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案尘埃落定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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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并不是没想过在开庭之前将这些话对盛维庭说,可她比谁都更清楚他,如果早说了的话,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可她又很清楚她这样说的必要性,原本因为孩子的事情就缺少胜算,她不能让细节部分被抓到把柄。
知道他暂时不会理解她,只能等了结束之后再找他好好解释了,虽然他着实不好哄郎。
轮到顾其文问话:“那请问你又为何将不是我当事人的孩子带走,并且骗她说孩子已经死了,一瞒就是三年?”
陆恒已经恢复过来,微微一笑:“总不能让孩子留在精神病院里和林纾在一起,虽然她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可我还是舍不得她,所以将孩子带在身边抚养,等她出来之后,我也可以做孩子的父亲,一家三口继续在一起。锎”
“既然你连孩子的事情都可以接受,那请问你有这么忙?以至于连确认一下你的爱人究竟是不是有精神疾病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你将孩子带走抚养,又究竟有没有对我的当事人说过?为什么我的当事人一直以为孩子生出来就是死婴?”顾其文咄咄逼人。
陆恒只是笑:“那段时间她情绪似乎很不稳定,所以就没有告诉她。”
顾其文又将私家侦探拍摄到的他与云媛,或者还有陆宛语在一起的照片拿了出来:“既然陆先生说云某只是你的私人助理,这些照片又如何解释?我想私人助理应该没有必要亲密到这种程度?还”
“既然是私人助理,那也是会有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帮助,我收养了两个孩子,却没有女性在身边,所以她就一直在帮我照顾。”
“可以亲密到拥抱?”
“那天她情绪不好,我作为上司给予了简单的安慰,在现代社会,拥抱应该已经不算什么了吧?”
“那住在一起呢?”
“她是来陪孩子的。”
顾其文其实知道陆恒肯定会有应对策略,但一般有眼睛的都不会相信,只要让大家看到这些就够了。
可既然顾其文这边有对策,陆恒那头也不会含糊,直接将云媛请了过来当证人。
有时候林纾真的很佩服云媛,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违心替陆恒做证,这究竟是太爱了呢?还是她在乎的根本就是不是这些?
林纾不清楚她,事实上这个世界也有太多她不清楚的事情了。
云媛主动说自己只是私人助理,和陆恒只有工作关系,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居然十分平静。
“那请问两年前的X年X月,你住院几天是为了什么?”顾其文问。
云媛早有应对:“我阑尾炎开刀手术。”
“不是去生孩子吗?”
“反对,对方没有证据。”
“同意,请拿出证据。”
顾其文笑了笑,直接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是云媛与陆宛语的亲子鉴定报告,如果是收养的,请问这个怎么解释?如果不承认这份亲子报告,当然也可以在有监督的情况下请你们再做一次,我相信结果会是一样的。”说完,他朝林纾挤了挤眼睛。
其实这个不是林纾办的,她也不知道顾其文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搞到了这份亲子鉴定报告!
云媛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变故,可她一点都没有慌乱,她抬起眼睛,唇色泛白:“是的,她是我的孩子,我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是我求陆恒收养了孩子,我经常出入他家也是因为放不下孩子。”
她这话其实没什么逻辑,可顾其文没有多问下去。
云媛这个证人被带了下去,陆恒的律师又拿出了盛维庭的存在开始反击。
“孩子的父亲,你说那天将他当作了我的当事人,那现在呢?两人有没有交集?”
“那日之后的三年间,我没有见过他,当然也是因为我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林纾说,“我没有病,自然要从医院逃出来,我逃了很多次,可没有一次成功的,那一次,我正好遇到了在附近散步的他,是他将我救走,并带我做了评估鉴定,证明我根本没有病。他看我可怜,无处可去所以收留了我。”
她没有隐瞒,就算隐瞒也会被问出来,还不如坦坦白白的,反正她心里没鬼。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前原本就有感情,他才会收留你的吗?”
“反对,诱导性提问。”
“同意。”
“好,那我换一个问法,他为什么会收留你?”
“他的想法我无权说明,我相信人的心中有善念,他就是因为善念所以收养了我。”
“你也是因为他的善念所以爱上了他?”他说,“你们现在的关系匪浅,我没说错吧?”
顾其文其实谈过让盛维庭也上场作证,可林纾拒绝了,她不希望骄傲的盛维庭坐在这里让他看不起的“愚蠢的地球人”严苛的盘问,她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生。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将顾其文的提议对盛维庭说过,因为她也知道,盛维庭会同意的。
他想要保护她,可她,同样的也想要保护他。
所以在这个问题后,她回答:“是的,我爱上了他。可那是在我以为我和陆恒已经离婚的情况下!新婚之夜他就让我签下离婚协议书,我自然以为离婚,在精神病医院三年的等待已经让我对他绝望头顶,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还对这样的男人产生期待,我也是。所以我爱上了那个人,和陆恒截然不同的那个人。”
是的,她爱上了盛维庭,在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他,她只是恨和他遇到的太晚而已。
……
“下面对本案进行宣判……”
林纾离开法庭的时候见到了陆恒,其实两败俱伤,但陆恒依旧一脸的笑意,像是今天赢到了所有。
她根本不想再多和他说一句话,偏偏他挡住去路,她要离开必须经过他,而他在她走过的时候叫住了她,用曾经的昵称:“小树。”
林纾顿住脚步:“我叫林纾。”
“小树,”他依旧不改,“虽然离婚了,可我们还能当朋友,不是吗?”
“对不起,我并不这么认为。”
“可是小树……”陆恒忽然凑近,唇在她的耳边,说话的时候,热气扑进她的耳朵,让她觉得恶心,刚想要躲,就听他继续说道,“你在法庭上说的是真心话吗?当初你真的以为那是我才会……”
林纾实在听不下去,一个侧身挪开一些,满脸的不喜:“真恶心。”
“其实你也后悔的吧,后悔当初没有给我……”陆恒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你是我的人了,我就会网开一面也说不定。”
林纾嗤笑一声:“虽然和你说话我都嫌我的嘴脏,可是我知道,这才是开始。陆恒你听着,我会慢慢地夺回我所有的一切!让你也尝一尝一无所有的滋味,不知道到时候你是不是会真正的精神失常!”
她没有再理他,大步离开,她现在心里满满的只有盛维庭。
结束的时候她往旁听席看去,居然已经没有看到盛维庭的身影,知晓他肯定是生气了,所以她的主要任务是找到他。
顾其文在后面追了几步,叫她:“嘿,林纾,你这是过河拆桥吗?难道不一起吃顿饭?”
“对不起,我还有事,等有空再约吧。今天谢谢你。”林纾回头匆匆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急忙转身离开。
顾其文无奈地摇摇头,哪里猜不出她是干什么去。
林纾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盛维庭,给他打电/话也是不接,知道这次事情恐怕不容易,便想去停车场看一看。
没想到果然看到了正坐在驾驶座的他。
林纾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气到直接离开,她快步走上前去,打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一脸轻松的样子:“你怎么先过来了?听到宣判了吗?都在预期之中,阿凛现在是我们的了。”
盛维庭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别的声响。
林纾凑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微微仰头,柔声说:“我知道你是生气了,对不对,那你愿不愿意听我解释?”
盛维庭冷哼一声:“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解释出什么花来!不过我现在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他满脸的你不解释清楚就完蛋了的表情,林纾忍不住轻笑:“嗯,我会的,我会和你解释,我会让你理解的。”说完,她闭上眼睛,唇触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