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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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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今抱着楚昭阳, 下了山。他们要赶的路还很长。他们路过村庄,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点灯油,升灶火, 暮霭中缭绕着云烟, 极有田园之趣。在此之前,从未多看一眼的楚昭阳此时目不转睛, 专注地打量着这一切。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出门,拎竹篮到水井旁洗菜。楚昭阳知道不是芽芽,但天然亲近,小步朝她的方向走了去。不过小女孩看到他和背后的两个大人,却急匆匆跑回了家, 似乎极为害怕生人。楚昭阳有些懊丧地垂头, 回到楚寒今的身旁。他们继续向魔族的边境赶去。连续的赶路让楚昭阳的脚起了层小茧子,楚寒今捏他的小脚,查看之后道:“应该买双鞋了。”越临:“行。”“我身上有些碎银,”楚寒今说,“到了下一座城市进去看看, 再买点别的东西。”一座城池入关时往往有守备, 他们路上会尽量避开修士的盘问, 但越靠近魔境城池, 却发现守备越来越敷衍,到了这一座城池, 竟然无人驻守。楚寒今跟越临对视后, 走向城门。有修士正在盘查:“此人让进吗?”“不知道。”“要不要请示——”“请示个屁!他妈的, 随便进吧!”“……”旁边的百姓不解:“道长, 你们守城这么松懈啊?”“松懈怎么了?我们的头儿自己跑了, 就剩下我们这群大冤种, 还能不松懈?”“此话怎讲?”“你有所不知啊,先前我们遇水城来了个魔头,扬言来了镇守修士就杀,已杀了三个了。我们新头儿听说这事吓得抄起行李就走,不管我们的死活。既然他不管那我也不管,进这城的人爱盘查谁盘查。”说完这修士将文牒一扔,当真扭头就走。其他修士互相看了看,叫着“徐哥等等我”也跟他走了。越临不觉道:“运气不错。”楚寒今叹气:“也不能算运气不错吧,靠近边境的地方宗门鞭长莫及,还鱼龙混杂,一般很难治理。既然没人看管,那我们就进去。”城内正是集市,三教九流的人混杂在一起,熙熙攘攘的街道显得热闹非凡。楚寒今掏出兜里的银两盘算,来到卖衣服的绸缎庄,竹架上挂满各色的布料和缝制好的衣裳,看起来夺人眼球。楚昭阳何曾见过这么多衣裳,张大了双眼看着,似乎尤为惊喜。楚寒今道:“挑你喜欢的。”楚昭阳眨眨眼,取下一件试了试,肩膀和袖子偏大,穿起来略显宽松。一位老者接到手里:“老头子帮你改改。”等待他改衣裳的间隙,楚寒今在大街看到一些穿着不端,堂而皇之将鬼头大刀等佩在腰侧昂首阔步的修士,忍不住问:“这里有魔道的修士?”老者点头:“那些道长,老朽哪里省得是谁?只知道惹不起。”“可这还是荣枯道的城镇,怎么魔道的人遍地走?”老者说:“没有人管啊!仙长将道

衙一闭,不管我们的死活,据说好多叛逃的修士来这里修生养息,他们也不管。遇水城,便是无纪律的混战区,可他们并不会随便伤人,遇水城没有正道的规矩,但也有遇水城的规矩。”楚寒今垂头,一时不语。楚昭阳的衣裳改好,楚寒今接过留下了银两。准备走前,楚寒今驻足问:“有什么地方可以住一段时间?”老者说:“东城有东家租院子,几位要是打算长住,可以去问问。”“多谢。”说完楚寒今踏出了店门。街市与寻常的街市无异,唯独沿溪的河岸多有许多公然置换宝物的摊贩,按照规定,灵石灵宝要在专门的地方互市,这儿倒是不拘泥,满街随便扯一块布就能卖东西。有修士,也有普通老百姓,相处其乐融融。楚寒今白衣翩跹,皎洁若月,步履行走在布满泥垢的街道。这群人最多只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少见多怪的表情,低头仍然捣鼓自己的生意。“能看出叛逃到这地方的正道修士不少,见怪不怪了。”越临道。楚寒今说:“那还好,混在人群里比较安全。”“或许没这么安全。”经由越临提醒,楚寒今注意到街市的角落一般有人站着,玄衣玄甲,状似聊天,但目光警惕地四处张望,兴许是这座城池背后的组织。超脱六宗之外,一直有不断崛起的势力,遇水城显然也有一支。“各地有各地的规矩,我们还是守他们的规矩吧。”越临一手将楚寒今轻轻揽在身后。距离东城不远是一座砌了围墙被杏树包围的院落。盛夏的燥热天气里,树叶探出叶片茂盛的枝桠,挡住了大部分刺眼的白光,院落中极为清凉,还有株枣树生在古井水旁。楚昭阳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看到井旁一只盛着半水的木桶,撩起水往身上撒。阳光落在他肩头,小小的一只,显得手脚粉嫩白皙,说不出的可爱。楚寒今在院子里走了走,回头注目越临。越临看了看他,点头。“就这儿吧。”楚寒今给中间的牵头付了钱。对方似乎很高兴,还给送来了一个西瓜。楚寒今默默数钱袋里仅剩的几个子儿时,越临便单手搂着楚昭阳,从井里重新汲了半桶水上来,确定西瓜泡得冰凉冰凉之后,切开露出鲜红的瓤和果汁,先给了楚昭阳一块,随后拿着一块来找楚寒今。楚寒今收起钱袋,西瓜递到了手心。越临在他身旁坐下:“挺甜的。”楚寒今点头,他眉眼斯文,手指细长,一块西瓜托在食指和中指间,吃相十分儒雅秀美。越临看着他,唇角噙出淡淡的笑意:“还有多少钱?”“不多了。”楚寒今道,“出门带的少,短租这院子也贵,估计还能吃两天。”“不着急,”越临掌心转着一张帕子,似乎想为他擦拭西瓜的残汁,但楚寒今吃相十分端庄优雅,一时不能得逞,又将帕子收回了掌心。“来的时候,我看见许多人

在河边交易神器,到时候我也去卖点东西换钱。”“可行吗?”“他们卖的那些灵纸灵符灵器,成本其实并不高,用极普通的载品写上符咒,轻轻松松就能赚几倍的钱。对我来说很轻松,一会儿我就试试。”楚寒今再捏了捏空空如也的钱袋,点头:“好。”“呜哇呜哇呜哇……”身旁,楚昭阳还盯着这块西瓜,发出奇怪的声音。说不上来是恐惧,还是害怕,或是震惊,从越临三下五除二把西瓜球切开他便瞪大双眼,如今更是错愕,看着西瓜溢出来的红色汁液。“坏了。”越临想起来,“球球也是球变的,切西瓜吃西瓜估计吓坏他了。”楚寒今也回头。楚昭阳盯着果球,但明显也意识到自己与这颗球其实并不一样,抿着粉嫩的唇,经历了慎重的思考后,将西瓜放到唇边轻轻咬了口。他垂着头,嫩黄的头发盘在脑门,半晌似乎觉得挺甜,又咬了一口。随即,他抬头露出细细的白牙,好像是个“球球相残”的大坏蛋。“……”越临没忍住,嗤一声笑了。楚寒今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完,侧头,越临深金的眸子正垂视他,含着光影:“他长得像你。”清风吹起了湖面的涟漪,越临声音低下去。“很可爱。”楚寒今心口像是软了,默默无言,低头再咬一口西瓜,手就被轻轻地牵住,慢慢没入十指。他手很烫,指腹粗粝,握住楚寒今的手像铁石锁住了金玉。莫名其妙的悸动产生在其中,楚寒今没松开手,倒是越临道:“进屋子看看大厅和厢房怎么样,行吗?”球球坐小板凳上啃西瓜,吃一口就意识到了他们小水果是多么美味,狂性大发,正在疯狂旋西瓜,“咔嚓咔嚓”往嘴里塞。放下心来,楚寒今跟越临走到屋内,四下一打量:“还不错,家具有些老旧,但都干净厚重,没什么味道。房间的朝向也不错……”他走到了屏风之后,手腕忽然被带住。回头,对上越临深色的眼眸,像点了火似的。楚寒今刚想后退,就觉得手腕被紧握,接着,越临偏头吻了上来。第一反应是烫。越临体温比较高。楚寒今脊背僵硬发凉,唇上却非常热,他手指仓促地摸索之后,轻轻牵住了越临的袖口。没有推开他,是一个极好的讯息。明白楚寒今的心意,越临动作更加狂躁,捏他的手指几乎要扼碎,从封住他的唇变成了轻轻撕咬和吮吸。……变得微麻。楚寒今微微闭眼,眼尾一抹红意,牙口紧张地闭拢,呼吸变得有些紊乱。越临的手从他的臂膀摩挲到耳颈,随即,似乎往内更深入了一些。“嗯……”楚寒今轻声送出了疑问。他适应越临的温度和力道,可这温度,却在向他的唇间送入。越临低音沙哑:“张开牙关。”楚寒今双颊更红了,手指泛着涟漪般的颤抖,抬起眼皮,如水的眸子凝视越临。好像春风吹开了波

纹,羞耻中带着一点儿怯,仙人动情,还是对越临张开了门扉。简单的吻,变成了一种撩人的挑逗。“哐当——”越临调换了位置,将门半合拢,紧搂着楚寒今。他的手从来没这么用力过,手指掐紧他的腰身,楚寒今的心高高地悬起,升起一种半吊在空中的感觉,几乎有些喘不上气。可越临的手指却极尽温柔。他轻声道:“别害怕。”唇齿间发出了黏腻的声音,像是热烈地吮吸什么。楚寒今脸红的要命,抓住他的衣领往外推,但后脑被紧紧扣住,只能被迫地接受。攫取。侵占。亵.渎。他有点儿头晕目眩,仿佛被蚂蚁啃噬的酥痒感升起,从被他舔过的每一处,爬到本就僵硬不堪的脊椎尾端……这个吻结束时,楚寒今像做了一场梦,大汗淋漓,头微微昏沉,唇瓣又红又酥麻。他白净的衣衫被解开了,不知道越临情急不堪时都抚过什么地方,衣衫揉得乱七八糟,锁骨坦露出一片,白净的肌肤染着晚霞般的薄红。越临眼中蒙着薄雾,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唇。声音很低:“讨厌吗?”楚寒今摇头。越临有些急迫:“喜欢?”这下,楚寒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身准备走。但他手腕被牵得很紧,汗津津的,湿漉漉的,越临的声音也湿的不堪:“告诉我,这很重要。”楚寒今闭着纤薄的眼皮。像神明被信徒乞求。许久。终于,他点了点头:“喜欢。”但声音如蚊虫般低不可闻。说完楚寒今便拂袖离开了房门。他走到后堂将整座院子打量一番,确定脸上异样消去才重新回到院子里。角落堆着一摞木头,越临拿把锉刀正在削玩具。楚昭阳乖巧地坐在他身旁,一副崇拜的模样,瞧着自己的父君。越临见他,道:“过来坐。”“……”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吻太激烈,楚寒今先考虑了片刻,才拉开凳子坐到他身旁。似乎聊天也有些别扭,等了好久,楚寒今轻轻咳嗽:“是不是该用晚膳了。”越临停下锉刀,抬头望着他。日影落到他眼底,撒上了迷离的光辉,波谲云诡。楚寒今心脏又莫名重重跳了一拍。越临站起身:“好,我去街上逛逛,看着买点肉和菜回来。”楚寒今给他数了一串铜板,还是没对上越临的目光:“去吧。”越临似是低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拿着楚寒今给的铜板推开院门出去了。没多久他回来,手里不仅拎着菜和肉,还有些纸张和朱砂,最简单的结咒物品。他将纸张和朱砂放到桌面后,去了厨房里做饭。楚寒今坐在树底下,正值傍晚,清风徐徐,将他头发吹得散开了几缕,楚昭阳便坐在他的膝头玩木偶。等了不久,越临端着菜出来了,楚寒今便站起身进了厨房,准备帮忙拿一下碗碟。没成想刚进去,被越临拉着手腕,凑近亲了亲唇。“……”他现在的动作显得更娴熟

,也更得心应手。饭菜的香气传到鼻尖,越临垂头看他:“下午怎么了?”“……”楚寒今有点说不上来。他现在看着越临,不像从前看越临。怎么说呢……像新婚之后。越临还想亲亲他,但与此同时听到了吧嗒吧嗒的脚步,是楚昭阳溜达溜达小步跑过来了。“别……”说完后楚寒今推开了他。越临倒是没言语,偏头看了看门口冒出的小脑袋,唇轻轻抿着,似乎明显感觉到了被打扰,但对这小孩儿没话说。楚昭阳探手抓盘子里的菜。被楚寒今抓住手,放下去:“不能这样,没有礼仪。”楚昭阳吐了吐舌头,乖乖地跟着楚寒今洗手去了。他算第一次吃锅里炒出来的菜,闻到气味就贼亢奋,等楚寒今点头之后,又要用手去抓。楚寒今递过勺子:“用这个吃饭。”他反握在掌心,却似乎怎么都学不会。楚寒今看得好笑,拿出了耐心,将勺子捏到自己手里:“用虎口抵住勺柄,拇指和食指按在柄端,如此,将勺子挖到的东西慢慢抬起来,明白了吗?”他让楚昭阳再做一次。这次,楚昭阳颤颤巍巍,大部分菜都跌到了碗里,但好歹保住了一颗小白菜。他将菜送到嘴里,咀嚼前观摩了“蔬菜”的尸体,露出凝重的神色后啊呜一口塞进嘴里,然后开心地望着楚寒今,又望望越临。“好吃吗?”楚昭阳拼命点头。楚寒今笑了笑,侧头,才发现越临一直看着自己。他似笑非笑,往楚寒今碗里夹了一块回锅肉,道:“你吃。”蘸着酱汁的深色,泛着油光,香气扑鼻,十分诱人。楚寒今送到嘴里,味道也很软糯,炖得极烂,入口即化。楚寒今点了点头,刚准备夹一筷菜,碗里又多了一筷素菜。越临道:“吃吧。”楚寒今看他一眼后不置可否,缓慢地吃菜,不过碗里夹的东西逐渐多了起来,堆到后面都快凉了,楚寒今正打算一口气吃掉,越临的筷子却伸过来,将楚寒今吃到一半的冷菜夹了回去。他似乎完全不介意楚寒今吃过,送到了嘴里。“……”楚寒今垂头,将碗中的米饭吃的干净。赶路以来,难得过上正常的生活,吃一顿正常的饭。球球似乎也累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晚上躺在父君的怀里睡觉,而是躺在树下的石板看星星。楚寒今走近,给他抱到藤椅中。球球便打着呼,慢慢睡着了。手指被他轻轻牵住,楚寒今打算陪着球球坐一会儿,背后落下一道阴影。越临低声问:“他睡了吗?”楚寒今刚点头,越临的手便抚摸上来,轻轻解开楚昭阳牵着父君的小手指。“……”楚寒今意识到了什么。越临的呼吸微烫,带着一点焦渴感,解开以后牵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亲楚寒今的脸。接着,便又贴上了他的唇。夜色如水,谁家是在院子里干这种事?楚寒今垂下眼睫,思索再三后推开了他。越临眸底阴暗,似

是不解,闪过一抹不甘的情绪:“阿楚……”楚寒今回头拍了拍球球的背,半晌,才低声说:“……等夜半。”他声音很低,像水珠滚过竹叶。越临静静点了点头,没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举止,陪着在旁边坐下看楚昭阳睡觉。小孩子觉多,经常睡一阵醒一阵,之前赶路时倘若清晨起得早,球球便时常半眯着眼半困恹恹跟在父君背后,经常撞到父君的背,直到被抱怀里,搂着肩膀也能呼呼大睡。但有时候午夜又会醒来好奇地爬来爬去,弄得他俩睡觉都不安生。此时球球也一样,明明在睡,但时不时得睁开眼睛看看父君在不在身旁,确认后才会放心地拍拍,甜甜入梦。“夜里寒,带他进去了吧?”越临说。楚寒今应声:“好。”越临便抱起孩子,进了内室。他们短租了一座三房的小院子,除了堂屋,还有两间厢房并排,不过墙壁打通只垂下了一串珠帘,随时能进出。另一间已被辟做了书房,只有一床竹榻,另一间房放了大床,旁边一张较小的陪床。放下楚昭阳后,越临道:“我去画今天刚买的符纸,明天去河边摆摊卖,补贴家用。”他语气平稳,“你哄球球睡觉,没有你他睡不着。”顿了顿,又说,“哄完,来帮我的忙?”不知怎么,平淡普通的一句话似乎有莫名的暗示,楚寒今心脏猛地漏了一拍。他垂头没看他:“嗯,那你去。”越临似乎还想说什么,抿了下唇,掀开珠帘去了隔壁。球球喜欢听故事,他可能听得不太懂,但喜欢听楚寒今对他说话。楚寒今并不是话多的人,此时便回想以前娘亲给他讲的故事,梳理之后,缓慢地讲给球球听。“后来,姐姐和弟弟便把熊骗到柜子里,烧了一壶开水,从角落的小孔倾注而下,将假扮成姥姥的熊烫死了……”“……”楚寒今抿了一下唇,觉得有点儿血腥,但娘亲以前实在过于喜欢这样的恶趣味故事,一定要吓得他小脸发白,牵着她可怜巴巴叫娘亲保护我不可。说完,楚寒今垂头,见球球四仰八叉,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心跳莫名有些加快。短暂的犹豫后,楚寒今站起了身,掀起了槅门的珠帘。桌上摆着许多画好的符咒,笔蘸饱了朱砂,红得像血,但越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停了笔,似乎从听到楚寒今的动静起便没再继续,而是等着他。楚寒今尽量若无其事地问;“画完了吗?”越临道:“差不多好了。”他气息有些不稳,显然心猿意马。寂静的房间内,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尴尬。楚寒今想想调头:“我再去看看……”但他准备走时,就被搂进了温热宽阔的怀里,耳后漫过一道滚烫的呼吸。“夜已经深了,阿楚。”楚寒今心慌意乱,知道他想干什么,点头:“好。”不就是下午那种吻吗?他可以接受。没想到,越临的手心却紧紧抵住了

他的腰,声音热到发颤:“……可以吗?”言语的迫切,显然是另一层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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