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砍五十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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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赤羽鼠的模样, 他就被谢长明赶走了。“他冲过来，是喜欢我，他在你和我之前，选了我, 是觉得我更好看。”洛明殊说得头头是道, “你不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现在化形的这个形象更好看, 才把那只识货的小老鼠给赶走吧？”意思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谢长明并不是因为嫉妒洛明殊，他瞥了一眼洛明殊道：“那小老鼠看样子已经有百多岁了，已有了灵智，你真的希望他往你身上扑？”洛明殊想想，似乎也是，有些小动物一旦有了接近人类的灵智，便不可爱了。她与谢长明离开这处他们降落的森林，她现在真的把那本来是空白的小册子当成百科全书了。在森林外，洛明殊清了清嗓子, 一本正经地对小册子说道：“请给我一份魔域的地图。”谢长明真的是服了洛明殊了，他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这么用，但是所谓百科全书，那就是什么都要知道。于是他将魔域地图画在了小册子上, 他甚至还贴心地在地图上用一紫一黑两个标志用来指代他与洛明殊，让洛明殊能看清楚自己的所在之处。“这百科好用，要是能带出迷雾星海就好了。”洛明殊对这有求必应的小册子爱不释手。谢长明甚至学会换算洛明殊的话了, 他想，这小册子实际上是他操控的, 洛明殊想把小册子一起带走, 就等于她想把他带走。于是, 他点了点头，认真说道：“好。”洛明殊跟着地图开始寻找锁爱，他们寻了一处歇脚的驿馆，在这里招待他们的是一位魔族美人，魔域似乎遍地都是帅哥美女，把洛明殊看花眼了。“请问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魔族美人倾身过来，端详着洛明殊，“你不是魔族，怎么生得比我们魔族还好看。”她眯起了狭长的狐狸眼，看着洛明殊轻轻地笑了，贝齿咬着水润的唇，笑声妩媚。洛明殊第一次见识到魔域的风土人情，她连说话都结巴了：“那……那就一间房吧。”她被魔族美人迷得晕头转向，刚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方才她的心路历程大概是这样的，她觉得她现在与太上仙君是名义上的道侣，所以她与他睡一间房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但是他们不是真的道侣啊。洛明殊思及至此，回过神来，她想反悔，但魔族美人轻笑声对她说道：“不行哦，我已经定下了，再更换很麻烦的。”“我有钱。”洛明殊掏出自己的灵石。“哎呀，这些人类的灵石不可以用的啦，内里蕴含的大多是日光精华，对魔族的修炼无用，要用只能用我们魔族的黑晶。”魔族美人轻笑着说道。洛明殊第一次因为没钱而面临尴尬，但她是个聪明的，她开始求助百科全书，她抖了抖手里的小册子，道：“给我钱。”魔族美人“扑哧”笑出声来：

“小姑娘，这是本书，怎么会给你吐钱呢？”下一刻，从小册子里叮叮当当蹦出了几枚黑色的晶石，真的被洛明殊抖出钱来了。但是，尴尬的是，册子里吐出的钱只够租下一间房。谢长明站定在洛明殊身边，一脸的冷漠，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洛明殊又抖了很久，没能抖出钱来，她只能与谢长明挤一间房了。她还没受过这种和人同住一间房的委屈。洛明殊走入房中，拿桌上的水润了润喉咙，谢长明一脸无辜，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提出要一间房是她说的，钱也是他给的，他该做的都做了，他又有什么错呢。“我要回天界去。”洛明殊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第一次和人挤一间房，我受不了。”谢长明说：“我看这驿馆的床挺大的。”这驿馆的床确实很大，足够洛明殊躺着在上面滚好几下，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吗？“你……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夫君。”洛明殊警告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哦我跟你讲。”“我不睡觉。”谢长明说，“你且去休息吧。”洛明殊觉得这样很别扭，她转过身在谢长明身边的软榻上靠下来：“我要研究一下锁爱在何处。”她正在研究着魔域的地图，驿馆的魔族美人敲了门，将洛明殊点的菜肴送了上来。洛明殊抓住机会，连忙问她道：“魔域之前是不是有几位从天界回来的魔族？”“是的呢，他们都是被打晕了送回来，在魔域休养了几日便苏醒过来，做自己的事去了。”魔族美人笑着对洛明殊说道。洛明殊想了想，把那些被打晕送回来的魔族与天狱里被谢长明丢回魔域的同族联系起来，是了，这些估计都是谢长明的杰作。本来现在的她应该问锁爱的去向，但是，这句疑问来到嘴边，却变成这样的：“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位身穿黑衣，生得特别特别好看的魔族？”“魔族都是好看的，小姑娘，你这问题就像在问我有没有看到一只长着毛的狗。”魔族美人又被洛明殊逗笑了。“不是，大概是——”洛明殊拽过谢长明，紧张问道，“长得他这样。”谢长明没想到洛明殊居然还记得找他，但是，她不可能在魔域找到另外一个他。魔族美人看着洛明殊微笑：“这样的话，他不就在你身边么。”“他是假的，别人扮的。”洛明殊焦急得比划，试图证明现在的谢长明不是真的谢长明。“哦，这莫非就是人界流行的替身剧情？”魔族美人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但是小姑娘，我从未在魔域见到外貌如此出众的魔族。”“好吧，那就祝他死在魔域好了。”洛明殊堪称变脸大师，她的心态其实很纠结，一方面，她其实很想找回谢长明，但是，她又因为谢长明的离开而生气。就算谢长明写了那么长的小作文来当告别信，她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洛明殊这话真带上了些许怒气

，谢长明仔细听着，他看向洛明殊，不知说什么好，他一旦说出真相，这个探索场景就会崩溃，而洛明殊想要做的事就会功亏一篑。他抿唇，选择缄口不言。洛明殊过了许久，才想起来问有关锁爱的情况：“之前在魔域有一位天界的小仙对吧，后来她是不是带走了一位魔族？”魔族美人笑着说道：“是的呀，现在那位魔族又回来了，也不知与那天界的小仙闹了什么脾气。”“那他现在身处何处？”洛明殊问道。“哎呀哎呀，我这听的也只是传言而已，我哪里知道他具体在何处，我只知道他的家乡应当是东面的风雷山，你若有事要寻他，往风雷山去即可。”魔族美人笑着回答洛明殊的问题。她此话刚说完，自窗外洒入的月光便慢慢消失了，她以手掩着唇，望向窗外，不好意思说道：“小姑娘，入夜了，该歇息了。”此时，最后一抹月光消失，周遭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这才是真正的黑夜，连月光也没有。魔族美人还未点起灯，谢长明手上便出现了幽幽烛火。“既然你们懂得点灯，那就好。”魔族美人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她是魔族，自然有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在这里，唯一需要光的只有洛明殊。在魔族美人离开的时候，洛明殊借着谢长明指尖的烛火，清楚地看到了这美人裙摆下露出的一小截尾巴，是的，这个魔族居然有尾巴，那一小截应当是蛇类的尾巴。“魔族的原形真是千奇百怪。”洛明殊不禁感慨道。谢长明将指尖烛火一弹，他对洛明殊：“先歇下来，明日去风雷山。”洛明殊道了声好，彻底的黑暗触发了她的睡意，她乖乖爬上床，准备入眠。但是，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猛地睁开双眼。“你，你要不还是出去吧。”洛明殊在黑暗中，对谢长明说道，“我不太习惯身边有人。”黑暗里，谢长明闷闷的“好”字传来。他退至窗边，问：“这样？”“再远点儿。”洛明殊不太满意。谢长明跳上了窗台，他坐在窗沿上，看着窗外的无边黑暗：“这样如何？”由于声音被窗外的旷野淡化，所以他的声音缥缈了许多，洛明殊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人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同处了，就算是在水溪涧里，阿发或是以前的柳红郢也不会与她长久的亲近在一处。洛明殊的性格是有些孤僻甚至是有些自傲的，她已经习惯独处了，但是，为什么方才在那魔族美人面前，她会下意识说出要租一间房？她知道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太上仙君，所以，她之前到底与太上仙君所指代的那个人，有怎样的过往呢？他们二人在迷雾星海里是道侣关系，莫非她是喜欢他的？洛明殊从未想过她还能喜欢一个人，有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她的生活很丰富，

爱情似乎微不足道。她侧过身来，裹着被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了侧身坐在窗台上的谢长明，他的身材修长，在窗外的剪影显得优雅利落。洛明殊在思考，她现在所见的究竟是谢长明这个形象，又或者是太上仙君所指代的那个人呢？架不住困意袭来，洛明殊睡着了，一向少梦的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似乎跌进了一个泥潭里。这个泥潭感觉脏兮兮的，洛明殊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跳进去的。她疯狂往泥潭的深处钻，甚至还在泥巴池里打滚，把身上的每一处都沾上脏兮兮的泥巴。滚多了，洛明殊甚至乐在其中，但是，在不久之后，她的视线远方似乎出现了一双脚。在看到有人前来的时候，洛明殊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的视角似乎特别小，一个正常的人在她眼里显得格外高大，似乎她变成了只有巴掌大的小人。事实上，在那个人把她从泥潭里捞出来，她在疯狂挣扎的时候，她发现她不是巴掌大的小人，而是巴掌大的……小鱼。可能是鱼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因为她的尾巴是小小的一根修长鱼尾，此时她被他抓在手心，应该是像泥鳅一样乱窜吧？洛明殊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而且她屈辱地被那个人抱到一个玉盆里去了，玉盆里的水是冰凉的，她很喜欢这样的温度。“我不要洗澡——”洛明殊听到自己脱口而出，她不行这居然是她能说出来的话。但是，既然她都拒绝了，这个人居然还把她往水里按，洛明殊挣扎着，用自己的尾巴朝他脸上拍谁，泥点子和水珠溅到他的脸颊上。洛明殊没看清楚他的样貌，但她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好脾气地帮她洗澡，将她全身上下每一处弄脏的地方用水洗干净。他的指腹搓着自己的身体，洛明殊忍不住舒展开自己的身子，这个感觉不错，她竟然有些享受起来。许久，他洗完了，把洛明殊从水里捞出来，洛明殊侧过头，用自己的脑袋往他的手心乱拱，尖尖的小龙角戳着他的掌心。他虚虚拢着她的身体，把她捧了起来，洛明殊蜷缩成一个小团团，警觉地看着他。最后，他把她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他的身材好，宽肩窄腰，洛明殊蜷缩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躺在了一座山上。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到最后，洛明殊竟然竖起了身子，她侧过脑袋，鬼使神差一般，飞快地在他脸颊侧边啄了一口。洛明殊发誓这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但是，带着她的这个人愣住了，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许久之后，他说出了能把洛明殊气死的一句话。“你咬我？”他如此问道。洛明殊纯粹是被这句话气醒过来的，待她睁眼的时候，月光已洒落房间，透过床边谢长明的剪影。谢长明还坐在窗沿上，他一夜没睡，修为到了他这个程度，几乎不需要睡眠。魔域的月光比人界的要

亮上许多，所以，经历了一夜黑暗的洛明殊竟然有了一种迎接光明的感觉。她睁开眼之后，梦境里场景淡去，许多细节她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似乎有人给她洗澡，而她还是一只小鱼的大小。当然，那句“你咬我？”洛明殊是忘不了了。她气鼓鼓地从床上爬起来，起床的动静将谢长明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醒了？”谢长明侧过头问她。洛明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醒了。”“去风雷山。”她打算做点别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谢长明对她说：“如果不想你的坐骑一路上发出轰鸣声把沿途所有的月光花吓得喷墨汁，我可以带你过去。”“那些花儿如此可恶，全部喷了才好。”洛明殊愤愤说道。话虽如此，但她还是让谢长明带着她往风雷山飞去，当真没有骑自己的龟龟。谢长明牵着她，飞上天际，脚下的魔域风景展露出来，暗色的山峦与建筑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别有一番美感。洛明殊这么瞧着，赚钱的本能发动，由于这位“太上仙君”装得实在是太像谢长明了，所以此时的她一时没有想起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谢长明。她随口说道：“你们魔域没有想过发展旅游业吗？”“什么旅游业？”谢长明回答她，他确实想深入了解一下。“哦，这是魔域的事，与你无关。”洛明殊想起此谢长明非彼谢长明，她马上将话题岔开。“你很不喜欢我吗？”谢长明问，他指的“我”，自然是他太上仙君这个形象。“讨厌谈不上。”洛明殊思考着措辞，“我想我应当是怨你的，所以有机会，我要报复回来。”“所以还是要杀了我，对吗？”谢长明问，他想，洛明殊真是因为他离开一事恨极了他。“是。”洛明殊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目标，就算她在与东枝仙境的对决中胜出了，她也要将太上仙君解决，毕竟天界的统领只能有一位。“好。”谢长明笑着说，“那我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了。”洛明殊扭过头来，她幽幽地看着谢长明，她总觉得她梦里那个说亲是咬的人就是那个太上仙君所指代的人。本来这几天这个太上仙君表现不错，把她哄得开心，她心情好了，没准就不杀他了。但是做了那个梦，洛明殊气极了，所以她决定坚持原来的决定。不多时，他们来到风雷山，在这里随便一打听，果然打听到了锁爱的住处。锁爱的居所在湖边，僻静优美，此时的他正在自己院中侍弄着院里的花草。谢长明看着正在安静摆弄花草的锁爱，他想，这果然是冷仙女心中的锁爱，真正的温禹根本不喜欢搞这些花花草草，他平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魔域各处找人打架，有的时候还会抱怨魔域太穷了，魔殿都要揭不开锅了。这个时候，谢长明就会问他：“我们需要吃饭吗？”用一句话把温禹的话堵回去。现在锁爱居然在照顾花

花草草，一副温柔模样，定然是因为他在灵网上塑造自己温柔善良的形象。谢长明很想出声吐槽，但碍于身份，他只能选择缄口不言。洛明殊看了锁爱，只感慨道：“这魔域原来也有如此温柔的好魔，难怪冷仙女对他念念不忘了。”谢长明：“？”难道她喜欢温柔这一款的，可我不会啊。洛明殊打了个招呼，朝锁爱走过去，锁爱作为整个迷雾星海里唯一能看出谢长明身份的人……不，他根本就以为谢长明没有穿马甲。他正准备向谢长明行礼，唤一声“尊上”的时候，谢长明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锁爱会意，便转过头来应付洛明殊，他还记得是洛明殊与谢长明一道从祁家把他救出。“超美神女，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锁爱礼貌问道。“受东枝仙境所托，我来带你回去，去冷仙女身边。”洛明殊表明自己的来意。“她是妖族，我不会回到她身边去。”锁爱摇了摇头。谢长明见这场景，便猜出来龙去脉了，他发觉此事并不是如此简单，因为锁爱会因为受水晴念影响的固定程序行事，他不可能会回去。“你竟然因为她是妖族就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了？”洛明殊一听就炸了，“你是跟她谈恋爱还是跟她的种族谈恋爱。”“我是心悦于她的，但她欺骗了我，一开始便是虚假的谎言，抱歉了超美神女，我没办法接受她欺骗我。”锁爱如是说道。谢长明正待提醒洛明殊，在这里和锁爱吵，并不会有结果，倒不如回去做水晴念的思想工作，让她转变观念。但是还没等他开口，洛明殊便直接开大了，她的关注点非比寻常：“听说你有一八三？”“是。”锁爱挺直了身子说道。洛明殊开始目测，她精准地测量出锁爱实际上只有一八零：“你多说了一寸，不信现在拿尺子来量。”一量，锁爱竟然真的只有一八零。看到这，连谢长明都震惊了，因为温禹的灵网称呼，他一直以为他一八三的，他也没有闲心去观察属下的身高。“她是妖族，骗你说是人族，和你其实只有一八零，骗她是一八三有什么本质区别吗？”洛明殊转过身去，由于过于激动，她扬起的衣袖将花架上的花盆绊倒。这花盆坠地，并未碎裂，反倒是内里的泥土倾倒出来，而锁爱一直在装模作样照顾的花儿们竟然没有根系，它们只是做得极为逼真的假花而已。就算水晴念心中的锁爱形象再好，他曾展现的虚假自己，终究是假的，隔着一层灵网，这些双方没有发觉的谎言，被迷雾星海揭穿了。“为了在恋人面前展示自己更好的一面，你塑造自己更美好的形象，对她说出谎言，与她隐瞒自己是妖族有什么区别呢？”洛明殊问道 ，“冷仙女比你好的一点就是，她甚至愿意说出真相来。”锁爱原本既定的程序因为洛明殊的话似乎打通了另一个运

转方法，他在呆愣了许久之后，俯首将地上的假花拾起，在许久之后，他用陌生且呆板的语调说道：“我……我想我应该回去，至少对她说出真相。”他的话语生硬，是因为锁爱这个人物正在适应新的运转规则，但洛明殊显然是个随心所欲的，她看不下去锁爱隐瞒自己却容不得他人谎言的做法，她往后退了半步说道：“这比试不赢也罢，我看你没资格回到她身边了。”谢长明在一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温禹自然不是这样的人，想来知道了水晴念的妖族身份之后，他只会更兴奋，只是双方都给自己做了美化，这事倒是不假。洛明殊一气之下，真不打算赢了，她知道现实中的锁爱可能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迷雾星海里的锁爱根本配不上水晴念。她对锁爱告别：“我不会带你回天界，你不用再见她了。”谢长明看完戏，正准备与她一道离开，但锁爱叫住了他，小声问道：“尊主，您可以使用……”“不可。”谢长明亦是拒绝了，且不论现实里的温禹是怎样的，但现在他觉得洛明殊的做法是正确的。他指了指魔域的东面，还是给了他提醒：“魔域与天界以暗渊为界，你若能爬上暗渊，自然可以去往天界。”语毕，他与洛明殊一道离开了，在迷雾星海里的锁爱修为不高，暗渊极深，他几乎没有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爬上去。洛明殊真的放弃这个题目，她与谢长明回到天界，也不打算对水晴念说出真相，毕竟锁爱可能不是这样的人，她没必要去抹黑他人形象。都怪隔了一层灵网啊，洛明殊不禁感慨道。回到悟寂殿之后，她一面帮助徐茜他们寻找阿摸的所在之处，一面开始关注东枝仙境那边撰写的话本后续。今日的《天界八卦小报》新鲜出炉，洛明殊坐在神座上，开始浏览内容。谢长明手上也拿了本《天界一手真实新闻》，由于那话本开头的主角是洛明殊，所以他也很好奇对方把洛明殊写成了什么样。而在东枝仙境那边，这话本的创作历程实际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