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老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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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长老齐笑为杨宇讲述了一段一百多年前透骨钻心的往事，不禁又勾起了往日深埋心底的痛，迷离的双眼中尽是凄凉与落寞。
杨宇听完这段故事也是不尽为之心有所感，黯然神伤。
“都是弟子不好，又勾起了师叔您的痛苦回忆。弟子百死莫赎！”杨宇心情沉重，面现愧色。
“唉，不妨事。”
齐笑半晌后才从往事的回忆中退出思绪，口打唉声道，“时间太久了，说一说未尝不是好事，免得自己都记不得啦！”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师叔还请莫要太过介怀！”杨宇劝慰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齐笑勉强收敛了一下情绪，而后坐直身子，凝视着杨宇道，“现在你还要修习这五行印法吗？”
杨宇见齐笑向自己看来，心情也是分外复杂。但那一句“可开山裂海，威力绝伦”就像一个魔咒般萦绕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师叔，弟子还是认为这五行印法与我相当契合，弟子情原一试，但一定会把握好尺度，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停止修炼。”杨宇斟酌再三，始终还是无法摆脱五行印的诱惑。
“你！简直是冥顽不灵、愚不可及！”七长老齐笑听了杨宇的话鼻子险些被气歪。
他本以为杨宇听了自己的悲苦经历可以改变主意。谁料想，这个年青的师侄竟是如此的固执，不但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还要坚持修炼这令他痛苦终生的五行印。
杨宇见齐笑如此，却是并未生生。反而倒是由心的感到了一丝暖意，对于这个一向游戏人生的师叔产生了一丝亲近。
虽然知道齐笑是出于好意，唯恐自己修炼五行印出了变故，害人害己，但杨宇对此也是有自己的看法。
五行印虽然是难以修炼，但却并非是没有修成的可能，不然何以会流传于世间？而先前无人修成，必然是没有找对修习此诀的法门。
自己虽然也不一定能修炼成功，但试一试总是可以的。如若不成，再放弃也不为迟晚。可一旦成功，此诀必定会成为自己日后与人对战的一大杀招。
“师叔，世间事，无绝对。有阴必有阳，有是必有非。既然此诀能存在于世间，就一定会有修炼的途径。”
杨宇见齐笑反对自己修炼五行印的态度坚决，也是不好违拗，只得上前央求道，“师叔不防让弟子试上一试，也许机缘巧合之下修成了也未可知！”
“痴心妄想！”
齐笑听了杨宇此言不但未加赞同，反而面现不屑之色的道：“早有无数前辈高人，试过了无数次，都未成功，怎的你一试就成了？你是自认资质天下无双呢，还是觉的运气盖世呀？”
杨宇听了齐笑的讽刺言语非旦没有生气，反而是一笑，道：“弟子虽非资质天下第一，更不是运气冠绝于世，但试一下总没问题吧！既便不能成功，有师叔从旁照看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吧！”
齐笑听了杨宇这明显有些阿谀的语言，嘿嘿一笑道：“小猴崽子，跟我老人家来这一套。没用！你就是说出大天来，这五行印法诀你也休想！”
杨宇见齐笑态度如此坚决，而自己又确实不想放弃这五行印法诀。无奈之下，只得想方设法苦苦哀求，但齐笑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几乎令杨宇绝望。
但就在杨宇打算暂时放弃，日后再做打算之时，却发现齐笑蓦的一阵愣神，旋既面现古怪之色。
杨宇不知情由，却也并未出言打扰，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齐笑。
过了足有十数息后，齐笑的表情才渐渐回复平静。
“师叔，你还好吧？”杨宇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没什么，”齐笑稳定了下情绪，才有些无力的道，“你真的想学五行印？”
杨宇被齐笑问的有些发呆，微微一迟愣后，才连忙点头道：“想学，想学！”
“那好吧，我为你联诀。”齐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杨宇，好半晌后才低声道。
杨宇被齐笑看的一阵发毛，又听齐笑如此一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一刻还死活不同意自己修炼五行印，这才一转脸，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为自己联诀了。这七长老莫不是中邪了不成！
“师叔，你还好吧！你说这话可当真？”杨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齐笑见杨宇不信，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自然当真，此事是师叔过于执着了。你说的对，也许你能创造奇迹，真的修炼成功也未可知啊！”
齐笑话虽如此一说，可杨宇却是隐隐的察觉到齐笑双目中那一缕挥之不散的担忧之色。
杨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觉一暖。这七长老看似游戏人生，一幅冷漠的样子。实则面冷心热，对待自己虽是没有大恩，但细思之下也是较为关照。此番阻拦自己修炼五行印也是出于一片关切之心，并无他意。
“师叔尽管放心，弟子定然会把握好分寸，修炼过程中一旦发现不对，会立刻终止修炼。决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累及他人。”杨宇向齐笑深施一礼，面现严肃的道。
齐笑见杨宇如此，才略微放心了一些，点了点头，道：“若能如此，于己于人都是莫大的幸运，切记不可大意。”
齐笑稍微顿了一顿，才又道：“既然如此，你便发下道心誓言，永不对外泄漏我紫阳宗任何法诀。再交纳一百斤低阶灵玉便可为你联诀了！”
“什~么！发誓，还要交纳一～百～斤低阶灵玉！”杨宇听齐笑如此一说，险些吐血，脸当时就绿了。
“师叔，这发道心誓言也就罢了，可怎么还要交一百斤低阶灵玉，这未免也太贵了吧！”杨宇哭丧着脸对齐笑道。
齐笑见杨宇这幅样子，也是心中好笑，却是装做一本正经的道：“贵，这还嫌贵！我老人家给你开的可是亲情价，若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最少要你一百五十斤低阶灵玉呢！”
齐笑一边说，一边偷眼观看杨宇，见其有些半信半疑，便再次劝说道：“你也不想想，你要联诀的这是什么法诀？那可是咱紫阳宗绝顶的攻击法诀！我老人家当年可是足足花费了二百斤低阶灵玉才弄到手的。如今才要你一百，你小子偷着乐去吧！”
杨宇越看齐笑越是觉得可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师叔，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怎么觉得你笑的有些诡异呢，你不会是蒙骗我吧！”杨宇盯着齐笑的眼睛道。
齐笑做贼心虚，见杨宇盯着自己看，也是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毕竟是老江湖了，经验丰富，干咳一声把脸一板，道：“小猴崽子，竟然还怀疑起你师叔我老人家来了！你爱联不联，就这价，不联赶紧给我滚蛋！我还要睡觉呢。”
杨宇见齐笑哄骗不成，竟是耍起了无赖，虽然生气，但也无计可施。只得牙关一咬，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道：“联，我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