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初阳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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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升看着袁可立，对这位老先生也是比较尊敬地行了一个礼，而后才说道：“袁公你好，我是陛下册封的琉璃侯，煌夏商会的会长，萧升。”袁可立去职之后回到安徽家乡，对京城这边的情况并不了解。不过在昨天到达京城，到今天来宫内拜见天子的这段时间之中，他也发现了京城的变化。首先，进城看到的是水泥公路，坚固平整的路面让整条街看起来都焕然一新。他住的地方就是属于煌夏商会的“煌夏旅馆”，里面陈设非常规整，和一般的大明脚舍有着迥然不同之处。从《煌夏日报》和《大明报刊》之中，他看到了很多新奇的信息。他还特意去煌夏大厦转了一圈，吃了一顿羊肉烧烤。见到了银钞，各种新式衣服等等。这些，其实都是萧升安排的人带着袁可立去感受的。从而在这个过程中，让袁可立对煌夏商会和萧升有了一点基础的认知。“你就是琉璃侯，当真年轻啊！我听说你开设的煌夏银行有百万两白银？”袁可立问道。萧升笑道：“现在已经有两百万两了。袁公，只要您愿意出任登莱巡抚，我可以在一年之内筹集五百万两白银，借贷给朝廷，年息三分便可。”“国家危难之际，怎能言利？！”袁可立皱眉道。萧升闻言回道：“我是一个商人，我所考虑的，只是为我和为我做工的人着想。若都是我自己的钱，我可以拿出来为国家做贡献，但我是没有那么多钱的，所以这笔钱必须要还上，而且还要有得赚。五百万两是我与陛下的交易，只有袁公出任登莱巡抚，我才可以借出这笔钱，因为我只相信袁公可以让朝廷把这笔钱赚回来。”这番言论虽然袁可立不能完全同意，但也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却也有几分疑惑，道：“我打仗是花钱的，如何能够赚钱？”“当然可以赚钱。比如您收复一处失地，将其中被后金占领的房屋拍卖，就可以获得一大笔钱。再比如，您帮助朝鲜打退后金，要求朝鲜给予一座银矿，那也是钱。我个人认为，战争是为了政治而服务的，而国家之间的政治，就在于利益，所以战争必须要有利益作为驱动力。”萧升侃侃而谈道。袁可立没有直接否认，虽然萧升的说法和他传统的认知不同，但其中还是有着几分道理的。这时候，朱由检开口道：“袁公，有琉璃侯在，朕可以保证不会让你缺少军费，而且，朕已经让人制造出了更强大的火铳和火炮，只要袁公能够花费一些时间，定然可以打造出一支更加强大的登莱水师！”“臣，遵命！”袁可立没有再犹豫了，他感受到了新皇帝那种对复兴大明的热切，也感受到了皇帝对自己的器重，这样的恩宠，作为一个臣子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誉。而本身，他就是对国家有着极其强烈的责任感，此时虽然已经年
近古稀，却依旧想要再努力一次。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呢？朱由检闻言顿时欢喜地说道：“袁公可再接任登莱巡抚，实乃大明之福，当庆贺。现在正好快到正午，朕命人准备午膳，咱们三人便一同吃一顿。袁公，关于对辽东局势您有什么看法，正好也趁这段时间与我商量一二。”袁可立没有推辞，三人开始商议关于辽东的问题，达成很多的共识。比如在登莱水师的建立方面，聘用西洋人，结合中西作战方式，以确立适合于大明的战法。同时多采用火器，水师的建立要求稳，不可操之过急，至少训练一年以上才可以真正出击辽东。水师之中职务安排明确，水上作战的统称为海军，而从船上到陆上作战的，称为海军陆战队。将其划分开管理，做到不同的建制之中，陆战队和海军都可以进行搭配。总之，三人相谈甚欢，袁可立对重建登莱水师非常的有信心。用完午膳，三人来到了军器局。朱由检在年前就对大明的火器生产管理做出了调整，其中设立武备司，隶属工部，司长正三品，由毕懋康担任。下辖军器局，制造军营武器；兵仗局，管理下发兵器。军器局的局长由孙元化担任。孙元化是明末最出色的火炮专家，师从徐光启，而在火器一道上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改造了西洋火炮，著有我国第一部炮学专著《西洋神机》。开设制作新式火器的时候，朱由检就将其招到了京城。与他一起入京的还有，《远西奇器图说》作者王徵和《西洋火攻图说》作者张涛等等一些对西学或者对火器有着很深研究的人。大明睁眼看世界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只是满清入关之后，这些人大多英勇就义，而后满清又对这种学问进行打压，以至于华夏落后了世界。这些人并没有被授予官职，只是在辅助孙元化进行新式火器的研发。他们很投入，因为朱由检真的非常舍得花钱，大把的银子花下去，各种方案都可以得到实践，快速验证想法，这让他们做得很有劲头。而且，朱由检还给他们提供了很多参考资料，据说是从先进的西方国家得来的，把这些东西吃透的过程中，那种获取知识的满足感，让他们恨不得每天都在搞研究。就算是有资料，有参考，想要制作出新式的火炮，但受限于钢铁质量等因素，还是需要时间的。不过，经历这么长时间不计成本的投入，他们也有了一些成功。比如现在步兵团列装的迫击炮，以及年前刚刚列装到炮兵团的十斤前装野战火炮“初阳火炮”。初阳是孙元化的字，这种前装火炮性能非常优越，有效精准射程可以达到一千五百米。而现在红夷大炮的有效射程仅仅只有一千米而已。朱由检决定将其作为今后炮兵团主要配置的火炮，而孙元化作为主要的研发人，这个
名字就是对他最大的表彰。这要比什么官职封赏更让人眼红，因为初阳火炮的名字，肯定会载入史册，甚至流传到全世界被所有人熟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