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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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过程中，李闲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做导演了。
不管怎么说，掌控片场，指点江山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
那是权力的象征！
一位名导演，拥有的不仅仅是财富，名气，还有对整个片场的生杀大权。
尽管李闲云是个菜鸟，但只要他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没人能不听他的，哪怕他是错的！
好在李闲云自己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距离一个成熟的导演还差很多很多，所以大部分时候他并不独断专行，而是虚心求教。
不要怕丢面子，有时候越想要面子，就越是容易丢面子。
今天又拍好了一组戏，李闲云看看已经半夜了，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回去休息，明天上午九点转场去酒店。”
李闲云是优先拍别墅内的打戏和鬼戏，一来这里是重头戏，李闲云选择优先重点。二来他是菜鸟，而这里是他的主场，正好借自己主场适应一下。这样再去拍外景和其他地方的室内景，也更加容易上手。三来这里也是要付房租的，而且这部分是李闲云私人掏腰包，不算在三十万投资款里，自然是早点结束省些成本。
今天别墅戏拍完，算算竟然还提前了一天完工，主要是小鬼给力，他们基本不需要NG，也让李闲云大感满意。
剧组人员收工上车，任志清点人数，“咦”了一声：“怎么少个人？谁没到？”
大家互相看看，还是江眉儿举手道：“少了个摄影助理，是王开志。”
李闲云转身下车：“我去看看。”
回到别墅，金贵飘忽忽出现：“他去了二楼内卧。”
李闲云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妈的！”
别墅一共三层，大部分都有戏份，只有二楼有一间内卧被李闲云封闭。
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告诉大家全息投影特效组就在这里工作，而且是封闭式工作，任何人不得进入。
但是没人是傻瓜，其实大家都已经意识到这个特效组的不正常，只不过大家都是来恰饭的，最关键也没想到自己是与鬼共事，所以也不会多事。
但总有人会动小心思。
摄影师是懂技术的，正因为懂技术，才更知道这种技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全息影像什么的现在虽然有，但都是有限制的。
最简单的全息影像，用几块玻璃就能做，摆成一种特制的金字塔造型后，借助光学原理，用手机把需要投影的内容投射进去，就能形成立体的全息投影。
网上最便宜只要八块钱就能得到一个超简易版全息设备。
这里是别墅，没可能把别墅改造成全息接收台，所以肯定是传说中的直接投影。
这个就复杂多了。
现阶段有这种技术，但一有距离限制，二是受光线影响，效果很差。
总之，现在的全息投影技术依然无法达到实用阶段。
你这边到好，全息投影穿堂过室，不受日光影响，超越一个时代的黑科技啊！
当然这不代表它就不可信，新生代科技物品真出现时，大众通常也就是低呼一声：我擦，现在科技这么先进了吗？
其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互联网，智能手机，哪一个刚出现时不是科幻级别的存在？就连电磁炉出现的时候，大家也就是说一句：现在的科技真吊，没有火都能加热。
没有人会因此怀疑这玩意儿背后有神秘力量。
问题的关键还是，你一个作家是怎么有这样的跨时代技术的？
你有这么牛逼的技术，为什么自己还这么low逼？
你为什么不拿出来向全世界贩卖？
这才是不合情理的地方。
除此之外，专业人员还知道一件事，就是全息投影其实也是需要电脑制作的。
是需要电脑上借助专门的软件制作好画面，然后再借助设备进行现实投影。
所以全息投影的内容也包括特效制作部分。
那既然你都已经在电脑里做好了相关内容，直接用在电影上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全息投影后再实拍？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种种的不合理下，那个摄影助理王开志动歪脑筋探李闲云这个特效技术组的虚实也就不奇怪了。
这刻李闲云冷笑：“果然人善被人欺吗？他进去了吗？”
金贵摇头。
没有许老头允许，他不可能进的去。
李闲云大步往楼上走。
来到楼上，就看到那摄影助理王开志正在捅锁眼呢。
他捅的专心，全没发现李闲云已经来到他身后。
李闲云想了想，干脆取出手机对着王开志拍了起来。
那王开志捅了半天锁眼没捅开，正郁闷呢，考虑要不要一脚踹开门，忽然察觉有些不对。
缓缓回头，就看到李闲云站在身后，拿着手机对他拍呢。
见他转过头来满脸惊恐的看自己，李闲云笑道：“偷窃商业机密，这可是犯罪啊，你这下算不算有罪证落我手里了？”
王开志大急，不顾一切的扑过来：“给我！”
李闲云冷笑，你以为我会跟你拼命？
想得美。
手一挥，李闲云道：“揍他！”
砰！
王开志脑袋上已挨了一下。
他愕然回头，就看到金贵和张妍两张脸正一起看他。
奈何王开志完全没有害怕，压根不理，继续四处看：“谁打我？”
无视我们？
金贵和张妍愕然。
随即反应过来，这货还当他们是AR产物，虚拟投影呢。
张妍一把抓住王开志的脖子，对着他龇牙，露出血盆大口。
这次是真实抓住了。
王开志彻底懵逼。
不是3D投影吗？
为什么她能抓到我？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大喊一声：“鬼啊！”
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李闲云没好气的看他们两个：“谁让你们出手的？”
金贵惊讶：“不是你说揍他吗？”
“我是让许良山用柜子砸他啊，不是让你们出手啊！现在麻烦了，他知道你们是鬼了。妈的。”
李闲云无语。
该出手的不出手，不该出手的瞎出手。
屋子里的空调呼的吹出一股冷风，伴随着低沉的冷哼。
我擦，是许良山。
你特娘的不会说话到会“哼哼”？还会哼气？
李闲云也是被他给气无语了。
问题是现在麻烦已经出来了，该怎么办？
想了想，李闲云来到窗口，对任志喊道：“你先带人回去，我和王开志有点事要说。”
任志得令，让车队离开。
回到楼梯口，李闲云想了想，拿起电话：“喂，孙警官吗？有空来一趟吗？嗯，有个事可能还得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
孙诗来得很麻利，十分钟就到了。
因为鬼屋的事，孙诗和李闲云这段时间也算比较熟悉了，没事的时候孙诗经常会问李闲云一些关于鬼的问题。不过李闲云拍戏忙，也不想解释这么多，只是打个哈哈混过去。
这次没辙，只能找孙诗帮忙，孙诗得了机会风风火火的赶到。
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王开志，孙诗问：“什么情况？”
李闲云无奈的把金贵和张妍召唤出来：“被他们吓昏了。”
孙诗不敢置信：“你竟然放鬼吓人？”
“也不是啦。”李闲云只好把自己拍戏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事情经过，孙诗也蒙了：“你用鬼当演员拍电影？”
我了个去，你也太会玩了吧？
这比放鬼吓人都过分了，要是那帮演员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搭戏，一个个都得疯。
“糊口饭吃嘛。”李闲云无奈。
“你本职不是搞写作的吗？你小说呢？”孙诗问。
李闲云脸一沉，无语看窗外，目光忧郁。
吐了口烟圈，他语气幽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