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十三次相亲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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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十三次相亲94
当然不是。
只不过他知道那不可能。
按照“求其中者取其下”的定论他自是当不得诸侯的。
莫说诸侯公、侯、伯、子、男五爵就算有人赏给他一个男爵他都可能像中举的范进一样高兴疯了。
小时候他觉得范进中举也能疯实在是对人生没有追求人应会当水击三千里不能缚苍龙也要觅封侯为何要孜孜以求追求微末小吏的差事真是活得卑微。
长大了才发现范进的狂喜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范进不卑微。
他咸鱼翻身了。
不能翻身者才是注定要卑微至宇宙灭亡。
就像二战时期被党卫军盯上又无法逃亡海外的犹太人。
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一群人在沙漠中沿着直通十字架的大道行进途中会因饥渴倒地不起会被胡狼、秃鹫、蝎子、毒蛇作为果腹之物也会因干旱与烈日引发的疾病死亡。
那些最终达到十字架的人则会被久候的刽子手钉在木头架子上忍受钉子钻入骨髓的疼痛遭受乌鸦啄食眼珠的苦楚以及不知名沙漠虫蚁的撕咬总之就是在人生最后时刻经历形形色色火辣辣的疼。
如果此时刑场上能升起一片大都市里让人厌烦不已的潮湿粘稠又冰冷的雾霾大概可算做帮这些受刑者保持最后体面的恩赐。
当他们被折磨到吐出最后一口气就会像被晾干的劈柴一样被扔进早就烧的红彤彤的焚尸炉里。
现实大概不会如此血肉模糊但痛楚感不会比这轻微哪怕一枚硬币的重量。
当然一枚硬币看似轻巧也可能承载出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中国有句古话“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瞧瞧连英雄好汉们都有“扛”不起一文钱的时候。更何况与这些珠玉相比卑微如尘土沙粒的我们呢?
有时候认真想想人相对大自然而言实在渺小不知一晒。
我们站在地上仰望的山峦不论看起来有多高不可攀又如何远接云天。
在飞机上俯视它们都不过是一个个布满树叶和尘土的小石头堆。哪怕是名震四海的名山大川也概莫能外。
这是他的真实感受并非凭空幻想可以说是空穴来风的。
早在几年前他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就想明白了那句“天与地卑山与泽平”。
所谓山高泽低不过是观察角度不同罢了。
就好比周扒皮的善恶在长工和地主婆眼中自是不同。
一头猎犬的好坏在猎人
和猎物眼中自有不同的评价标准。
对猎人来说能抓住猎物的就是好狗要赏骨头吃。
对猎物而言肯放其一条生路的是恩人要永生铭记其恩德。
再比如:益虫与害虫。
所谓益虫其实就是吃虫子的虫子。而害虫大多是植食者其害在于与人争食。
比如:蝗虫。
这玩意是无可争议的害虫数千万蝗军过境危害比得上一场大型的旱灾足以让几万甚至数十万人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作为人类君坚决的坚定的认为应该动用全世界的飞机去喷农药把太平洋到大西洋之间的世界岛洗刷得干干净净哪怕这些小魔鬼真的会因感念人的恩德“抱草而死”。
人就是如此屁股坐哪里脑子就不自制的在哪个角度想问题。
如此说来屁股岂不是可算作大脑的某一处参谋部?而且还是把控大方向的地方?
当然这是笑谈。
否则人们称赞一个人有大局意识就不是“吕端大事不糊涂”而是“此人有只大屁股”了。
想要大事不糊涂很难。
至少君本人很少做到。
他自认太容易被各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左右。这些不速之客可能来自外界也可能发自内心。
总之他观察世界总像是一位跳进亚马逊河流的外地旅客满腔充斥着的好奇之心。可这些虚无缥缈的愿景很快被眼前棕色又朦胧的水下景观冲洗干净。
波光流影在水面上像活物一样流动人在水下只能看到迷糊不可辨的囫囵形状闻到水底千百年腐烂变质草木发出的异味。
在这样的水里他敢抱怨天却不敢责备水。就像大多数人敢于对异国的总统破口大骂在言语中极尽侮辱之能事。但对停车场里的保安都客客气气的。
原因简单明了他乡的总统哪怕权势熏天对彼国的斗升小民也是鞭长莫及。
而小小的保安虽没有枪毙人的权力却有让你把车停在最远处的本事。
要是身处北方酷夏的室外停车场这点能力就更具威力。毕竟谁也不想就因为一个少了一个笑脸就多出一身臭汗。
臭汗与谄媚两害取其轻自是弯腰比多跑那几步路更便利。
人们白天丢了钱可能会导致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君倒是还没见过有谁会为了多抛出一个笑脸而辗转反侧的。
或许有一天他会因为同事看到这些杂乱无章的文字而头痛。毕竟人们都是爱对号入座的。
他与外国人接触较少不太了解外国人普
通人风闻言事的本领。想来应是具备颇高的技术水平。否则单凭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有数的工作人员绝对掀不起那场血腥绝伦的猎巫运动。
被诬陷为女巫者可谓是百不存一鲜有能劫后余生者。由此可知其人勾连功夫之精到就算是面对周兴、来俊臣之流都不逞多让。
就他所知的历史而言国人至少在汉代就把“对号入座”四字的精要发挥到极致。
不但自己能找到“号”还能给别人安排“座”且座位安置好了被安排者想不坐都不行。
比如:窦婴曾权威赫赫一旦失势就会像中世纪被指认为女巫的欧洲妇人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别人实在找不到他的“座”就专门为其发明了一个新词“腹诽”。
于是乎窦大人不入座都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