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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不可以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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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倒是没想到顾公子会来得这么快,不由得感慨道:“小长安不在朝中为官,小道消息还这么快,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有钱本来就能使鬼推磨,本公子想让谁推磨就让谁推磨。”顾长安说着,惊觉自己好像被秦灼岔开了话题。他当即又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秦叔呢?”秦灼道:“我爹爹累了,正在歇息,在行宫的时候受了点伤,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说是只要好生将养着,就没有什么大碍。”她说的这些明显是避重就轻。“那你的身份……”顾长安先前去永安的时候,也曾听过有关于秦家的那些流言。只是秦怀山实在待秦灼很好,说不是亲生顾公子都不敢信。他忍不住问秦灼:“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你这忽然变成金枝玉叶,本公子有点慌啊……皇族子嗣说换就换,这么草率的吗?”“我也觉得挺草率的。”秦灼被顾公子这模样搞得有点想笑,“可我爹爹已经道出实情,想说是弄错了都难。”“啊?”顾公子抬手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早知道以前就应该多损你几句,多骂你几句穷酸,你这一下子成公主殿下了,我以后都不能骂你了,以下犯上是死罪,骂公主要砍头……”秦灼看着他一脸失落地胡乱叨叨,“顾长安!你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公子想的事都很重要,哪里乱七八糟了?”顾长安开口就想怼她,忽然想起秦灼这厮如今身份不一般,不能像以前那样说怼她就怼她了。顾长安想到这里,又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秦灼一时没应声。她还等着顾公子后面再来几句惊人之语呢,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等到。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面面相觑。“外头冷,还是进屋坐下说吧。”谢无争开口,打破这连人之间的沉默。顾长安从善如流地附和道:“进屋说进屋说,太冷了。”谢无争朝不远处的侍女招了招手,温声道:“沏茶来。”“别沏茶了,上酒。”秦灼道:“天冷,喝点酒暖暖身。”“也好。”谢无争道:“那就把我珍藏的那几坛春风笑拿来。”“是。”侍女应声去了。谢无争转身朝秦灼和顾长安道:“去我屋子说话吧,四周有机关暗器,暗探眼线难以靠近。”“行。”秦灼说着,与谢无争并行进了主屋。“你们皇族中人真是讲究。”顾长安跟在两人后头,低声感慨,“自个儿睡觉屋子四周还要装机关暗器,这平时没少被人窥探刺杀吧?”谢无争带人直接进了里间,在右侧的长茶桌旁落座,温声道:“还好,也就隔三差五来一回。”“隔三差五?”顾公子冷不丁被噎了一下,“那一个月少说得有七八回,那你现在还活着,可相当不容易。”他说着就想跟秦灼同坐,谁知身后不知什么东西一阵风似的掠进

来,直接把顾长安想坐的那个位置给占了。“这谁啊?”顾长安回头一看,就瞧见一个冲他龇牙咧嘴的少年,惊得往秦灼身上倒。秦灼在他倒过来之前,直接起身换了个位置。顾长安一手撑在桌上才面前站稳,咬牙道:“秦灼!你的良心呢?”“在这呢。”秦灼拍了拍心口,随口应道。初五看秦灼换了个位置,又一跃而起,跳到桌子的另一侧,坐在了离秦灼最近的位置。这样一来,他就跟顾长安面对面了。顾公子方才被这少年吓得不行,觉得有点有点丢脸,就朝着初五最鬼脸。初五觉着这人是在挑衅自己,一手拍在了茶桌上,作势就一跃而起往顾长安身上扑。顾长安见状,想也不想就往秦灼身后躲。什么叫能屈能伸?顾公子这就是!“好了,初五。”秦灼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指着顾长安道:“记住了,这人叫顾长安!”“顾公子有钱,贼有钱,认准了啊,不可以凶他……”她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俯身到初五耳边道:“一个顾长安,够你八辈子大鱼大肉。”“嗷~”初五听完这话,原本一脸看顾公子不顺眼想走他的表情立马变成了眨巴眨巴、一脸垂涎的样子。“你跟他嘀咕什么呢?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变了?”顾长安虽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但预感不太好。感觉自己和银子都被人盯上了。“没什么,这不是教小崽子认人么?”秦灼随口道:“初五很聪明的,认得你以后就不会凶你了?”“是吗?”顾长安还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恰好这时,几个侍女把酒和酒具送了进来。摆上桌之后,谢无争就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去歇息吧,今夜这里无需伺候。”“是。”几个侍女应声退出屋子。关上门,他们四人这屋里便成了一方世界。秦灼拎着酒壶就开始倒酒。谢无争连忙,“我来倒酒。”秦灼不甚在意道:“谁倒酒都一样。”谢无争也不与她多争,只是在一旁帮着递酒杯。顾公子见状,心里暗暗想着:我让一个以前是殿下的人和一个现在是殿下的人帮我倒酒,这酒喝了会不会折寿?初五凑过去在酒坛上嗅来嗅去。顾长安还在纠结自己一个经商之人,要不要跟两位殿下抢着倒酒。秦灼的酒倒到了三杯酒……窗外北风疏狂,有人趁夜而来,翻窗入内,径直到了几人跟前。“来了。”秦灼头也不抬,继续倒酒。谢无争看了来人一眼,朝他微微颔首。“是你!”反倒是顾长安见到来人,一眼就认出了男装的花辞树是上次跟他与晏倾一起被中了药的秦灼折腾了一整夜的那人,当即起身道:“本公子就知道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兄台。”花辞树面色不动声色,心道:我跟你见得还少吗?顾公子见对方不搭腔,颇有些失落。不过他是脸皮厚,当即便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随口道:“咱们几个都在

,似乎就只少一个晏倾……他怎么没来?”话声刚落,里侧的床榻处忽然传来了动静。屋中几人齐齐看去,只见榻上机关翻动,身披黑袍,宽大的帽沿遮住了大半张的少年从里头缓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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