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古物鉴定大金牙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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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金牙从桌子上取出一张报纸，放在了四人的面前。“你们看，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老胡狐疑的拿起报纸，看了一眼。“黑风口发现关东军要塞……”得了。不用再读了。四人心里面全都明白，怎么回事儿。小鬼子要塞，八成又是被老支书给上交了！林毅摇了摇头，真的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啊。当初老支书一口一个没问题，一口一个保密。结果，他们前脚刚走，老支书后脚就把要塞上交了。老支书可真的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人呐。“三位爷，这回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呀？拿出来给长长见识呗。”大金牙兴致勃勃的问道。胖子早就等不及，想把两块玉佩和五个瓷器拿出来，让大金牙掌掌眼了。被大金牙这么一问，胖子身手就向着包摸过去。“咳咳。”林毅一声重咳，示意胖子别那么着急。胖子和老胡全都看向了他，不明白林毅是什么意思。林毅淡淡的说道，“金爷，这好东西，我们还真带回来不少。”大金牙生性贪财，是个精明的商人，坑蒙拐骗什么的手段，能用的都能用得上。从他骗了胖子他爹留给胖子的玉佩这件事儿上，就能看出来猫腻。要是这么轻易简单的把东西交出来，按照大金牙的性格，还不知道会黑多少！大金牙做这行那么多年，早就摸透各种买家和卖家的心理了。他搓了搓手，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有好东西，林爷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林毅也不含糊，道，“既然金爷这么敞亮，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金爷，您给我们假的摸金符，是几个意思？”“假的？！”胖子愣了愣，半信半疑的问道，“老林，你说咱们带的那摸金符是假的？”“废话。”林毅看了看胖子，道，“要是真的摸金符，咱们还能遇到那么多邪门的事儿么！”“老胡……”胖子又看了看老胡。老胡沉吟不语，显然默认了林毅的说法。他起初还感觉奇怪，大金牙怎么会把摸金符这种东西，送给他们呢，而且一送就是三枚！现在回想起来，这东西，八成是假的！胖子的血压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金爷，你这做事儿就不地道了啊！我说我们准备那么充分，怎么还遇到那么多事儿！原来问题出在这了！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了，胖爷我跟你没完！”老胡轻轻咳嗽一声，生怕胖子这么胡来把大金牙给惹毛了。把身上的几件古物，可不就砸手里面了么！谁知大金牙不仅没生气，反而吃惊的问道，“三位爷，听您这话，这次真的遇上大粽子了？”在盗墓这行，大粽子算是黑话，用来暗指不干净的东西，通常指的是有毛已经尸变的尸体。“遇上了！”老胡点了点头。“哎呦，我的三位爷唉！”大金牙顿时对林毅三个人肃然起敬。其实大金牙他爹，在民国时期，跟着湘西一个姓蔡的盗墓高手
当徒弟，一直干盗墓这行，后来被抓壮丁才金盆洗手了。对于盗墓的危险程度，他再清楚不过了！真遇上大粽子，没几个人盗墓贼能活着出来的！林毅三人不仅活着出来了，还带出来了好东西！牛，真的太牛了！“你们可以一定得给我好好说说，都遇到了什么。”讲故事么。胖子最在行了。风风火火的将野人沟的事情给大金牙，添油加醋，神神道道的讲了一遍。半真半假，真真假假，饶是见多识广的大金牙，都听得津津有味，赞叹不已。至于得到了什么好东西，胖子故意藏着掖着，一个字都没漏，惹得大金牙心里痒痒的很。“林爷，胡爷、胖爷。我把假的摸金符给你们，大金牙我在这里向你们赔罪了！”“这样吧。这次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买家，绝对不从中间捞你们一分钱，另外，还拿出一千块，补偿给你们！三位爷，这样能顺心了么？”大金牙是个聪明的商人。听过三人的经历，大金牙也知道就凭这三位爷的能耐，日后绝对是自己的大主顾！再者……这三位爷，自己惹不起呀！能把粽子都给弄死，把草原大地獭都给吃了的人。是他一个潘家园中小小的古董商惹得起的？林毅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金爷，我们也不是贪便宜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是冤大头。假摸金符的事儿，暂时这么算了，希望以后这种事儿别在有。”大金牙连忙赔笑道，“哪能呀。以后接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三位爷呀。”“这样最好。”林毅点了点头，冲着胖子使了个眼神儿，方才示意他把东西拿出来让大金牙看看。像大金牙这种俗不可耐，一身市侩气，不显山不露水，贪财、胆小，还有点良心的商人，已经算是不错了。大金牙在古董圈子混了这么多年，人脉遍布天南海北，以后寻到值钱的好东西，还需要大金牙出手。“得嘞！”大金牙一口一个爷叫的胖子一点脾气都没了，麻溜的从包裹里取出了两块玉佩。大金牙接过玉佩，瞧得很仔细，时不时的还拿到鼻子前边闻闻，又用舌头舔舔。大金牙被林毅教训过后，诚实了许多，沉吟片刻道，“这古物鉴定，我是略知皮毛，都是本家祖传的手艺，今天就给三位爷现丑了，这一物既来，就如中医把脉，也有望闻问切之说，尤其是明器，因为明器不同一般古物，家传的收藏品，经常有人把玩，时间久了，物件表面都有光泽，明器都是倒斗倒出来的，一直埋在古墓之中，这古墓也有新斗、旧斗、水斗、脏斗、陈斗之说。”“首先是望，看看这款式做工，形状色泽。”“其次是闻，这对明器的鉴定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南边有人造假，把厣品泡在屎尿坑中做旧，但是那颜色是旧了，味道可就不一样了，那味道比死人的屁塞（古尸屁股里塞的古玉，防止尸气泄露
导致尸体腐烂）来也臭得多，做得外观上古旧是古旧了，但这一闻就能闻出来，瞒不过行家的鼻子。”“再者是问，这物件从何而来，有什么出处没有，倒斗的人自然会把从哪个斗里倒出来的一一说明，我就可以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有没有什么破绽，这也能从一个侧面判断这物件的真假和价值。”"最后就是用手去感觉了，这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境界，从我手中过的古董不计其数，我这双手啊，跟心是连着的，真正的古董，就是宝贝啊，它不管大小轻重，用手一掂一摸一捏，就能感觉出份量来，这份量不是指物件的实际重量说的，古物自身都有灵性，也有一种百年千年积累下来的厚重感，假货造得再象，这种感觉也造不出来。"大金牙说自己略懂皮毛，林毅能听得出来，大金牙这是故作谦虚，实则是在炫技！目的也很明确，向林毅三人证明自己的本事，以后遇到好东西了，还能过他的手。如此一来，才能留下林毅这样的大主顾！胖子可不管那么多，着急的问道，“我的爷啊，您说这么多，我一句没听明白，您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就说值多少钱？”“急了，急了。”大金牙哈哈大笑起来，“胖爷，您着急了呀。还是林爷和胡爷沉得住气。”“我虽然有点啰嗦，可全都是一片好心。你们想，古代大墓中的陪葬品，哪个不是成百上千件，不了解一些这方面的学问，将来也不好下手不是吗？”“金爷，您多虑了。”林毅哑然失笑。“哦？林爷，怎么说？”大金牙好奇的问道。“胖子，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吧！”“得嘞.”胖子应了声，在包裹里摸了摸，摸出来那个生着黑锈的金属面具。大金牙吃了一惊，连忙拿在手里研究起来。可正当他在研究时，胖子将一个手臂粗细的瓷器拿了出来。“嘶！”大金牙的目光顿时被瓷器吸引了，甚至忘记了手中的金属面具！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真货啊。不是他卖给傻/逼洋鬼子那种假罐子！像这种真货，三年都不一定能淘到一个！关键，看品相，还像是宋瓷……还在他盯着第一个瓷器看时，胖子已经取出了第二个瓷器。“这……”大金牙呼吸变得急促了。两件宋瓷！而且还这么大，保存的这么完整，在市面上压根见不到！有这两件宋瓷，后半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盗墓？谁闲着没事干那么危险活啊！“三位爷，你们这是走了大运了呀！整了这么多好东西！”“这算什么。”胖子有点平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装模作样的说道，“像这样的，胖爷我包裹里，还有三个！”“三……三个？？？(ΩДΩ)！”大金牙感觉脑瓜子嗡嗡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还是第一见这么大手笔
的卖家！一出手就是五件宋瓷！而且还是这么大件，保存的这么完好，一点磕碰破损都没有！比首都博物馆里的珍藏，恐怕都丝毫不差！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经过他手这种级别品相的瓷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结果……现在……不行了，不行了，感觉有点缺氧，金爷我的哮喘病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