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我与灼灼,本是天定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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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用完膳原本就想去秦怀山那边找晏倾可她刚出了屋就看见有两个侍从站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着。
她走上前问道:“你们两站这做什么?”
“君上万安。”两个侍从先是朝她行礼问了安然后把众人在议事厅等她的事说了。
然后又补了一句“大人们本无意催促只是差小的过来看看君上起了没。”
这话补得有些刻意。
秦灼心想八成是宋文正他们急着把召见那些送银子塞人的日子定下来又不好真的拿这事当要紧事商量所以才这样。
她也没说什么只径直朝前厅去了。
秦灼一进门就瞧见该在的人全在。
只有晏倾的位置还空着。
“君上。”众人一见她来纷纷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秦灼缓步上前坐了主位。
身侧的侍从连忙奉上香茶。
秦灼端了茶盏吹了吹热气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
顾长安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特别惊诧地“呀”了一声然后起身上前来“你这耳朵是怎么回事?被蚊虫咬了?”
顾公子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秦灼。
她的右边耳垂明显要比左边肿一些颜色更红似乎还有什么印子。
秦灼有耳洞但很少带耳环来了北境之后更是连朱钗饰物都不太用因此耳垂红肿就更是明显。
而且此时还是白日里。
厅中这一个个的都耳聪目明。
一眼便能瞧得清清楚楚。
花辞树眸色微变。
谢无争则是瞧了一眼就立马别过了头。
只有顾长安大大咧咧的走到她身侧来看了好一会儿还很是奇怪地说:“不应该啊入夏之前本公子就已经让府里采买了防蚊虫的熏香让人日日用着难道是君上身边的人偷懒……”
秦灼想起昨夜荒唐时耳垂好像被晏倾连舔带咬地弄了许久。
可能是留下了印子。
只怪她平日也不爱对镜梳妆今日怕被两个小婢女近身伺候看出什么端倪来就自己穿了衣衫拿了支玉簪束发都没仔细照过镜子。
原本旁人也不会盯着她看。
看见了也不会说出来。
偏偏顾公子是个嘴快的。
秦灼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直接开口打断道:“没有。”
顾公子还想再说什么。
一旁的谢无争给他使了个“莫再多言”的眼色。
秦灼趁机抢先开口道:“宋大人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众人见她面色如常地问起了正事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压了压。
“回君上。”宋文正也回过神来同她提起了那些想求见君上的人还是给个准信安抚一二为好。
秦灼道:“那便按照晏大人的意思三日后梁园摆宴。”
众人一听纷纷对今日明明没来却比谁都更有分量的晏大人敬佩万分。
片刻后。
秦灼又道:“这宴便当是庆功宴打退北漠军后也没好好庆祝一番就趁此机会让那些人入宴一见也好与诸君同乐。”
她这话的意思就没把那些人当做未来夫婿挑选。
反正就是送银子送物资来的全都一视同仁摆宴接见也算是给各家一个面子。
不让他们白跑这一趟。
反正东西该收是要收的。
功劳簿上也记他们一笔。
至于别的就不要想了。
厅中众人有的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诸如谢傲鸿这几个已经说起了“既然如此也当犒赏三军才是。”
“舅舅说得有理。”秦灼道:“传令下去杀猪宰牛加餐备酒犒赏三军”
几个武将闻言大喜纷纷起身:“末将替弟兄们谢过君上”
有些没听出来的还在盘算着君上到底会选谁做夫婿。
秦灼又坐着同众人说了会儿话才起身离开去了秦怀山住的院子。
厅中众人陆续散去。
顾长安本来还想追上去问问秦灼要不要给她换个驱虫的熏香试试。
谢无争直接伸手把他拉住了。
“无争你拉着我做什么?”顾长安这么一拉只得停下来回头看他“不说本公子说你啊你最近总是看我就算了怎么现在一有机会就动手动脚呢?”
谢无争闻言连忙松开了他“长安我不是……”
顾公子原本也只想逗逗无争见他不好意思越发来劲就问他:“不是什么?”
刚好这时候花辞树从顾长安身侧走了过去忍不住说了句“傻子。”
顾长安听见了。
还听得特别清楚。
他伸手拽住了花辞树“颜公子你这好端端的为何骂本公子是傻子?本公子又没招你惹你你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可不让你走啊”
这会儿那些谋士们都已经走远了。
只剩下谢家两位舅舅还在坐在里头说话门前就他们三个在这。
花辞树被顾长安拉住也
走不了索性就开口问他“你真觉得她耳垂那样是蚊虫咬的?”
顾公子想也不想张口就反问:“不是蚊虫咬的还能是人咬的?”
花辞树把手抽了回来“你说呢?”
“我说……”顾公子有点傻眼“我说什么啊?本公子可是上秦楼楚馆都只挑菜做得好吃的那几家去的清白人你要我说什么?”
这回轮到花辞树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要不怎么说你是傻子么?”
“我……”顾长安想反驳可还没说出什么来。
花辞树就已经转身走了。
“无争……”顾公子转而问谢无争“你平日里不是最正经的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无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看出来我就是觉着不应该盯着姑娘某处看……”
顾长安一时无言以对。
片刻后他才找到话说:“秦灼能算姑娘吗?她不算”
顾公子刚说完就听见厅里的谢傲诚跟谢傲鸿说着说着忽然怒而起身道:“我就知道晏倾是媚上惑主之流”
“明明能靠才华成就一番事业偏要以色侍人”
门外和顾长安和无争对视了一眼。
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而此时。
自从看见晏倾脖子上的红印之后就无心下棋的秦怀山已经有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秦二爷是个做长辈的也不好一直盯着晏倾的脖子看可他低头看棋盘又看见晏倾手上也有印子。
好像还是牙印。
他的手白皙修长这个牙印明晃晃的。
也不知道阿灼夜里是怎么折腾人的怎么把人弄成了这样?
秦怀山都没法当做看不见了纠结再三后开口道:“晏倾啊。”
晏倾落下一子后收手回袖抬眸看他目光坦荡面色从容“秦叔有话但说无妨。”
“你还是你说吧。”秦怀山道:“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打算的。”
晏倾把双手都放在了石桌上郑重其事地说:“我想跟灼灼生同衾死同穴。”
夏日微风徐徐。
两人坐在树荫下石桌上摆着棋盘茶水只剩些许热气。
金色阳光透过枝叶间落在晏倾身上。
他说这话时一向幽深如墨的双眸华光皎皎在这一瞬间秦怀山觉着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众人口中清冷绝尘的晏孤云也不是城府极深的晏大人而是从前那个早早把秦灼当做妻子把小姑娘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秦二爷一时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把晏倾怒骂一顿。
但他一向性子温吞说话也不带锋芒只是问晏倾“哪怕没有名分?”
晏倾一时没说话。
秦怀山道:“阿灼其实不太需要我管她的事可我这个做爹爹的也不能真的什么事都不管。”
晏倾低声道:“嗯。”
秦怀山又继续道:“从前你跟阿灼退婚的时候我原本想着让她找个小门小户过平淡安稳的日子。”
秦二爷自言自语一般絮絮说着“结果她被顾老太爷请去管教顾公子了那时候其实我觉得顾公子也不错人长得俊脾气虽然大些却也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毛病。”
“还有无争脾气好、相貌上佳哪哪都好。颜公子也是很不错的。”
晏倾听的眸色越来越沉。
秦怀山却忽然在这时候话锋一转“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觉得好的没用还得阿灼她自己拿主意。”
秦二爷生平很少在话语间压过别人一头。
今日却把晏倾说得哑口无言。
秦怀山说:“你跟灼灼的事我原本也不想管但现在她的身份与从前不同。她迟早是要有正经夫婿的你就没想过……”
晏倾抬眸看着他忽然开口道:“我与灼灼本是天定良缘。”
秦怀山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嘎然而止。
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何止是天定良缘。
他们两人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多好的一段佳话。
秦怀山叹了一口气“都说好事多磨你们这也太折腾了一些。”
秦灼穿廊而过刚好把人说的话听了个大概。
“爹爹。”她上前开口的是秦怀山手却极其自然地搭在了晏倾肩膀上。
姿态随意越见亲昵。
“阿灼你什么时候来的?”秦怀山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见她来了原本要说的话一看见她有些红肿的耳垂立马就忘了要说什么。
老父亲老脸一红转头对晏倾道:“晏倾啊我忽然有些嗓子痒你去花神医那里给我取些润喉的药来。”
晏倾闻言起身说“好我这就去。”
秦灼见状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爹爹嗓子不舒服我差人去请花前辈过来便是让晏倾跑这一趟做什么?”
秦怀山假咳了两声还没想编好怎么说。
晏倾先开口道:“不碍事我去去便回。”
秦灼还想再说什么。
秦怀山便给她递眼色“让
他去”。
“好好好爹爹说让晏倾去就让晏倾去。”秦灼在晏倾虎口处摩挲了两下才放手。
晏倾不动声色收手回袖转身去了。
秦灼抬眸看着他穿花而过的背影看了许久。
“咳咳咳”秦怀山重重地咳了一声催她回神。
“爹爹的嗓子是真不舒服啊?”秦灼端起茶盏递给他“先喝点茶水润润。”
秦怀山接过了茶盏却没喝难得严肃地说:“你坐下。”
秦灼依言坐在了晏倾原先坐过的位置“坐下了爹爹有什么话就说说吧。”
秦怀山见状心情难免有些微妙。
候在不远处的侍从过来想替他两添茶秦二爷也直接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不要靠近这边。
父女两相对而坐。
石桌上还摆着棋局。
秦怀山还在斟酌怎么说。
秦灼知道自家爹爹的性子也不急说话直接取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上改变局势。
秦怀山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两那什么也要节制些”
这第一句说出话后面的就没那么难了。
“如今是夏日里衣衫薄本就遮不住什么你还往人身上折腾些有的没的这露出来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秦二爷也不知道他两昨夜是头一次他还以为这两人早就那什么了。
这种事都是当爹的跟儿子的当娘的跟女儿说。
偏偏到了秦灼这里什么都与常人不同。
秦怀山是操碎了心。
他厚着脸皮语重心张地提醒“就算晏倾以前同你退过婚你也不能这样折辱人家”
秦灼想解释都解释不清只能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秦怀山都不好意思多说只道:“如今众人都为你选谁做夫婿的事议论不休你究竟要晏倾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你荒唐到几时?”
秦灼听到这话不由得笑着反问道:“谁说晏倾会一直没名没分的?”
秦怀山闻言微愣而后问道:“你的意思是?”
秦灼笑道:“我已下令三日后梁园摆宴。”
秦二爷静静听着忍不住追问道:“然后?”
秦灼道:“到时我会昭告天下晏倾是我秦灼的夫婿。”
我的旧爱。
我的新欢。
我唯一的共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