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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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医院时,已经七点多了,这个点医院早就正常下班。
不过季靓颖是什么人?
与她路过的白大褂粉衣天使,都会礼貌地尊称一声“前辈”,季辞跟在季靓颖身侧属实体验到了权势的感觉。
腺体检查就跟常规血检一样,在腺囊口取一小瓶血液等待结果即可。做完腺体的季靓颖又带她到核磁共振室。
季辞出来后,发现季靓颖在和其他医生交流。
那地中海医生直摇头,“还是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甚至tr值比之前要略低一些。再这样下去,小辞可能会逆分化成oga。”
wtf???
季辞虽是皱着眉头,实则心里狂喜不已。
逆分化成oga,
这样她在女主面前就是个没有任何危险系数的小白花,任她如何被剧情线安排,一个oga难道还能觊觎另一个oga不成?
地中海见季辞来了,不再说话。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季靓颖见她眉头紧锁,也是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女儿,她内心既愧疚,又耻于面对。
眼下结果出来,愧疚占了上头。
她以为季辞是受了“逆分化”的刺激,便宽慰道:“没事的,妈妈会帮你,除了tr值其他没什么变化,说明别的都很稳定,至少我们方向是对的。”
季辞眉头锁得更紧了。
tr值是什么鬼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绝对要让其他没什么变化的有变化起来,对于她来说要想远离主角团,没什么比做个oga和beta更简单的事了。
“嗯嗯,谢谢妈妈。”季辞匀出一抹笑容,乖巧说道。
向来端着张脸的季靓颖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讶然。
在与女儿为数不多的接触里,对方总埋着张脸,一言不发,像是长辈没教育好的阴郁模样。
有时候上班回来见她这样子,季靓颖心底直摇头,对季辞的厌恶度更深了,情愿住在办公室也不愿回家。
如今她这一副笑颜,竟让她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是挺好看的,这出反常让她更深信女儿被撞到脑子的说辞。
心情愉悦,说的话也就多了。
“磁共振的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不过我估计应该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这个休养两天就行,你不要太过担心。”
收到来自冷冷面孔下的关怀,季辞心头涌上股无法言说的感觉。
“好的。”
·
回去路上,季辞向季靓颖稍微打听了点情况。
关于家庭:
她们家里三口人----即祖孙三代,无任何男丁。
原主的另一个妈妈去了哪里,书中没写,季靓颖也没提。
不过书里倒是写过原主一些成长经历,她被流言霸凌过一段时间,简言之就是女配的o妈是个坐台小姐趁着季靓颖买醉与之发生了关系,这才有的她。
所以说原主的由来多少有点不光彩。
关于学业:
原主去年刚升上高中,目前是高一下学期。
标记女主的事,在大学篇里。
万幸,局势才
刚刚开始,并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
娘俩到家的时候,老人已经睡了。
桌上的菜还是热的,显然老人才睡不久。
季靓颖话不多,且素养极好,饭桌上不喜讲话。
季辞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得多错的多,反正该搞清的也已经搞清了。
吃完饭后,季辞去洗澡。
她身上不止额头这一处伤口,手臂,腿上都破了皮,露出粉润的肉色。母女俩感情若很好,或许做妈妈的会提议帮女儿擦澡,可显然她们没到这程度,季靓颖先前一直将她丢给老人放养着。
季靓颖看着季辞拿着衣物去浴室,少女一瘸一拐的背影莫名有些苍凉,她心里竟然意外地浮现医院里女儿那张笑颜。
半边酒窝露出来,很可爱。
不等她心里动恻隐之念,季辞便消失在浴室门口。
·
浴室里。
季辞垂眸,任凭温热水流浸湿头发,滴滴扑洒在白瓷胴体上。
被水浇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这些疼让她更理智,更清晰她对未来的把握。
那时的她突逢相依为命的奶奶病故,她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奶奶治病的钱被赌鬼老爸拿去作为复仇的成本,结果欠下巨额高利贷,压垮了她为自己规划的道路。
做出自杀决定前,想着死是唯一的解脱。
然而真到生命陨落的那一刻,她才开始懂得敬畏生命。
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
·
第二天,周三,季辞起了个大早。
她爬起来记了会儿单词,简单收拾了下床。
季靓颖早早出了门。
昨儿碍着她在
,季辞并没怎么仔细观察这套屋子的格局。
约莫一百五十平,市中心。
上辈子季辞和奶奶挤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间,眼下,只能说句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这间卧室出奇的大,采光也好。
但房间格调暗沉,连衣柜都是深棕色,一点都看不出是青春期少女的房间。
季辞伸了个懒腰,直直望着面前,她打开其中一扇衣柜一瞧,一片灰黑色。
打开中间,灰黑。
最后一边,也是灰黑。
季辞:“……”
可以,这很符合女配的阴暗风。
黑灰当中透着点白,取出一看,是校服。
北一除了特殊时候,并不要求着装校服。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朝气点,季辞就选择了它。
到学校的时候还很早,大门刚刚开。
原主就读高一五班。
要不评论区怎么有人说这座北城是作者构建出来的乌托邦呢,他们的高中并不是固死位置,而是像大学那样,自由选座,先到先得。
季辞这刻无比赞成作者的脑洞,
真好,省得她找自己位置。
作者做到这份上,就像是知道以后会有人穿她书一样。
季辞掏出英语书,狂记单词。
教室里陆续有人进来,有的将她视为空气,有的两三个小团体手拉手,见动物园的猴子似的对她指指点点。
“这,这是我们班的吗?这么努力?!”
“季辞你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哎呀,就是上次,班会老班抽人起来说理想,就说‘我想喝学姐的蜜液’的那位”。
女生惊讶又羞耻的声音没发出来。
季辞再也蚌埠住,心里万马奔腾。
这个死原主再怎么不受欢迎她都能视若无睹,可这又是什么淫言淫语???
季辞记单词并不是默记,但也不会发出特别大声音。她维持着看书的姿态,神情凝滞,那两女生眼神交流一番,识趣地闭了嘴。
季辞深吸口气,将心情平复。
她选的是第五排的位置,不前不后,身旁不断有人经过,原主的人缘无需深想就知道有蛮差。莫说有人坐她附近了,连她这排都被连累到,没人想和她在一条直线上。
所以,当旁边哐当一声,女款双肩包落在她旁边的桌子上时,她诧异地偏过头。
“今天怎么坐前面了?”
一道低沉沙哑的女声,女生困惑地回应她的目光。
波波头,鱼眼,香肠嘴。
季辞脑海中搜寻一圈,
这应该是炮灰原主唯一的朋友,叫裴玲,beta,喜同性。两人“志同道合”,专干些猥琐勾当。
“想坐了呗。”季辞说。
她寡淡的态度就代表她现在的立场,和原主以前的生活作风,狐朋狗友划清界限。
裴玲不以为意,盯着她额头,“你额头怎么了,不会是昨天被你的白学姐发现她打的吧?”
“是啊,”季辞笑了笑,“被发现了。”
所以以后这个叫季辞的不会在做这样的事了。
“早说了你那个不行,看,我昨天去旧货市场淘了一个。”裴玲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手里摆弄。
“把相机拿出来啊,试试效果。”
季辞:“?”
“愣着干什么,这不是你说你的镜头不行了么?”
季辞这才恍然,
原来是相机零件,上辈子她用不到这些高级的东西。
她摇了摇头,“我没带。”
裴玲:“?”
“你脑子摔坏了?”
季辞盯着英语书,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她合上书,郑重其事地对裴玲说:“以后我们收一收心思,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吧。”
裴玲:“?”
“现在才高一下,努力下去一定可以去个不错的大学。”
裴玲:“?”
“我算了下,六项考核高一只进行一项,还有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我们这段时间就主攻思品,时间完全来得及。”
六项考核又是作者奇葩且新颖的设定。
思品,音美,体育,理试验文论题,文化综合,这五项分为sabc等,还有一个备考名校的甲乙丙级竞赛。
其中任一一项达不到c,都只能复读重考。
裴玲彻底懵了,她前桌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听着班上倒数第一
对倒数第二的说教,听完了才发觉自己挺离谱。
裴玲像看怪物似的,伸了个懒腰,欠欠说:“就当你昨天脑子摔坏了说胡话,你赶紧睡一觉,睡一觉就清醒了。”
季辞看着这人伏头大睡,无奈地摇摇头。
那个世界季辞念到高二,与书里的知识体系除了某些特定学科相差不多,原主高一的课程对于她这个常年年级前三的人而言,不是难题。
下两节课都是英语课,课间
教室一片朗读声。
季辞无比感叹,
这学习氛围真好啊,要是自己不好好学,怕是连人家高一的都比不上了。
英语科任老师是个带眼镜的中年beta女人,叫张情,带着一副四方眼镜,看上去颇为死板。
课程进入到后半段,
张情放下教案,同学们也纷纷放下书,数双眼睛盯着她。
“老环节了,按照自己准备的朗诵出来就行了,到讲台上是为了锻炼你们的能力。”
随着她这番话,氛围顿时严肃起来。
季辞:“……”
什么鬼???
纷闹没把裴玲吵醒,这诡异的安静却让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怎么了?”她看着季辞。
季辞像抱到救星:“她说叫人上台朗诵什么的……你还不起来吗?”
裴玲释然,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个啊,张大妈又不会叫我们这些差生。”
季辞:“……”
好吧,这么说她多少放了些心。
倒不是怕,
她什么准备也没有,赶鸭子上阵没必要。
张情盯着花名册,厚实的镜面折射严肃的光,缓缓做出口型:“季辞。”
季辞:“……”
张情见她这副懵样,竟然挂着笑容:“不要紧张,背诵课文也好,美文也行,大胆地说出声来。”
季辞无奈地接受事实,穿过走廊时,她隐约听见别人窃窃私语。
“张大妈这是公报私仇啊。”
“怎么说?”
“知道季辞她妈是谁吗,医院特聘教授,张大妈老公的顶头上司,估计是她老公在季辞她妈那里受了气。”
“咚咚咚!”张情猛拍讲台,“安静!”
她看向季辞时更没好脸色了:“准备好了吗?背不出来你这学期的考评分为0。”
在书中世界观里考个好大学没那么简单。
六项考核,文化综合占比百分之七十,其中每科都需参考科任老师给出的考评分,不过为了提高学校升学率,通常科任老师不会太过为难别人。
张情这么一说,底下瞬时哗然。
不过主角是“季辞”,永远可以增加别人名次的倒数第一,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季辞平时闷头苦学,她有实力,却不喜表现,因为畏惧别人的目光。
死过一次之后,
她对这些好像没那么在意了。
“随
便背什么都行吗?”她平静地问张情。
张情说是。
季辞这就放心了。
她有熟读美文的习惯,一来培养语感,二来扩展词汇量,眼下拿来应下急并不是什么难事。
“ne tis the space that……”
随着她&a;ap;ap;3034
0;声音响起,喧哗的教室渐渐归于安静。
与其说他们在聆听,更多的恐怕是惊讶,这个倒数第一,竟然发音这么流利……
·
三月底高三临来第五项考核,在此之前将进行四次模考。
白月璃与江仪号数前,提前出了实验室,化学老师临时捎了点东西叫她们带给科主任。
科主任带这届高一,办公室就在楼道旁,白月璃出来后没就近走楼道,而是径直沿着走廊。
江仪跟在她后面:“大白兔,你去哪儿?”
“高一五班。”
江仪:“……”
“因为那张学生证?”她瞥瞥嘴:“你给季风叫他捎回去不就行了么。”
白月璃:“既然来了这儿,还是亲自带给别人比较好。”
江仪:“……”
“其实我昨天打听了一下,”江仪沉默一会儿,说:“这个叫季辞的,在她们这届新生里风评不太好,性格孤僻,总是自言自语。她家也不住科风路完全是反方向的……”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
有些老师上课敞开门,尽管江仪刻意压低声音任不免打扰到。
遭到某个老师一记白眼后,江仪赶忙闭嘴。
白月璃轻笑,“你啊。”
江仪不服,声音一低在低:“所以之前你说后面有人跟着可能就是她。”
“还有啊,这家伙,高一没念完呢,样样都不及格,杨泰都没她……”
蓦地,白月璃顿住步伐,
江仪疑惑地停下来,寻着她的目光。
教室里,讲台上站着昨天才打过照面的女孩,她穿着雪白的校服,面色沉着,头顶的白炽灯将她身形衬得唯美柔和。
“to our grand foewho now triuphs”
“and th&a;039; excess of joy ……”
清朗洪亮的声音透过门窗传来,女孩每一个词说得铿锵有力。
白月璃弯了弯唇,
这一刻,女孩的声音与她脑海当
中涌现的重叠:
“le reigng holds the tyranny of heav&a;039;n”