇之地赢了单薇的，怎么可能搞不定这种菜鸟级的蚀灾？
当即，便和态度冷淡的秦路谈笑风生了起来。
只是看到那个被誉为不动冥王的唐杰，竟然跟秦路这么友好，并且还非常欣赏他的样子，一旁的周可顿时感觉到压力山大。
她再一次不得不高看了秦路两眼，也为自己接下来必须要做出成绩来，暗暗鼓劲。
所有人都对这次的蚀灾感觉乐观，导致秦路也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就在他们在漂亮的柜台小姐姐那里完成了报备，走向电梯的时候，电梯那边迎面走来的一个长发女人，在经过秦路一行身边的时候，用几乎只有秦路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小心。”
秦路猛地回过头。
但那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见他忽然停下脚步，边上的雷虎和摁开电梯的唐杰都回过头来看向他。
“刚才过去的那个是谁？”
“啊，你说贞……啊，不对，呸，”差点顺口喊出绰号的唐杰赶紧改口：“那个跟你们一样，也是调查员的栾玥。”
“她也是调查员？”秦路扭过头去望向跟雷虎。
后者点了点头：“不过她跟咱们搭不来，喜欢独自一个人待着，而且她也几乎不出什么任务，你在基地这么久，都没碰到过她吗？”
还真没有。
不过雷虎刚才的话中有一点让秦路很疑惑：“她几乎不出任务？”
“对啊。”雷虎笑了起来，他已经知道秦路想问什么了。
为什么组织会养一个吃闲饭的人，而且还是调查员这么特殊的职业。
“因为她的能力是占卜，非常厉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